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阳谋？”苏恒神情不解。
柳若烟指着下面厮杀的人，幽幽道：“黑夜完全可以将他们屠杀殆尽，黑夜却留给了他们一点希望，每一场厮杀都会有人实力变得更强。”
苏恒呆滞，呼吸似乎也停滞了。
“一场场的厮杀，要么养出一个足够颠覆黑夜的存在，要么就彻底成为历史。”
柳若烟轻声诉说，目光的忧色渐渐消失，重新恢复平静，扫视下方的厮杀，淡淡道：“而他们就是失败者。”
苏恒心中震撼的难以附加，同时又感觉到一股危机感。
“失败的只有被毁灭！”柳若烟平静带着幽冷，目视前方无尽的黑暗道：“就好像他们一样，彻底消失。”
厮杀没有终止，可是苏恒和柳若烟却好似无关紧要的人，目视着战场的一切。
黑暗中一只巨大的手将白虎捏碎的同时，其中另外三头神兽也被黑暗搅碎。
黑暗笼罩城池，被黑暗沐浴的人都像被灌注了邪恶的气息，迅速化为了黑暗中遍地的妖一样。
可是守城的那些仅剩的人却依旧似乎守着自己的执念，坚守着城池。
褚斌彻底化为了苏恒之前看到的怪物样子，他的厮杀却依旧没有结束，他怒吼道：“入城者死！！”
同一时间，城池的其余四个地方也传出了同样的怒吼声。
他们还在继续坚守着城池，可是城池却已经没有活人了。
在黑夜覆盖后，黑夜也没有再褪去。
眼前的这一幕，正是苏恒看到城池的真正一幕。
“这只是其中的一角吗？”苏恒呆滞的问道。
柳若烟莞尔一笑道：“答对了，这只是其中一处战场，还有太多太多类似的地方，古往至今，修为冲破一定境界后，都必须经历天的洗礼。”
“这是洗礼？这就是赤裸裸的屠杀！”苏恒怒吼道。
他是在无法忍受，面前的一幕几乎要让他疯了。
“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开辟裂缝么？”柳若烟幽幽道：“他们不想战场波及到了外面那些无辜的人，而他们却又无法阻止天的洗礼。”
“只有开辟另外一个界，他们若败了，也能让人族或者妖族留下火种。”
柳若烟神色平静，目光眺望黑暗的尽头，那边好似有一双眸子也在注视着她。
苏恒忽然有种被杀意锁定的感觉，他脸色苍白盯着黑暗的尽头。
“滚！”
柳若烟清冷的声音响彻四方，黑暗尽头的家伙似乎也察觉了什么，渐渐的消失。
弥漫在苏恒周围的杀意也彻底消失，他不可思议看着柳若烟，这女人真特么狂！
在这座城池所有人拼尽一切都无法匹敌的存在，却被她给惊退。
柳若烟莞尔一笑道：“刚刚有个小家伙的意识察觉了我们。”
“它到底是谁？”苏恒忍不住问道。
“没有名字，不过我喜欢称呼它为虚。”柳若烟红唇微勾道：“不过它的称呼有很多，以后你就会知道了，哪怕是在这种记忆里，它也是能够察觉的。”
柳若烟歪头笑吟吟道：“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信吗？”
“不信！”
苏恒压根没有和柳若烟谈情说爱的兴趣，这疯女人就没正经过。
哪怕在这种血一般的战场里，都好像跟她没有关系一般。
苏恒不知道怎么回去，可是在回去之前他要做一件事，就是在这记忆里面，找到能够妖化的办法。
柳若烟跟在他身边，根本没有打扰他。
苏恒在得到白发老人的信息传输后，他已经能够看得懂这里的书籍以及话语。
他在城池里不断翻看书籍，寻找着吞噬妖丹能够妖化的办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苏恒在城主府里找到了类似的办法，不过却让他眉头紧皱。
妖丹是凝聚了妖修毕生修为的东西，同时也蕴含了妖修的一丝魂魄。
他们用的办法就是让灵魂融合妖修的一丝魂魄，让妖丹成为一处力量的源泉。
两股力量交织有好处也有弊端，好处是力量将得到巨大的增幅，已经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弊端就是妖修的一丝魂魄可能改变性格，同时肉身被改造后，有很多无法预料的事情。
“倒是挺有趣的修行路子。”柳若烟莞尔一笑道：“不过我建议你可以以一条手臂为代价，修这路子，最好别修全身。”
苏恒抬头问道：“单独修一条手臂可能么？”
柳若烟白皙的手指在苏恒眉心一点，紧接着就有庞大的信息涌入脑海，他惊骇的同时，呆滞看着柳若烟。
“你……”苏恒憋了许久才道：“真特么妖孽！”
虽然不知道创建这套修行路子的是谁，可是绝对是经过漫长历史演变而来的。
可是柳若烟却轻而易举改变了修行路子，让苏恒佩服又无奈。
这疯女人是真的恐怖！
怪不得东界五家以及师叔师傅都对她忌惮。
“该回去了？”柳若烟察觉苏恒似乎已经没兴趣逗留，不由莞尔笑问道。
苏恒微微点头，问道：“怎么离开？带我进来的家伙，会放我出去吗？”
“他？”柳若烟不屑道：“别太看得起他，不过是失败者，利用宝物残留了一丝魂魄的家伙，换成其他人他还有一丝夺舍的可能，但是你，他不敢。”
苏恒无奈笑了笑，心中却充满了警惕。
夺舍！
可想而知画像的那个白发老者本就对他心有不轨。
“走吧！”
苏恒说话间，柳若烟红唇印了上去，舌尖灵活的撬开他牙关。
在他呆滞的时候，周围的景色寸寸崩碎，意识陷入黑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重新回到了密室，而面前的画却燃起了阴森森白色的火焰。
苍老痛苦不甘的声音响起，画卷随之化为粉末消失。
“师……师兄？”
身后岑今雨惊喜呆滞不可置信的声音响起。
苏恒转身看了眼她，脸上略有些不自然。
柳若烟还真不用正常的方式带他出来，除了占便宜就是占便宜，她就好像永远填不饱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