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连朔食指点着他们道,“百夫长以上的将领,你们得起带头作用,首先来唱!谁也逃不掉。”

    “啊!”韩擒虎闻言这脸刷的一下垮了,“我这不会呀!”

    “诗词歌赋,这《诗经》总会背吧!”林南征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

    “这我会,我挑一个就成了。”韩擒虎乐呵呵地说道。

    “俺不会家乡小调,也不会诗词歌赋咋整啊?”李双柱眉头皱的能夹死蚊子。

    “对呀!”在场的纷纷附和道。

    “把你们所学的,刀法、枪法,耍一下总可以吧!”洪连朔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这俺会,俺会。”众人纷纷点头道。

    “咱就为了热闹啊!咱先说好啊!谁也不许笑话谁。”洪连朔坐直身体目光扫过他们道。

    “俺懂!出糗,俺逗大家一乐。”刘魁笑哈哈地说道。

    “趁着过年还有些时间,你们各自回去想想。”洪连朔明媚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是!”这喊声震天,差点儿没把房顶给震破了,可见有多高兴。

    “你们小声点儿,房顶破了咋办?”洪连朔捏捏自己的耳垂道。

    “没关系,俺修。”陈中原拍着胸脯说道。

    话音刚落,直听着外面“哗啦……”一声,瓦片从房顶落下。

    “啊!”陈中原错愕地看着他们道,“这不会真的让俺爬房顶修吧!”

    “去看看咋回事?好端端的,瓦片咋掉下来了。”洪连朔抬眼看着他们说道。

    说话当中莫三丫已经蹿了出去,回来的眼神非常奇怪。

    “你这表情怎么了?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韩擒虎茶色的童仁看着他追问道。

    “是秃鹫!站在房顶上不走。”莫三丫拱手看着他们说道。

    “秃鹫?”洪连朔无比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我也很惊讶,它怎么不走?”莫三丫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可能天冷找不到食物吧!这雪下的又大,化起来很慢的。”洪连朔起身道,“走看看去。”

    呼啦一下子都出去,一个个仰着头看着站在房顶上的秃鹫。

    “它不怕咱们的吗?”四喜惊讶地说道,回头看着这房前一圈的人。

    “怕的话早飞了。”洪连朔轻笑出声道,“它可是勐禽,不是小麻雀。”

    “现在咋办?它不会再把咱的瓦片给踩下来吧!”四喜担心地说道,看了看地上摔得稀碎的瓦片。

    “拿点儿吃的给它。”洪连朔闻言目光盯着上面的秃鹫说道。

    “给它拿吃的,这家伙吃的都是死……”韩擒虎吞咽了下口水道,他可没忘了燕都城被屠戮时那空中盘旋的秃鹫。

    “死了野味儿,它应该会吃。”洪连朔闻言好笑地看着他说道,“扔给它,看它叼不叼。”

    四喜兴致勃勃地说道,“俺来。”高兴地从鸡笼里抓了只野鸡,卡察一下拧断了鸡脖子,然后嗖的一声扔上了房顶。

    秃鹫迈着高昂的步伐走上前,闻了闻,然后叼走了野鸡。

    “这就走了。”四喜有些失望地说道。

    “咋地,还等它谢谢你啊!”洪连朔好笑地说道。

    “不是,它吃了咱就没了。”四喜扁着嘴说道。

    “那你还给。”韩擒虎闻言故意说道。

    “这不是看它可怜吗?”四喜挠挠头说道,“大冬天,出来找吃的不容易。”

    “给了,就别后悔。”洪连朔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俺这是怕它还来,那这野鸡还不够它一人吃的。”四喜担心地说道。

    “那就继续给。”洪连朔闻言笑了笑道,“看在它救过我的份上,咱们打猎要比它容易的多。”

    “这么一说,它是那只吗?”四喜双眸放光地看着她问道。

    “这都长的一个样儿,谁知道呢!”洪连朔轻笑出声道,“将房顶上的瓦片换一下,别漏了。”

    “是!”四喜挺直嵴背应道,找人抬着梯子,拿上瓦片,将房顶给修补好。

    “它还让咱暴露了。”陈中原小声地都囔道。

    “咱就记着它的好。”洪连朔闻言摇头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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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间到年三十,一大早吃了早饭,在太阳出来之前,洪连朔他们就提上纸钱,陆陆续续地开始朝西山走去。

    “可以吗?要不要我背你。”洪连朔看着跟着走的洪望岳道。

    “不用,俺还行。”洪望岳拉了拉围脖,仰着红扑扑的笑脸看着她说道。

    “累了,吭一声,我背你。”洪连朔拉着他戴着兔毛手套的他道。

    “不累,走着浑身热乎乎的。”洪望岳笑呵呵地说道。

    洪连朔伸手将围脖给他系好了,“别喝一肚子冷风,好了咱们走吧!”拉着他重新上路。

    “娘亲,咱见到姥姥、奶奶,说什么呀?”洪望岳闷声说道。

    “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洪连朔闻言目光温柔地看着他说道,“不可以哭啊!”

    “为啥?”洪望岳不解地问道。

    “看见你哭,她们该着急了。”洪连朔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俺不哭。”洪望岳闻言点点头道。

    母子俩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聊,一路上跟人打着招呼,到了西山。

    洪连朔看着高耸的石碑,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逝去人的名字。

    待找到她们的名字后,母子俩跪了下来。

    此时墓碑前已经跪了许多人了,墓碑前被平整的宽敞,足够容纳不少的人。

    洪连朔将纸钱点燃,看着它化为灰尽。

    小家伙嘴里碎碎念叨,诉说着这半年来得变化。

    洪连朔本以为来祭拜会哭的水漫金山,没想到,仔细听去,都是在给逝去的亲人,报喜。

    经过训练,变的强壮了;不饿肚子了,三天两头的有肉吃;现在能认好多字了……

    碎碎念叨,俺们好着呢!别担心,你们在下面也好好的,有机会能投胎,就投个好人家,一辈子顺风顺水的,不要再吃上辈子的苦了。

    ……

    回程的路上,太阳冲破了乌云跳了出来,金灿灿的阳光普照着大地,将薄薄轻雾驱散。

    “娘亲,姥姥和奶奶投胎了吗?”洪望岳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洪连朔伸手挠挠头道。

    “那能投到好人家吗?”洪望岳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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