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没有和小侯爷搭上话,心里气着云蔓,跟着小侯爷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

    “白生了这么个女儿!”

    云蔓也没那么傻,在马车上只给傅修煜服用了一粒药丸。

    解药该怎么服用,云萝告诉过她。

    一日两粒,早晚各一颗,服用三日即可。

    “侯爷现在感觉如何?”

    傅修煜缓慢的睁开双眼,眼底一片朦胧,只能隐约看到人影。

    “这药怎么还没起作用?”

    这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他再也不想体会了。

    云蔓体贴的倒了杯水,喂到嘴边。

    “姐姐说要连服七天,这段时间就让我来照顾侯爷吧。”

    傅修煜想了想自己这副样子,不能被其他人看到,以免损失他的威严。

    点了点头,答应道:“也好。”

    直到回了候府,云蔓的嘴角都是带着笑的。

    而且傅修煜一回府,就被带到了云蔓的院子里。

    西边的姨娘气的帕子才要撕烂了!

    “这姐妹俩都是狐狸精,明明侯爷都把她给休了,还能哄的侯爷亲自接她回来!”

    “她这是想打咱们的脸呢,无声的告诉咱们,侯爷对她是用了心的。”

    在交谈的,正是娇姨娘和荷姨娘。

    云蔓离开的日子里,候府的管家大权都被分散在她们两人手里。

    尝到了甜头的人,怎么可能会吐出到手的东西。

    “娇姐姐,那咱们该怎么办?”荷姨娘被管事这个堂伯照顾的周到,脑子也不太好使。

    娇姨娘也没指望她,和她交好也只是为了给管事卖个好。

    “侯爷不可能一步不出她的院子,咱们就到她院子外晃悠,就不信钻不到空子,让侯爷注意到咱们。”

    娇姨娘当瘦马的时候,被养到十六岁都没有叫男人破了身,可见心思手段之高明。

    在那种肮脏不堪的地方,也见多了那些姐妹被男人厌弃,娇姨娘才不会重蹈覆辙。

    后院里失了宠的女人,只能一辈子等死。

    “只要咱们两个,其中一个能够勾的侯爷,从她院子里出来,我就有办法让侯爷再也想不起她!”

    荷姨娘连忙应下,“回头我让伯父安插几个人,侯爷出来了,就给咱们报信。”

    “使劲浑身解数,也得让侯爷来咱们这,你也不想咱们就这么悄无声息,在侯爷的后院里等着老死吧!”

    娇姨娘眼底闪烁着精明,话说的明白,让荷姨娘也清楚,她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现在是最要齐心协力的时候,两个人得统一战线。

    “姐姐放心,我省的的。”

    云蔓还察觉不到,暗地里已经有人想好了怎么对付她。

    一门心思都扑在了傅修煜身上,到现在傅修煜眼睛能看的更清晰了。

    “总算有点用。”傅修煜抱怨道。

    也没再提云蔓回府的事儿,休书还未盖章,此事就算是揭过去了。

    云蔓伺候他这么久,早就摸清楚他的性子,趁热打铁扑到傅修煜的怀里去挑逗他。

    “侯爷…”

    傅修煜也有段时间没进后院,也就半推半扯的任由她在自己的身上点火。

    晃悠的床幔和吹灭的蜡烛,无声的诉说着夜的暧昧。

    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都还未滴下。

    就有人送来了公文,小厮恭敬传达道:“侯爷说了,到云夫人这儿办公。”

    云蔓昨夜翻云覆雨,今早的脸也额外的红润。

    “那就放这儿吧。”

    傅修煜从外头散步回来,餍足之后心情也不错。

    “这些你给我读吧。”

    他的眼睛看着细小的字,就有一股酸胀的感觉。

    为了自己的眼睛着想,傅修煜勉为其难的将这个重任,交给了云蔓。

    因为她是唯一的知情人。

    云蔓欣喜若狂,温柔小意的靠在傅修煜身上,“是。”

    听着云蔓娓娓道来,傅修煜心里也有了个底。

    至于机密被泄露?

    傅修煜并不担心云蔓会这么做,她但凡有她姐姐一般的胆子,他都得高看她两眼。

    读了约莫一个时辰,云蔓嗓子都快冒烟了。

    “今日就到这儿,辛苦你了。”

    傅修煜给了个甜枣。

    云蔓听到傅修煜的关心,心里涌上了一股甜蜜,顾不上声音喑哑。

    “能为侯爷分忧,是妾的荣幸。”

    不同以往娇滴滴的声音,傅修煜兴致缺缺。

    “今日该服药了。”云蔓拉回了傅修煜飘远的思绪。

    傅修煜这才想到自己还受制于人,接过药丸吞了下去,又有了困意。

    云蔓待傅修煜睡下,才出了门。

    盯梢的小厮迟疑,管事的没说云夫人出来要不要汇报。

    “你傻呀你,反正去说一句又不会少一块肉。”

    小厮点点头,一溜烟的跑的就没影了。

    荷姨娘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的,拾掇了一下自己,转身往娇姨娘那儿去了。

    两人结伴出来的时候,云蔓悠闲的在院子里吃茶点。

    “云姐姐好雅兴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云姐姐,不介意我们两个人打扰到你吧?”

    娇姨娘娇笑连连,不请自来。

    桌子上的汤盅里,一看就是上好的血燕,也只有侯爷那儿有。

    荷姨娘性子不太沉稳,说话直来直去的,“云姐姐现在是重新获宠,不把我们当一回事了。”

    云蔓用完了这盅雪燕,哎呀一声,一副才看到她们二人的样子。

    “让两位妹妹见笑了,方才想事出了神,怠慢两位妹妹了。”

    云蔓声音还是有些嘶哑,但是落入这二人眼里,就有些碍眼了。

    “姐姐这嗓子…”娇姨娘佯装关切问道。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云蔓颇有些不好意思,“昨日侯爷在我那儿里办公,让我给他读了半日的公文,又关心我嗓子这才赏了些雪燕。”

    雪燕是她故意拿出来用的,得让这些眼高手低的看看,她云蔓在候府还是说一不二的存在。

    一个家生子,一个瘦马,拿什么和她斗?

    娇姨娘桌子底下的手按住了荷姨娘,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

    “侯爷公务繁忙,还是头一回见识到侯爷,在除了书房以外的地方办公。”娇姨娘没有想到她得宠到这种程度。

    侯爷那个人,书房重地从来没有人能够进去。

    居然能够容忍一个女人,去看公文。

    云蔓,真是不能小觑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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