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只要一哭,范氏也能随时放下手里的活哄哄她。好在这个小家伙一直都很好带,拿着颜欢给她的色彩鲜艳的荷包就玩了半天,连不怎么有时间关注孩子的段怀都说这小丫头太听话了,比颜欢小时候还好带。

    外面冷冽的寒风将树段吹得沙沙响,还飘起了一点小雨。而空间里的一家三口却都衣着单薄的割着麦子,割下的麦子被一把一把整整齐齐的放在空地上,沉甸甸的麦穗以后都是口粮。

    夜越来越沉,越来越静。

    一夜风平浪静,段家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警惕了。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前日防贼的?没有结果只会使人更加担忧,犹如脖子上悬了把刀。

    段怀和段大康约好了今天还会去县城,颜欢非要跟着段怀,段怀便也只好由着她,想着自家闺女有法宝护身,可以放心许多。

    这次几人是在一间叫水云轩的茶楼碰的面,这间茶楼正好就在鸿运赌坊的对面。段怀和颜欢选了个二楼靠窗的雅间,这样开窗正好可以看到对面赌坊大门,对于盯梢来说真是再恰当不过了。

    包间门被推开,一个小伙计客气的领着有些拘谨的段大康走了进来:“客官,等您的客人就在这里面,您里面请!”

    颜欢开心的冲着他挥挥手:“二叔,这边!”

    段大康一看见自己大哥和侄女儿,终于松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茶楼呢,一进门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颜欢见他可能赶路急了,额头上都有些汗,于是立马将面前的紫砂壶提起来给他添了杯茶,“二叔,先喝杯茶再说!”

    段大康接过来,“这儿的茶水肯定不便宜吧!”说着,他便咕噜噜牛饮一口再说。

    “当然不便宜,这一壶茶水可是花了咱两百个大钱儿呢!”段怀白了他弟弟一眼。

    “噗……”段大康一口茶喷了出来,“咱在茶棚里喝碗茶才一文钱呢!这儿也贵的太狠了!”

    坐在对面的段怀还好身子灵敏,不然就被喷一身茶水了,即便这样,一只手的衣袖也依然没能幸免。

    颜欢无奈的揺揺头,“二叔,你也知道说是茶棚了,给你个凳子,和给你个环境优雅的雅间儿,这能一样吗?咱们还算节约了,点的还是便宜的呢!”

    段怀调侃道:“欢欢,看来咱家以后还得多挣钱,没事也到这些高档的地方来消道消遣,不然看把你二叔都吓成啥样了?真是没出息的样儿!”

    段大康嘿嘿一笑,也不生气,“那我就等着喽!”

    颜欢手指敲了敲桌子,“好啦,咱说说正事,今儿个怎么分配盯梢工作?”

    段怀想了一下说:“我今儿要去赌钱……”

    老实的段大康不等他话说完就一脸不可思议的说:“大哥,都啥时候了,你咋还有心思赌钱呢?你是想急死我们呀?”

    颜欢拉拉他二叔的衣袖说:“哎呀,别着急嘛,我爹是乱赌钱的人吗?他肯定是别有目的呀!”

    段怀斜了弟弟一眼,“你们昨天不是说人家对你们不熟,连你们打探消息都不愿意告诉你们吗?那我这两天就去当当赌徒,混个脸熟,总能好问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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