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知道烟儿又做了什么惹您不高兴了,值得您发这么大脾气?”叶夫人走到叶翎烟身边,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有她在。

    叶翎烟看着叶夫人,嘴角这才露出了微笑。

    “也没什么,不过是我老婆子多管闲事了。”

    叶老夫人语气这才温和了一些。

    “就是祖母给我找了个教养嬷嬷,说要教教我礼仪,以免以后给将军府丢人。”叶翎烟说。

    叶夫人还没说话,就听叶老夫人又说:“这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少不得又要管家了。”

    叶翎烟听完,看向叶老夫人,这是在拿叶夫人的管家权威胁她。

    叶夫人又何尝听不出来老夫人的威胁,正想回话,就听叶翎烟说:“祖母提的事,我同意了。”

    叶夫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叶翎烟。

    叶老夫人则是得意的笑了,又端起来架子,说:“那就这么着吧,嬷嬷教你,你可得尊敬些。”

    随后叶老夫人带着得意的叶娇娇离开。而教养嬷嬷则一脸得意地说:“小姐请吧。”

    见对方离开了,叶夫人这才开始埋怨叶翎烟,说:“你这孩子,替我出什么头?我管家权是将军给的,不是她想收就能收的。”

    叶翎烟笑了笑,说:“我这不是担心您吗?再说了一个教养嬷嬷我还不放在眼里。”

    叶夫人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手小声说:“那这次就先这样吧,不过你放心,叶娇娇给了你委屈,母亲一定会替你讨回来的。”

    叶夫人眼里冒出一丝狠光,她心里有了计量。

    “那就谢谢母亲了。”叶凌烟雀跃道,可心里却是算计起来,老夫人还真是看准了她在乎叶夫人,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见叶翎烟一脸委屈地跟着教养嬷嬷走了,叶夫人叹了口气,心里不是滋味。

    回去的路上,叶夫人早就忍不住了,跟身边的婢女说:“这个月,给文氏和叶娇娇说份例减半,不许他们做衣裳打首饰,至于食膳……饿不死就成。”

    婢女有些担心,问:“那文氏和叶娇娇闹到将军那儿怎么办?”

    叶夫人冷笑一声,“谅他们不敢多在将军那里说什么。”

    于是当晚,叶娇娇和文氏看着粗糙的饭菜,开始闹了起来。

    “你们这些奴才竟然克扣主子的饭菜?我要去将军面前告你们。”文氏摔了碗,放起泼。

    叶娇娇也气不过,她哪里受过这个待遇,当即拉起文氏,说:“娘,我们去找大夫人,肯定是她搞的鬼。”

    文氏和叶娇娇去了叶夫人的院子,看着满桌精致的菜肴,心里越发生气。

    看着气氛不易的母女二人,叶夫人不慌不忙地喝了盏茶,跟旁边的侍女说:“今天这汤炖的不错,我看食材也很滋补,明日炖了给小姐送去。”

    看着叶夫人如此悠哉悠哉地享受美食,文氏气不过了,说:“夫人为何克扣我们的份例?”

    叶夫人见状,说:“文氏,你的礼教呢?见到我不用行礼问安吗?需要我也给你找个教养嬷嬷?”

    叶夫人用今天的事情反讽文氏。

    文氏自知理亏,老老实实地行了个大礼。

    叶夫人这才满意了,说:“你问我为何克扣?我是这将军府的女主人,哪个姨娘我不喜欢,哪个女奴我不喜欢,我都可以随便打发出去,因为我是正妻。明白了吗?明白了就出去。”

    叶夫人说完就进了内室。

    文氏和叶娇娇再气,也只能灰溜溜地离开,毕竟他们是庶出,也无将军宠爱,没有任何优势。

    叶老夫人请的教养嬷嬷教了叶翎烟一下午了,不是这里不合适,就是那里做的不到位,屡次故意找麻烦,连小桃都看不下去,想去理论一番,却被叶翎烟拉住了。

    叶翎烟笑道:“嬷嬷说的是,我天资愚钝,学的慢,劳嬷嬷费心了,您喝口水歇歇。”

    叶翎烟倒了杯水递给教养嬷嬷,却在背面偷偷下了药,小桃瞪大了眼睛,看的一清二楚。

    见那嬷嬷喝了水,两人相视一笑,不过几息之间,那嬷嬷就变了脸色,大步流星地向茅厕走起,半分礼仪也顾不得了。

    “小桃你看,这人有三急的时候还顾得上礼数了吗?”叶翎烟看着那嬷嬷的背影,笑着跟小桃说,主仆二人笑作一团。

    再说曹夫人那边,从恒亲王府出来以后,朝华长公主念及麻车之事,再加上如今曹夫人身份特殊,昭华长公主亲自送了曹夫人回府。

    只是曹夫人刚送走了朝华长公主,一推门进屋,就见曹追一脸阴骛地站在床边,看着曹夫人。

    曹夫人被他吓了一跳,强装镇定道:“夫君怎么在?”

    “夫人今日去了哪里?”曹追一边问,一边从身后拿出一条白绫曹夫人知道他是起了杀心,没敢继续进屋,只是在们边徘徊。

    “我去了恒亲王府。”总归是要撕破脸的早一刻晚一刻都无所谓了。

    “那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坏了我和三皇子的好事?”曹追大怒。

    “你心里只有三皇子,连自己的女儿都狠的下手,你还有什么干不出来?我只是要为女儿报仇,皇位谁做都可以,唯独不能是三皇子。”

    曹夫人俨然是和曹追撕破了脸。

    “三皇子登基有什么不好,届时我是宰相,有从龙之功,你就是高高在上的宰相夫人。”曹追为了权势已然是疯魔了。

    “宰相夫人?我不稀罕,我只要我的女儿回来。”曹夫人怒道。

    “那夫人就别怪为夫不顾夫妻情面了。”说罢,曹追拿着白绫上前,作势要勒死曹夫人。

    曹夫人见状推开门向外跑,却被宽大的裙摆扳倒,摔倒在地,眼见身后的曹追就要追上来,白绫已近在眼前,曹夫人绝望的闭上了眼。

    可一阵剑气袭来,曹追手里的白绫被撕碎,那蒙面人拉起曹夫人,一跃而上,在屋檐上三俩下就离开了曹府。

    曹追见状,气急败坏,却看着手里碎成数段的白绫和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的黑衣人也是无可奈何,只能在原地愤的干跺脚,顺便想着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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