苏寞往静墨轩走,走了百余步,谢子商快步过来,问道,“母妃伤的如何?”

    苏寞道,“母妃手被烫伤,已经上过药了。”

    谢子商要去看王妃,苏寞道,“母妃在和父王说话呢,你还是过会儿再去吧。”

    谢子商看着还在燃烧的牡丹院,脸阴沉的几乎能滴墨。

    虽然王爷及时将王妃救下,但要王爷迟一步,后果不堪设想,说南康郡主是谢子商的杀母仇人一点不为过。

    可这个杀母仇人,王爷却冒着生命危险将她从火海中救了出来,谢子商脸色铁青,“她想死还想拉着母妃给她陪葬,父王不成全她,反倒救她,父王到底在想什么?!”

    这个问题,苏寞回答不上来,但她相信王爷做有自己的用意,王爷把南康郡主丢给吴妈妈的时候,眼底的嫌弃,她看的真切。

    王爷绝不可能是因为对南康郡主有感情才救的她。

    远处,赵管事领着太医去医治南康郡主,苏寞拉谢子商回静墨轩,只是才走到静墨轩门口,身后跑过来一丫鬟道,“世子爷世子妃,赵王……南康郡主的兄嫂来了。”

    丫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被贬的赵王赵王妃,感觉叫他们云老爷云夫人没人能知道是谁。

    靖南王府大白天着火,烧的还是南康郡主住的牡丹院,赵王赵王妃不放心来看看是人之常情。

    苏寞眉头一挑,对谢子商道,“我好像懂父王为什么要救南康郡主了。”

    谢子商眉头陇紧,苏寞拉着他下台阶,“走,看热闹去。”

    远远的,就看到赵王赵王妃迈步进天香院,苏寞催谢子商走快些,谢子商一脸的无奈。

    屋内,王妃人不在,只王爷一人坐在那里喝茶,身侧站着个不苟言笑的男子。

    赵王赵王妃走进去,赵王对王爷语气不善,“好端端的牡丹院怎么会着火?”

    赵王质问的理直气壮,屋子里的丫鬟婆子个个义愤填膺。

    说的好像是有人要害南康郡主似的!

    他知不知道南康郡主险些害死她们王妃?!

    王爷把眸光从茶盏移开,落在赵王脸上,语气冰冷道,“来的正好,你们不来,我也要派人去请你们来。”

    赵王眉头一沉,心底闪过一阵不好的预感。

    王爷把茶盏放下,身侧站的男子就从怀里摸出一张纸,交到赵王手中。

    赵王皱眉接过,打开,两个大字赫然引入眼帘

    休书。

    赵王脸色铁青,“你要休了南康?!”

    赵王妃也被这封休书震的不轻,“南康郡主以郡主之尊嫁给靖南王你做侧妃,为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今日也冒死救她出火海,就这样休了南康,未免太叫人寒心了。”

    寒心?

    可不只有她南康郡主会寒心。

    王爷冷冷的看着赵王,“我给她一封休书,让你们接她离开已经是仁至义尽,就冲她今日谋害本王的王妃,处死她都是她罪有应得。”

    赵王气的不轻,“你既然容不下她,为何要救她?!”

    王爷看着赵王,“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不配入我靖南王府祖坟。”

    王爷的声音掷地有声,在正堂内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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