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事后的感谢费是少不了的。

    而且背后的医疗责任什么的问题,有江闯解决就好,张清稚也不用担心自己又触犯了哪条医学上的法律法规,可能会被患者和家属投诉之类的。

    这样赚着双份的钱,张清稚的小日子过得倒是也舒服。

    一直在后面窥视的陈玉台,发现张清稚和江闯的往来越来越多,不仅是联系多,而且有了资金的来往,心中更是惊骇,难道两个人的进展如此快?

    就算是江闯的转款,备注了是治疗费用,陈玉台却觉得,这是两个人对于不可告人的关系的掩饰罢了。

    陈玉台不清楚张清稚的中医医术,也完全不了解,张清稚的中医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存在。

    而张清稚心中的不安,也日渐加深,因为他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和偷窥自己。

    “程姐,你看那辆车,那里面坐的人,是不是有些眼熟?”张清稚看到外面停着的车,心中越发地深。

    作为中医,张清稚对人的形态体貌记忆比一般人深刻。

    程斐伸过头,眯着眼睛仔细看过去,愣是没看出什么来:“没有啊,人家车停那么远,怎么看得清长相啊?”

    看来程斐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张清稚知道指望不上她,自己先悄悄记了一笔。

    幸好那人也只是远远观望,并不来找麻烦。

    虽然老是有人盯着,张清稚还不习惯,但他平日里事很多,医院那边偶尔会呼叫他,而这养生所里,因为张清稚推拿按摩的手法确实精到,口碑一传十十传百的,每天都有不少客人上门来。有了点空闲,张清稚便研究植物学,确定它们的性质,可不可以入药之类的。

    时间久了,张清稚忙得分不开身,也就不太在意一直盯着自己的人了。

    还算平静安宁的时间,过去了大半个月,养生所的生意也越发稳定,而认真努力的程斐,也能帮着进行一些简单地足底按摩了。

    这一天,沈晏清回来的时候,后面果然又跟着江闯。

    虽然沈晏清十分不乐意,但江闯只要没有工作,没有紧急手术,他就会跟着过来。

    “这是老丁让我给你带的新开的凤尾芹,老丁说你提过想要它的花株,所以我给你送来了。”江闯单手托着一盆花,放在了张清稚看诊的桌子上。

    老丁就是张清稚上次救的那个,被介玛蜂蛰了以后中毒差点丧命的老园丁。后来他也知道了,张清稚研究植物,并不是像他一样,是因为喜欢园艺和培植花木,而是为了寻找药材,也没有改变态度,知道张清稚要什么植物,就会给他留着最好的。

    张清稚仔细看了看花,说:“谢谢,丁叔肯定是选了开得最茂盛的给我了。”

    江闯斜倚在桌边,翘臀搁在桌子上,轻抚了一下花瓣说:“自从知道你在试药以后,老丁觉得你的事比他的工作更有意义,所以对你的事业更上心了。”

    张清稚笑了,老丁确实把他当家里的后辈一样关照,“老丁的养花手艺好,我以后要是有钱了,弄了个药园子的话,要把老丁挖去帮我做事!”

    江闯丝毫不觉得张清稚当面挖自己的人有什么,反而附和地说:“相信你的想法很快就实现的。”

    这件事,江闯记下了。

    没一会儿,陈玉台也出现在了店门口。

    养生所的人也习惯了,每次只要江闯来,陈玉台肯定会马上出现,要不是两个人看不顺眼,还要以为这两个alpha有了什么首尾呢。

    对陈玉台,张清稚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

    现在张清稚也有点回过味来了,陈玉台这是在盯着自己和江闯?

    对于这样无聊的做法,张清稚也懒得搭理了。

    在陈玉台到了以后没多久,张清稚发现,总是停在远处的那辆车不见了,上面的人也不见了。

    不过张清稚没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在天擦黑的时候,一个熟人上门来了。

    “哟!真是稀客,蒋先生竟然又来了!”

    看到蒋仁桦,程斐就气不打一处来,竟然敢对着她师父污言秽语的,恶心死了。

    程斐真是恨不得拿起大扫把把这人直接赶出去。

    蒋仁桦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了两个穿制服的人。

    上次他对着张清稚恶意使用信息素的事,后续据说是被判拘留一个月。

    两个穿制服的人,估计是看着他的。

    蒋仁桦这次态度完全不同了,看到人就嘿嘿笑着讨好,连已经悄悄握紧拳头的沈晏清,也不得不咽下了一口气。

    蒋仁桦这次乖乖地坐在了张清稚的桌前,刚要开口说话,张清稚止住他的话头,说:“我上次没说错吧?是病发了吗?”

    蒋仁桦脸更加红了,有些难为情地点了点头:“您这嘴,简直跟预言家似的,一下子全说中了。”

    “你能撑这么些天,也算是有点忍耐力了。”张清稚说。按照他上次的诊断,蒋仁桦应该在那两三天后就会发作,这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才来,张清稚本以为他去医院治了。

    蒋仁桦不好意思说,送他来的制服倒是很乐意说:“哪里啊?刚进去没两天,就犯了病了,刚开始这小子还吹自己是金枪不倒呢,要不是被关着,估计得出去祸害不少人。后来受不住了,才主动申请外出就医。去医院治了一回,当时好了,没过几天又复发了。”

    张清稚问:“在这期间,他有没有喝酒?有没有吃什么东西?”

    制服说:“应该没有吧?”

    蒋仁桦声音低低地说:“有……”

    张清稚和制服都同时无语了,制服还问:“你还有本事喝到酒?”

    蒋仁桦低着头,根本不敢面对制服的诘问,张清稚解围说:“咱们先治病吧,回头再处理这些事。你是喝了酒,还是吃了什么助兴的东西?”

    张清稚本想说助阳,又怕人听不懂。

    蒋仁桦低声说:“喝了酒,也吃了些东西。”

    张清稚更加无语,他被关起来了,还吃助阳的东西,也不怕没地方发泄,自己给憋坏了。

    “伸舌头,让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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