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夫人此时正和朝华长公主坐在恒亲王府的凉亭中喝茶论事。

    “殿下,妾身向来不是多嘴多舌之人,可如今三皇子殿下和我家曹追的事情让我觉得我从前为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恒亲王没有说话,朝华长公主倒是笑了。

    “哦?曹夫人说话可得讲究真凭实据,你要是拿不出来证据,而本宫又和恒亲王殿下被你教唆,这可是大大的不利啊!万一有人到了圣上面前挑拨,说你霍乱宗室关系,这可就不好了。”

    朝华长公主说话一针见血,这下曹夫人就算不拿证据都不行了。

    恒亲王此时也是不满地看了一眼朝华长公主,这证据从当事人手里拿出来,谁知道这证据还做不做的数?

    恒亲王喝了盏茶,说:“好了,曹夫人,你的事情我已然知晓,自会查明。”

    “不,殿下,长公主说的对,这证据是得妾身拿出来给您看的。”曹夫人听了朝华长公主的话,这反应过来了,脸连忙说到。

    说着,曹夫人便将曹追和三皇子合作的往来书信从袖袋中拿了出来,递到恒亲王面前。

    长公主见状,整理了衣袖,说:“这么重要的东西,本宫就不便参与了,这边跟殿下告辞了。”

    长公主作势要起身离开。

    “等等,长公主和本王共为皇室宗亲,自该为圣上效力,此时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长公主难道要坐视不理吗?”

    恒亲王看着长公主要离开,连忙抓住长公主的袖子,说。

    “本宫自然拥护圣上,可这三皇子之事是圣上的家事,难保圣上不知道。那本宫又何必去掺和一脚?”朝华长公主回首看着恒亲王说。

    “就算这是圣上家事,可断没有为了权位之争而害了自己亲子女之说,我们都是皇室宗亲,不可坐视不管。”恒亲王又劝,他怎么会不清楚长公主这番就是客套一下。

    曹夫人看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拉扯,便说:“妾身恳求长公主殿下还妾身那可怜的女儿一个公道。可怜妾身的女儿还将她那爹爹当做大英雄……”

    “这……那本宫就辅佐恒亲王处理曹家一事。”朝华长公主同意了。

    ……

    而另一边,三皇子府,

    “你说什么?曹追的夫人见到了恒亲王?”三皇子本坐在府里和幕僚下棋,此时听到了暗卫的回禀,大惊失色。

    “是,那曹夫人本来是惊了马,险些丧命,可朝华长公主突然出现,救下了曹夫人得知了详情后,便带着曹夫人一同去了恒亲王府。”暗卫小心翼翼的说。

    “啪啦……”棋子落了一地。三皇子得知详情,掀翻了棋盘。

    “朝华长公主坏我好事!”三皇子气急败坏。

    暗卫和幕僚跪了一地。

    三皇子在凉亭里走来走去,气得手里的折扇都扔了。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处理后续的事情,掌握在曹夫人手里的证据越少越好,否则本皇子的大业就要毁于一旦。”三皇子看着地上跪着的暗卫,骂到。

    “是。”暗卫冷汗岑岑。

    三皇子看着暗卫离开,脸上满是气愤。

    与此同时,易北珩的暗卫也从恒亲王府回来禀告了。

    “殿下,曹夫人在朝华长公主的帮助下,成功进了恒亲王府。”暗卫说。

    “嗯,孤知道了,你多带几个人去,一定要赶在三皇子前处理好曹家的事情,不能让三皇子毁灭证据。”易北珩把玩着手上古瓷器,轻描淡写地说。

    他和叶翎烟计划这件事的时候就意识到了三皇子可能会狗急跳墙,毁掉所有证据,必然要做两手准备。

    说到叶翎烟,易北珩嘴角挂上了一丝笑。

    而叶翎烟正在家中院子里为着易北珩的千秋大业而飞速思考布局,不过她和易北珩想的一样都是找人去阻止三皇子。

    “小桃,来。”叶翎烟想了想,悄悄叫来了小桃。

    “小姐?”小桃有些疑惑,小姐干嘛这么神神秘秘的。

    “你去街上找几个乞丐,给他们点钱,让他们把三皇子和曹追密谋杀害曹颖颖一事宣扬一下,但是千万要记着,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否则会惹人生疑的。”叶翎烟小声吩咐小桃。

    “可小姐,咱们做的这些真的有用吗?”小桃问。

    “到目前为止,我说的话有错吗?”叶翎烟问。

    小桃摇摇头。

    “那不就成了,还不快去。”叶翎烟说。

    小桃点点头,扔了水壶就要出门,却被叶翎烟喊住了。

    “小姐?”小桃不理解。

    “戴个面纱再去,不然太惹眼了。”叶翎烟又说。

    小桃这才回房找了块面纱,又带了个兜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地这才出门。

    恰逢此时,叶岑回来了。

    叶岑对叶翎烟是真心爱护,刚下值就去看叶翎烟。

    叶翎烟见叶岑来了,也是喜笑颜开,喊道:“爹,你刚下值吗?”

    叶岑点点头。

    “我刚才从外头进来,看你皱着眉头,闷闷不乐的,你想什么呢?”叶岑撩开袍子坐到叶翎烟对面。

    “我……我也没想什么啊!”叶翎烟没敢说自己在想易北珩,自家老爹本就不待见易北珩。

    “哼,我自己生了个什么孩子,我自己还是有分寸的,你是不是又在想太子?”叶岑见叶翎烟那模样,用头发丝都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无非就是在想怎么才能帮那小子度过三皇子这个坎,能登大宝。

    可是无论天子变成谁,他们叶家都是护卫家国的武将,对他们而言,重要的是天下和百姓,而不是那个皇位。

    “没有啊!烟儿在想爹爹呢。”叶翎烟卖乖。

    “哼,就你那德行。”叶岑喝了口茶,请哼一声。

    “她有什么好的?让你对他念念不忘,非要死七百咧地凑上去,连女儿家的脸面都不要了,乖女儿,咱放弃他吧!”叶岑又开始了苦口婆心地劝叶翎烟。

    “好了,爹爹,不说这些了,你给我讲讲易北珩母亲的事情吧。”叶翎烟被迫转移了话题。

    “易北珩的母亲?”叶岑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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