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开创口贴,露出一块又红又肿的创面,看得袁白影眼睛都红了。

    原来这伤口,是袁白影发动那天,赵悟青为了及时送他到医院,不小心伤到的。当时只擦破了皮,没想到越来越严重了。

    张清稚也凑近看了看创口,觉得这是小问题,便问:“要不要让我给你处理一下?”

    赵悟青一脸不信:“你是医生?”

    张清稚下意识地点了一下头,突然想起自己根本不了解这个世界的医学,又摇了摇头。

    赵悟青一副那你还说的表情,倒是袁白影有些期待地问:“你有把握吗?”

    张清稚毫不犹豫地应承:“当然!这伤口只是小问题罢了,用的药没对症而已。我的方法不用药,只是你家老赵得吃点苦头。”

    袁白影立马转头看赵悟青:“让他试试!”

    “诶!不是,白影,你干嘛这么信他?”

    袁白影想都不想就说:“一个产后大出血,都能自己救活自己的狠人,为什么不信?阿青你听不听我的?”

    赵悟青可以直接拒绝张清稚,却无法拒绝自己的omega,只好说:“行行行,大不了我再吃点苦头好了。”

    赵悟青觉得是alpha,身强体壮,吃点苦就吃点苦吧。

    张清稚点头:“你先去卫生间把脚洗一洗,擦干净。”

    赵悟青单腿蹦跶着去洗了脚,又单腿蹦跶回来,按照张清稚的吩咐,把脚放在了铺好的干净毛巾上。

    本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看到张清稚消好毒的根根细针,还是忍不住胆寒:“这是要作什么?”

    袁白影摁住他的腿,说:“小张当初就是扎了一身的针进的产房,把全医院的一声都惊住了,你也试试他的针!”

    赵悟青欲哭无泪,想跑也来不及了。

    张清稚没理会他的呜呼哀哉,用一寸的小毫针,在脚跟那个创口的外面,大概两三毫米的边缘,一点点进行点刺。点刺出了一点点血,就用棉花球擦掉。

    赵悟青做好了被针扎的准备,却发现其实这点刺并不算很疼,才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点刺完后,袁白影甚至还觉得有些不过瘾,忍不住问:“这样就好了?”

    张清稚忍笑:“你还想你alpha吃多少苦?”

    “当然不是,只是感觉太简单了,不知道出的那点血有什么用?”

    张清稚一边给毫针消毒,一边解释说:“用的药有用,说明病毒病菌是杀死了的,可是为什么会反复呢?因为创口里面隐藏的东西没有出来,堆积在了创口下,导致创口一直不能自行愈合。我用这针刺的手法,一是疏通血脉……”正顺口解释什么是血脉,想起连江闯都不懂,袁白影怕是更不懂,顿了一下继续说:“二是让血将东西带出来,清理干净了,就能自愈了。”

    这也是针的基础运用了。

    袁白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为了效果,后天再给点刺一回,应该就好了。”

    既然点刺并没有那么痛,赵悟青便爽快地答应了。

    点刺完,赵悟青又迫不及待地看自己的孩子,张清稚听到袁白影跟他说,自己吃了药膳以后,产后的小毛病都有改善,身体感觉舒服了许多。

    探视时间到后,赵悟青离开了,不久后,护士们也抱着两个孩子离开了,袁白影的儿子又哇哇大哭起来。

    听着儿子的哭声远去,袁白影也十分担忧,难受得直叹气。

    这时候,张清稚也没有那么多心情关心别人,陈玉台带来的消息,让他心里压力大了不少。他要有能够和张家抗衡的能力,才能保住自己的孩子,而医术,则是他最强大的依仗。

    午饭的药膳,张清稚食材,和昨天的又不一样,吃得几个人都十分满意。

    用完午餐,张清稚午休,袁白影便去参加产夫产妇茶话会。

    这次,有好几个产夫产妇都显得容光焕发的,刚吃完药膳的他们都觉得心满意足。

    “白影你来的正是时候,我们正在说这个药膳的事呢!”

    袁白影笑眯眯地在人群中坐下,说:“怎么样?我室友了不起吧?”

    吃了药膳的都十分认同,没吃的都羡慕又好奇。

    袁白影一加入,就主导了话题:“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感觉,昨晚吃了第一次,就感觉浑身舒坦,睡觉都睡得好一些。”

    “还真有,我自从生完孩子,睡觉时老爱做梦,睡醒来还觉得累,昨晚好像没怎么做梦了!”

    “我不怎么做梦,但是昨天感觉肚子暖暖的,而不是凉凉的,所以很快就睡着了!”

    “我就感觉去卫生间会舒服许多,去完卫生间,整个人都轻松了几分。”

    ……

    另外两三个没吃到药膳的,都很惊讶:

    “真有那么神奇?”

    “比营养液还补身体吗?”

    吃药膳的几人,心底里都不约而同地生出了一些优越感来。

    “当然是真的了,”袁白影说,“昨天我问了小稚,他就跟我说了有这些好处的。难道他还能未卜先知吗?”

    没吃到药膳的几个人,心中也火热起来:“我也想吃,可以不可以啊?”

    “还有我,还有我。我实在受不了营养液了,昨天倒营养液被抓到,今天就被盯着喝下去了。感觉自己就像被逼喝毒药的女主角。”

    “我的爱人还特地给我买了最贵的营养液,说是口味有改良,我还是觉得一股铁锈味,喝不下去。好想试试药膳!”

    其他人也附和,营养液的口感太差了,不仅难闻,还有怪怪的味道,连漱口都去不掉的怪味儿。

    袁白影乐滋滋地说:“小稚的药膳就不一样了,比云顶餐厅的食物还好吃!”

    “肉一点都不腥!肉要是有一点点腥味,我都吃不下。”

    “你们没发现吗?汤是甜的!清甜清甜的味道,一点都不腻,我感觉我可以喝一锅!”

    ……

    几个人的形容,让没吃过的人都忍不住咽口水。

    袁白影也不好意思一直显摆,便说:“你们如果也想吃的话,和小稚说,价格也很实在。不过我劝你们要趁早,因为小稚的锅只有那么大,又是经历过大出血的,体力精力都不太够。人多了,他可能会限制人数了。”

    袁白影这一波安利卖得很成功,又给张清稚拉了一波客人。

    于是午觉醒来,张清稚就迎来了一波产夫产妇,都是要吃他的药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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