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比姜少主更厉害的？不可能吧！”
听到姜愿第二，人群又开始议论纷纷。
还没等身边众人讨论出个结果，天碑石又亮了，然后慢慢浮现出一行字。
太上长老顿住了。
剑尊看了过去，表情也瞬间凝固。
杨一方丈不解，看向那行字后也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台下等着最后结果的众人发现台上三位大前辈的异样，讨论的声音也止息了。
在一片寂静中，太上长老缓慢开口：“天榜第一，望阙山姜晏\温时欢。”
我特么！
姜晏差点被瓜子仁给呛住。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真新鲜。
然后听到周围人又开始讨论起来。
“温时欢不是望阙山的叛徒吗？”
“不啊，望阙山早就撤销追杀令了，也说了道君一事不关她的事。”
“温时欢我听过，最近出的那个第一美人嘛，但姜晏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姜晏是上上届仙门大比的魁首啊，当时的天榜第十一！”
我谢谢你记得这个排名哦！姜晏默默吐槽。
“这俩人仿佛还是师姐妹？”
“所以为什么天榜第一有两个人？”
“不啊，姜晏早就死了，一百多年了都。”
“死人不上榜的。”
“难不成姜晏没死？可我怎么听说温时欢是姜晏的替身？”
“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俩人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虽然有点离谱，但你真相了大兄弟。
吃瓜群众的力量还是很磅礴的。
要不了多久台上那些宗门世家的人也能想通这一点。
这就很尴尬了。
姜晏万万没有想到，她的马甲会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披露。
她本想今天夺了燕绥手中的神器之华，但现下看来，今天不太合适，所以姜晏打算先溜，再寻时机。
台上左侧凌霄宫弟子所处之地，燕绥顿时一惊，继而立马掩下。
百里映星也是一愣，他穿过来之后也只是略听说过姜晏的名字，完全没能将她和女主温时欢想在一处。
他有些委屈，说好抱女主大腿，结果这个女主好像也不是真正的女主。
就很气。
另一旁的望阙山弟子所在之处，孟宁握紧了拳头，甫一回头又回头对上了凉梦宇惊讶的目光。
大家都不是傻子，其中的关窍并不难想明白，只是信与不信，皆在一念之间。
台上端坐于右侧的姜愿倏而抚掌一笑，自语道：“竟然成了天榜第一，阿姐好生厉害。你身上究竟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谢闻初自太上长老念出姜晏的名字后就心中不安，他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姜晏还活着，姜晏和温时欢是同一人。但此时他无力阻止，只好缄口不言。
却有其他宗门长老也忍不住开口：“这是怎么回事？天榜中从未有人并列，更何况是已死之人？”
马上有人附和：“是啊，这是何情况，还请剑尊解释一下。”
见谢闻初一脸冷漠不欲开口，晴方君秦潋温声开口：“诸位莫急，此事我辈尚不知情。但姜师侄确已离世多年，这一点望阙山上下都曾亲眼见证。鉴于天碑石所述，想必此事另有隐情，待我等细细查明再同各位交代可好？”
姜晏拳头紧了。怎么说晴方君也是长辈，萧渺之目中无人，既是针对自己，也是在打脸整个望阙山。
针对自己还好说，反正她总会被打脸的。
突然她的手被温热的掌心猝不及防的握住。姜晏猛地回身，对上了熟悉的玉质面具。
“晏晏，冷静，不要冲动。”方霁靠近她身边低声道。
姜晏的拳头骤然一松，她反手扣住方霁握她的手，答非所问道：“你还没走？今天见你不在台上，我以为…”
方霁温和一笑：“你还在这儿，我怎么会离开？”
“若是你先走了也好，就不会看到我这身份摇摇欲坠的名场面了。”姜晏无奈道。
“无妨。晏晏，萧渺之分明是要激你，你莫要上当。前几日她便想”
“我知道的，哥哥。可我很生气，气得就算她当面说仰慕我我也想收拾她。我今日本来要顶着温时欢的名头去抢神器之华的，可如今若是光明正大的去抢，锅就是我姜晏的了，唉，我的白月光形象要幻灭了。”
“姜晏是你，温时欢也是你，并没有什么不同。总有一天这个秘密会被戳破的，你要清楚这点。”方霁认真给她分析道，“既然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区分两个身份意义也没那么重要了。而且不论如何，在我心中你就是你。”
方霁这话说得诚恳，姜晏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嗯。”
二人还要讨论些什么，台上自萧渺之之后的叫嚣声却不绝于耳。
“萧仙子说的是，那温氏妖女怎么会放过此等机会？”
“想必此时定然在场，怕是藏在了人群中吧！”
“莫非那妖女还与望阙山有所勾结？剑尊大人，晴方君，当真不知情？”
剑尊的神色明显一沉。
观察到台上愈发凝重的气氛，姜晏抬头对着方霁道：“你看，今天我不现身二位师叔伯恐怕没法收场了。”
方霁对上她无奈的目光，目露担忧：“就不能不去么？左右你已经离开望阙山了。”
“是，可是晴方君和谢师叔对我不赖。我的身份谢师叔是知道的，也愿意替我隐瞒，如今却因此被人指摘到这份上，是我之过了。”姜晏凑近他，低声慢慢说道，“况且这个时候暴露，也未尝不是个契机。放心，我有分寸的。”
“好吧。”方霁心知姜晏一旦决定做什么事，便再也拗不过她，当下也不再阻拦，只是伸手轻轻拥住她，“想做什么便去做吧，小心为上，若非得动手，记得还有我在。”
“你别出手啊，”姜晏立马制止他，“我不希望你被我牵连。”
“没事，我会换个身份。”方霁松开她，“晏晏，你只管去吧。”
姜晏点点头，退开几步与方霁隔开。
台上，晴方君见到剑尊的神色变化，心知他必是知道些什么但不愿说，心下有些了然，正欲开口，便听得台下一声清朗的女声道：“哦，都这么想见我？既然如此，我倒是可以满足你们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