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这边是老式灯泡,光线是昏黄的,映衬着林秋曼巴掌大的脸颊上,明暗生花...

    她那一声三哥,悠长且有甜美,没来由的让沈凌华心中一个激灵。

    那双眼睛也不知道怎么长的,看上去怪让人怜惜的。

    “行行行。”沈凌华滚了滚喉结,挣扎着起身往外走。

    不敢在多看林秋曼一眼,她的眼神真的太勾人了,多看两眼只怕命都得折她手里。

    “康康,我们也去帮忙。”

    林秋曼起身跟了出去,她给沈凌华打下手,沈凌康负责烧水。

    沈凌华在木桶下钻了孔,插上管子就是简单的淋浴了。一桶水只够一个人简单的清洗,不过已经是不方便中的方便了。

    “三哥,这是香皂,你给康康好好搓搓。”

    林秋曼将香皂毛巾放在洗澡间外,叮嘱了一声:“我给你准备了一桶水,你也洗洗。”

    “好嘞。”沈凌华原本没有一点精神,只是按部就班的替沈凌康冲澡。

    听到林秋曼变相的邀请,他瞬间就精神了起来,动作很是利索,三五下就把康康给解决了。

    “这边,那边,冲。”沈凌华拉着沈凌康的胳膊,两人像是在跳华尔兹一样,在小小的洗澡间里不停的旋转着。

    “好了,穿上睡衣往屋里跑。”沈凌华催着:“明天一早我们就走了,你早点睡,明天早点起,还能赶上送我们。要是睡晚了,可就见不到我们了。”

    听到沈凌华像是开了二倍速的声音,林秋曼也没来由觉得紧张,她快速的回房间进入空间,卸妆洗漱,换好睡衣,这才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静静的等着。

    外面一阵窸窣声后,吱呀一声,屋门被上了栓。

    沈凌华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那道妙曼的身姿,他猛地往前走了两步,觉得自己不能太狂野,免得吓坏了人家。

    沿着屋子四下的转了转,跑到桌子旁边倒了一杯水,等心跳速度慢了下来,这才长叹一口气:“这一天,怪累人。”

    说完,他便很自然的躺在了林秋曼的身边,他把胳膊直接就放在了林秋曼的身后,只要她的身体有一丝一毫的倾斜,两人的肌肤就能接触上...到时候干柴烈火的,发生点什么,不就很自然吗?

    沈凌华脑袋没敢乱动,只是眼神朝着林秋曼的方向看了看,见她一直没有动弹,心想着她肯定是累着了,便收起了火气。

    “我学了一套按摩,你累不,我给你按按?”

    “累。”林秋曼等着就是这句话。

    她趁着转身的功夫,将睡裙的带子悄悄的滑落下来,露出白皙诱人的香肩。

    满是红晕的脸颊,在黑暗中越发的滚烫...

    沈凌华得到允许后,坐起身绕到床尾,将她的双腿放平后,便啪啪啪的敲打了起来。

    “我跟你说,手心弓起来,这样打在腿上舒服。”沈凌华边按摩揉捏,边讲着里面的头头道道:“脚底有很多穴位的,一会儿我给你按的时候,会痒,痒完了可舒服了。”

    林秋曼茫然的凝视着他的认真,她以为他说的按摩是...

    没想到竟然真的是正经的按摩!

    前世她被沈凌华捡回家之后,将他住的屋子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等到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睡觉时,他也是说了同样的话,问自己要不要按摩。

    那时候的她一门心思都在吴建勋身上,根本不想失身于胡渣遍布的糙汉,在心里暗骂他流氓,闭着眼睛假寐,将那一夜熬了过去。

    之后有很多夜晚,沈凌华也不说什么不入流的糙话。但是总是时不时的问自己要不要按摩。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林秋曼就觉得按摩这两个字很不正经。

    但是人家的按摩手法真的很正经,一直在小腿以下拍打揉捏,压根都没朝着大腿处逾越一厘米...

    真是正经...

    “舒服吧?”沈凌华见林秋曼没吭声,忍不住炫耀着自己的手法:“除了康康,我就给你一个人捏过,你们俩是真有福气。”

    “三哥,你是打算给我按摩一晚上吗?”林秋曼幽怨的看着沈凌华,她衣服都脱了,就给她看按摩的手法?

    “嗯?”沈凌华不解的蹙了蹙眉。

    “我一直在等你给我上课。”林秋曼将双腿从沈凌华手掌心中抽出来,一跃坐起身来到沈凌华面前,双手抱住了他的脸颊,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关灯,上课!”

    ...

    “吴建勋,你要是现在承认跟你苟且的人是张若薇,我就让医生给你先治腿。”

    曲省存居高临下打量着病床上的吴建勋,威胁着:“要是等你家人过来交了费,只怕你的腿就废了。”

    “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山洞里?”

    吴建勋已经躺了整整一天,全身上下的疼痛让他保持理智。他发现这个隐蔽的山洞的时候,这里人迹罕至,乡亲们根本没有进来过。

    山洞的存在也只有张若薇知道,她是不可能透露出去,让曲省存来捉奸的。

    “那我可得感谢林秋曼,要不是她给我提醒,我们刘家还把你当成宝呢。”曲省存说着便忍不住朝着吴建勋肿胀的腿上,捶了两圈:“让你偷人,让你偷人!”

    “林秋曼...”吴建勋心里的仇恨,已经超过了身体上的痛感。他反复的念着林秋曼的名字,绝望的咧嘴笑了笑。

    这么久以来的狼狈,都是拜林秋曼所赐...

    “你嘴硬也没事,我就在这里等着。张若薇知道你快死了,她肯定会过来看你的。”曲省存安排她儿媳和儿子在卫生院门外藏着,只要看到张若薇进来,保准直接捆了送到县城教育局门前。

    “你想错了。不管哪个人是谁,在风口当前,哪怕我真的死了,她都不会来看我的。”

    吴建勋绝望的摇了摇头,他想过很多种未来,但唯独没想到自己会葬送在这里。

    曲省存哼了一声,不相信吴建勋的话,一直等到了夜里十二点,都没能等到张若薇,她这才觉得吴建勋说的有道理,便叫着儿子儿媳回去了。

    黑暗中,张若薇看着他们几人骂骂咧咧的离开,才转身走进卫生院。

    “建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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