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同学？”大嫂惊讶道。
“我们是同学！而且！关系一直很好呢！我们都是大个子，我们坐后排，还是同桌呢！”
大嫂没有在意这些，感叹道：“人家今天早上察了五个……”
“察了五个？”农义云觉得很受伤。
我农义云只是五个人当中的一个！
我农义云还要察亲？不不不！还要别人来察我？
应该是我去察别人！
“她爸的病！必须去魔都大医院，需要一大笔钱。所以！不仅要男方长得帅，有人品，还要有钱！钱！是主要！走吧！回家！我家稻田还要拨草。”
大嫂说着！一副就要走人的样子。
“那就是？她没有察上我弟？”农义勤不服加怀疑地问道。
心想：要是以前！她看不上我弟我相信，我家没钱。现在！我弟不是穷人！经常有人给我弟寄钱。已经寄五千多了。
另外！我弟有手有脚又愿意干活挣钱，跟我弟还能过差日子？
大嫂这才解释道：“人家说了！晚上回话！今天不是？要察五个？义云他！只是其中的一个。人家察完了，回家还要商量。所以！等到晚上统一回复……”
“走吧！走吧！走吧！”农义云也不耐烦起来，催促着。
他还是觉得：伤自尊。
虽然！他跟余霞云是同学，以前关系很好。可是？自己只是人家察亲对象五人当中的一个。怎么想怎么觉得：受伤！伤自尊。
自己要是这五个人当中的胜出者，那才有面子！
不不不！人家何止察五人？是今天一个早上察五人。
这段时间以来，谁知道她余霞云察亲（相亲）察了多少个男人？否定了多少个男人？
我！农义云！要是被她否定了？我？
面子啊！伤自尊啊！
走走走！回家！
“我弟？我弟他？”
农义勤一样不服：我弟长得这么帅，怎么就不能当场决定？还要等到一家人商量之后才能决定？
关键地问题是：还不知道成不成？
“我跟那边说好了，她们那边有话了，就告诉你！成不成你下晚就知道了。我要回家拨草，田都荒了。还有一块山田，大坂上的那块，明天还要车水……”
车水！就是用传统水车从水塘中取水。
水车！是农民的灌溉工具。
水车一般三米多长的车箱，两头有转筒，转动车幅子将水从水塘中传输上来。车幅子循环转动，水就会源源不断地传输上来。因此！转动车幅子是一项力气活……
后来有了潜水泵，水车才被淘汰掉。
农义云掏出一把钞票，数了十张十元大团结塞给姐姐。
“姐！给！我就不去你家了！”
“不要！不要！”
农义云转身快步走了。
大嫂跟在后面。
离开姐姐农义勤，农义云这才停下来，又买了十个肉包子递给大嫂。然后！又买了两斤肉带回家。
今天！大嫂自然是在一起吃饭了。
回来的大嫂觉得很没有面子，所以她直接下地干活去了。
中午在一起吃了饭，下午又去车水。
爸爸妈妈也觉得没有面子：我家义云长得这么帅，还是勇救落水母子的英雄，人品搁在那里。经济上！也很不错。结果！人家没有察上。
什么“下晚回话”？就是婉拒！
“不就是察个亲？有必要愁眉苦脸？不是你的缘分，强求不来！”
妈妈也宽慰道：“不是还要回话么？下晚不就知道了？”
没有等到下晚，农义勤一个人匆匆回来“回话”了。
“余家回话了！”
“怎么说的？”
农义勤看着妈妈摇头道：“余家人说：要不是为了钱，余霞云看上弟弟了。可是？余家现在着急用钱，要到魔都大医院看病。所以！就答应魔都那边的人了。那边的人愿意拿五万彩礼，然后带人走。而且还保证，给她上魔都的户口……”
当年魔都的户口，不是一般人能上的。
多少人为了这个户口，一把鼻涕一把泪。
“五万？”
唐竹英听了，当场就吓傻了。
不说五万！她们家可是连五千块钱都拿不出来。
“五万？还有人能拿出五万？”农清平听了，不敢置信。
“魔都那边！听说还有人愿意出十万彩礼！只是！年龄大了些！”农义勤强调道。
五万还多么？还有人愿意出十万！
“卖么？”农义云从房间内出来，应道。
前面的话他没有听见，后面的话他听见了。
“跟卖差不多！”
“相当于卖！”
“余家要钱！”农义勤应道。
“余霞云她答应了？”农义云问。
“答应了！远嫁！”姐姐农义勤肯定地说道。
“这？”
“明天！魔都那边的车子开过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直接带人走……”
“魔都？老乡？五万？……”
突然！农义云想起来了：上一世人生，听说老家一个美女远嫁到魔都后来自杀了。
她是丈夫花钱买来的。
其实！这个丈夫家里并没有那么多钱。
这些钱！都是他借来了。
后来不是？要还债？
这个美女发现自己上当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又经受不住丈夫的打骂，就跳到黄浦江里面了……
具体什么情况，他记不清了。再则！他也是道听途说。
难道？这个美女就是我的同学余霞云？
是她？
她最后的命运是跳黄浦江？
是她！很可能就是她！
想到这里，农义云没有向爸爸妈妈解释，拉着大姐农义勤的手就走。
“姐！我去找她！她是我同学！我一定要问清楚！她是为了钱呢？还是？”
“弟弟！弟弟！咱们家拿不出五万啊？五千！都拿不出来！呜呜！”农义勤一边挣脱着，一边说道。
“我要她！我喜欢她！她是我同学！我们以前关系很好的！姐！我去找她！我要当面跟她谈……”
“可是？钱？”
“这不是钱的事！”农义云肯定地说道：“就一定得五万么？没有钱治病，怎么办？为什么要牺牲自己的幸福去拯救一个死人？她爸！忍心么？我去问她爸！姐！”
不拉姐姐农义勤一起过来，他根本不知道余霞云的家在哪里？
天黑的时候，才到姐姐农义勤家。
在姐姐家胡乱地吃了晚饭，农义云就要去余霞云家，找余霞云当面谈。
“姐！带我去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