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萝不再理会顾灵珺,莫园筝也往姜韵依那处坐过去。

    除去这几个人之间,有一些小摩擦。

    今日的这场赏花宴,一行人都高高兴兴的。

    吃着茶点,赏写舞乐。

    宴会快到尾声,姜司柠又拉着她们每个人,送了一盆花儿。

    “权当是我送给你们,能赏脸来的谢礼。”

    这些花儿都名贵的很,有的到外头一花难求。

    也就是皇宫这等富贵迷人眼的地方,才会培育出这么多稀有的品种。

    夫人贵女们的随身婢女接过花盆,随着夫人们道了谢,也相继离去。

    “今日收获如何?”云萝看见林双的小动作,没上前戳破。

    那幅画可不是她亲手所做,而是找了人代笔的。

    林双志得意满,“表姐在说什么,我今日全程都在赏花呀。”

    张口不提,遇到那两位夫人的事。

    她不想这么早让云萝知道,等到有人来上门提亲,自己有更好的选择,一定能够让云萝大为惊艳。

    表姐有的东西,她也会有的。

    “是吗…”

    林双不想说实话,云萝也不再追问。

    “表姐同那些贵女们平常都在聊什么?”林双融入不进贵女的圈子,就想向云萝取取经。

    云萝嗤笑道:“怎么?下一次还想来。”

    不是她看不上林双,实在是她这副想攀附权势的作态,做的太明显了。

    姑姑是姑姑,表妹是表妹,云萝一直分的很清。

    要不是姑姑这些年身体不太好,缺乏了对林双的教养,估计也不会长的这么歪吧!

    “我自知够不上这些圈子,却想多学一些东西,免得出去丢的是表姐的人。”

    林双没有告诉她,林夫人约了自己上门的事。

    “你是你,我是我。”云萝靠在车壁,手上翻动着医书。

    “等我以后有所出息,第一个报答的就是表姐,表姐何必不近人情。”

    林双不理解云萝为什么不帮自己,她们可是表姐妹啊!

    “不必多说了。”

    等到了林府,林双下了马车,云萝并未跟去。

    马车一路行驶,到了平安酒楼。

    君殊无聊的撑着下巴发呆,看见云萝的到来,青涩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

    “我说今日怎么听到有喜鹊在叫,原是云姐姐来了。”

    “你这嘴是吃了多少蜜,说的这样甜。”云萝调笑道。

    “萝萝?”沈行舟不由得疑惑叫了一声。

    看着身形像是云萝。

    沈行舟宴请了沈老夫人的兄长,也就是他的舅舅,下楼正好碰上了。

    “摄政王。”好像酒楼最近稀客不少,云萝扶额。

    “摄政王?久仰大名,经常听父亲提起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君殊拱手见礼,眸子里亮晶晶的,就像是见到了仰慕的对象。

    “令尊是?”沈行舟印象里没有见过这么一号人物。

    就算是见过,一面之缘,哪里会记得这么清楚。

    云萝听到这熟悉的开场白,愣了愣,“他的父亲是幽州刺史君大人。”

    幽州离京都山高水远,沈行舟倒是去过一次,才至幽州边境,京都有变便策马赶回了。

    “君历君大人?”沈行舟回想了一番。

    君殊连连点头,“正是家父。”

    “君大人与我确实有渊源,一别数年,君大人的儿子也是出落的一表人才了。”

    客套了几句,沈行舟使了个眼色给云萝。

    “我楼上还有贵客,先行一步。”

    云萝瞪了沈行舟一眼,还是跟了过去。

    “君殊,我送送摄政王。”

    君殊沉思的看着两人的眉眼官司,心里涌出了一股不可思议,又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颇有盛誉的摄政王,是喜欢云姐姐吗?

    短短几月,君殊打心底不信。

    摇了摇头,晃出了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

    “萝萝,你还叫我摄政王?”沈行舟委屈的眨巴着眼睛。

    云萝招架不住一个大男人撒娇,“行舟?”

    可沈行舟还是不满意,关上厢房的门,一把拥她入怀。

    “我表字逢纪,你不如唤我的字。”

    除了恩师之外,很少有人这么叫他,包括母亲也是叫他行舟。

    “逢纪。”

    云萝声音中带着一丝清冷,念他名字时,仿佛拨动了哪根弦。

    像是清风徐来,令人难以忘怀。

    沈行舟自打袒露心迹,愈发粘着云萝了。

    “你就这么丢下你舅舅不管?”云萝略感意外,这不像沈行舟做出来的出格事。

    沈行舟低声轻叹,把玩着云萝的纤纤玉手。

    “母亲想回常山老家,我同舅舅商量了一番,兴许老家风水养人,更适合母亲养病。”

    沈老夫人是老毛病了,很多方子都治标不治本。

    恰好云萝来应诊,沈老夫人身子骨才利索不少。

    “多亏你了。”

    沈行舟深邃的双眸定定的看着云萝,云萝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的影子,难为情的别过了头。

    “医者本分之事,换作是其他人,我也会尽力的。”

    云萝对情爱的滋味并不了解,推了推沈行舟,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总而言之,云小姐对家母有再造之恩,本王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云小姐意下如何?”

    沈行舟勾了勾唇,笑的肆意。

    云萝一听,笑的都快喘不过气来。

    “你当这是话本子啊,怎么的,你是书里的权贵王爷,我是深山里的农女,你一见钟情?”

    说书人编来编去,都是些俗套的故事。

    云萝走南闯北,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薄情的书生和可怜的妓子,富家女和穷小子私奔…

    闭着眼睛她都能娓娓道来,可寻常百姓听不腻。

    “小姐此言差矣,我对小姐是日久生情。”

    沈行舟行云流水的泡着茶,热气给他蒙上了一层神秘感。

    一套完毕,给云萝奉上了一杯茶。

    “请小姐用茶。”

    云萝笑骂着打了一下他的手,没有接过,“近日不宜饮茶,摄政王自己个儿喝吧。”

    “小姐不肯赏脸,是否瞧不上小生,莫不是嫌弃小生这张脸不够俊俏,想要寻几个年轻有为的。”

    沈行舟幽怨的眼神,好似控诉着一个负心人。

    “少不正经。”云萝摸了摸手臂,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跟墨涵说了吗,我还没想好说辞怎么同槐星讲。”

    沈行舟点点头又摇头,“不是我说的,是墨涵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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