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许存知干笑两声:“送你的。”

    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感一下子就冲击着林丽卿的心灵,要知道,她活着这么久,可是从来没有被一个男孩子如此对待过,还送玫瑰花呢。

    她激动,又感动的慢慢走近:“哪来的,好美。”

    “额,虽然不知道你生气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下次你能不能直接告诉我,我会改的。”许存知递上玫瑰花,含情脉脉的低头望着她。

    林丽卿有些懊悔,好吧,她不懂谈恋爱,也不懂怎么表达,所以有时候确实是自私了点,没有顾及他的感受了。

    接过玫瑰花后,她也决定跟许存知道个歉:“哦,那好吧,那下次我直接告诉你。”

    已经给你台阶了,你要自己会下哦!

    许存知笑了,点点头:“嗯。”

    林丽卿低头嗅闻玫瑰花,清香扑鼻:“真好看,我要放到我的房间去。”一边欣赏着一边上楼回房。

    她总算是不生气了,许存知也松了口气。

    心情好了,许存知的地位自然就高了,中午做饭的时候,林丽卿做的都是许存知爱吃的菜。

    原本不打算回家吃饭的林若筠跟希希,但一想到许存知这个木头要是不懂哄女孩子怎么办,所以就回家看看情况,顺便吃饭。

    结果,两人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现在可腻歪了。

    “吃菜。”林丽卿害羞的给许存知夹了一块肉。

    许存知也回夹一块:“你也吃。”

    一旁的温姜瑜看了,鸡皮疙瘩掉一地,看到许存知那副样子就觉得——

    “我吃饱了,先回房了。”

    呕,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这样扭扭捏捏的了好吧!

    温姜瑜真是没眼看,上楼回房午睡。

    林若筠举起筷子,看了看碟里的菜,犹豫要吃什么。

    可是,这些菜她都不怎么爱吃,因为一点都不辣,她跟林丽卿一样喜欢吃辣,可是许存知不怎么能吃辣。

    “唉,这就是被恋爱迷了眼的女人啊。”

    下午时分,林丽卿要去医馆忙活了,许存知也差不多要进宫当值。

    李子谦也来了,跟他上同一班。

    薛婉已经下葬安顿好,李子谦也跟薛家人说明了情况,可他们家人怎么都不相信她会自缢,是啊,李子谦也不相信。

    皇上在养心殿里头,他们在门外把守。

    “你没事吧?”许存知关切询问。

    李子谦还没有从失去心爱之人的悲痛中走出来,有些呆愣。

    “没事。”

    “有件事我思考了很久,想等你回来的时候跟你讲。”许存知这两天也没有坐以待毙,悄悄打探了一些消息。

    李子谦无精打采,眼睛也红肿,样子颓废:“你说吧。”

    “能将手伸进后宫嫔妃的人不多,除了坐在高位的几位贵妃外,就是皇后了,如果这件事牵扯到了刘家,那皇后定然会断了我们搜查下去的线索跟关键人物。”

    薛婉的死,是警告。

    李子谦咬牙切齿,气愤的握紧了拳头:“怎么断定是刘家所为?”

    “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想,假设。”许存知沉声。

    刘家人有皇后撑腰,皇后的势力何其之大,自然会摆平一切伤害刘家的因素。

    薛婉生性温和善良从不招惹别人,不树敌更不受宠,不会招到妒忌,其他嫔妃找什么理由去杀害她?唯有涉及到背后之人的保护罩,皇后才悄悄动了手。

    薛婉背后没有靠山,李子谦背后更没有。

    而自己——

    有的也只是皇上。

    许存知就不信,皇上看在李子谦的面子上会不管薛婉的死,怎么说那也是自己的妃嫔吧,再者他难道不知道谁的杀人动机最大吗?

    皇上不知道许存知在查什么,但也明白皇后动手的可能性非常大。

    许存知跟李子谦都没有一个能压制皇后的身份,唯有皇上出马,才能压制得住。

    “可是皇上.应该不会想主动跟皇后撕破脸面吧?何况还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嫔。”李子谦垂下脑袋。

    许存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那怎么叫撕破脸皮呢?”

    说罢,他转身就进了养心殿,李子谦都惊讶他怎么这么敢的。

    许存知去跟皇上寻求帮助了,毕竟作为他最爱的儿子,这点特权还是有的。

    “你在调查当年南下北疆的事情?那为什么不告诉朕?”皇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自己就这么不值得儿子信任?

    许存知为了得到他的帮助,暂时的放下对他的偏见,询问当年的事情:“父皇,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支援我们?”

    皇上疑惑:“支援?你们被困的时候不是音讯全无?朕派人去了好几次都打探不到你们兵营的消息。”

    许存知愣住了:“我当年明明写了军报,请求您出兵支援,可是您没有,才导致——”

    “朕怎么可能不出兵支援自己的儿子?”皇上说着有些激动。

    “就是没有!黑鹰的回信我记得清清楚楚!上面是你的口谕,还有国玺的盖章!”许存知上前一步,眼神中迸发出凌厉的愤恨:“我不会拿我那么多弟兄的命来跟你撒谎!你确实没有出兵支援,至于为什么,谁知道你又在下哪步棋?”

    皇上气的都噎住了,一时想不到反驳什么。

    两人对视之间,忽然明白了些什么,表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陈公公在一旁听着,也听出了一点猫腻。

    皇上一脸愁苦,摸不着头脑:“当年负责兵部传达信件的人是谁?把他给朕找出来!”

    陈公公唯唯诺诺的应下,连忙退下。

    没一会儿,陈公公又急急忙忙的进来汇报了:“回禀皇上,当年负责与边疆传达信件的官员名叫沈湾,早在两年前,他生了场大病告辞回乡农作了,现在负责这一块的官员是孙才利。”

    皇上沉思片刻:“宣。”

    孙家的人?

    是自己母妃的母族吗?不是早就被这个朝廷排挤出局外了吗?

    许存知退到一旁的屏风后面,等待着陈公公把人带来。

    孙才利今年连三十都不到,外表是个年轻柔弱的书生模样。

    陈公公来找他的时候已经告知了此行的目的,孙才利见了皇上,不卑不亢,恭敬的上前拱手行礼。

    “下官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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