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寞笑道,“皇上愿意给曾经为朝廷立过血汗功劳的臣子一个机会,皇上是个有人情味的皇上,我相信那些誓死效忠皇上的臣子心底都会很温暖。”

    “回头证明镇国公府不臣之心是真,广德侯府并不无辜,皇上就再下道圣旨,砍了那广德侯府独苗的脑袋便是。”

    苏寞话音未落,太后雷霆之声传开,“宋国公对朝廷对皇上也忠心耿耿,世子犯案,一样被流放千里,他也有病在身,难道皇上也要准许他回京治病吗?!”

    太后态度坚决,只要皇上敢开这个先例,她立刻就会逼皇上放宋国公世子回京。

    苏寞本来还好言好语,这会儿被彻底激怒,冷笑道,“在太后眼里,宋国公世子的流放和广德侯府独苗的流放是一样的吗?”

    太后知道他们不一样,但让她松开,想都别想,“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广德侯府独苗扛不到镇国公府翻案就病逝,那是他和广德侯府的命。”

    “这先例,哀家不允许开!”

    凌厉之声在御书房内传开。

    苏寞云袖下手都攒紧了。

    这时候,一公公快步进来,走到苏寞身边道,“世子妃,信安郡王来了,说是受人之托,送封信给您。”

    苏寞,“……???”

    送信送到御书房……

    这信送的得是多急?

    就信安郡王消息灵通的程度,该知道她爹冲撞了皇上,她在忙着捞自家亲爹啊。

    直觉告诉苏寞那封信不简单,她赶紧出去。

    御书房外,信安郡王等在那里,苏寞一出去,就见到他手里拿着的信。

    见苏寞出来,他把信递给苏寞,苏寞问道,“谁给我的信啊?”

    “不知道,”信安郡王笑回道。

    “……”

    苏寞脑门黑线滑下。

    都笑成这样了,能不知道吗?

    苏寞也没追问,连忙把信封拆开,看到里头的信,苏寞眼睛睁的圆溜溜的,嘴角一咧,转身就进御书房。

    苏寞出御书房的突然,回来的更突然,苏寞望着太后和宁王,“国法之外,尚有人情,太后和宁王就不能通融一二吗?”

    太后冷道,“国法无情,你爹身为刑部尚书,要维护的就是国法威严,凭感情办案,他就不配做这个刑部尚书!”

    苏寞沉眉道,“若是十六年前镇国公府的案子发生在宁王身上呢?太后也会依照从当初镇国公府里搜出来的证据那般抄了宁王府,处死宁王吗?”

    太后有些恼怒了,“只要罪证确凿,哪怕是宁王,哀家也绝不姑息!”

    很好。

    她要的就是太后这话。

    苏寞从云袖里掏出那封信,毕恭毕敬的呈给皇上。

    皇上眉头紧锁,接了信,拆开。

    眸光横扫几眼,皇上直接从龙椅上惊站起来,凌厉眸光扫向宁王,“宁王,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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