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是自己不乖,所以才会没有人坚定的要带她走。
小小的人儿开始变得很乖巧,很听院长妈妈的话。
之后,院里又来了四对夫妻,无一例外都挑中了乖巧可爱的许秋星,其中一对正是白霜糖现在的养父母。
可后来,她们都没有领养许秋星。
她不再渴望有人领养自己,开始变得坚强。
因为渴望太多次,就会在期待又失望的过程中反复循环,时间久了,便变得麻木。
这些经历让她极其缺失安全感,也让她变得格外谨慎。
“可后来她们都没有选择我,糖糖,我是一个从来没有被坚定选择过的人,我很缺失安全感。”
白霜糖心疼地摸了摸她的手,“我在呢。”
糯米迈开猫步,窝在她怀里,企图用软乎乎的身子安慰她。
许秋星低头捋着猫尾巴,轻笑着说:“他能给我安全感,可他不能陪我走到最后,如果说现在就在一起了,以后他不在了,我怎么办?如果是这样,不如一开始就不开始。”
按照她的性子,失去爱人会让她很痛苦很痛苦,余生那么长,她承受不起失去的后果。
白霜糖很想说,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或许会留下很美好的回忆,足以度余生。
可她看着许秋星的神色时,这段话卡在了喉咙,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能做的只有陪伴与开解。
“我都支持你。”白霜糖揽着她的肩膀。
许秋星勾起唇角,“谢谢糖糖。”
房间内,倚在门边站着的人听到了她们的交谈。
淞凛仰起头,轻轻合上眼皮子,无声的叹气。
她说的东西正是他顾忌的,他留在岸上的时间只有半年多的时间,这段时间过去后,他就要回去海里。
他也承受不起在一起后再失去的感觉,也舍不得让她更难过,所以他才会在察觉自己的感情后迟迟没有行动。
软软啊,我该怎么办。
他抬起手臂遮住眼睛,浑身透着无力感。
*
第二天。
许秋星和淞凛照常去上班,两人的神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异常。
白霜糖拿着她的offer去新公司报到,没跟他们一起。
威尼和他的助手突然到访,打了许秋星一个猝不及防。
“许总,你好啊。”威尼笑眯眯地跟她打了个招呼。
许秋星走到他面前停下,“你这突然到访,还真是让我们惊喜呢。”
威尼笑了几声,拿过助理怀里的大盒子,“更大的惊喜在这呢。”
许秋星隐隐猜测到是什么了,“这是?”
“这是你让我首先设计的礼服,你先看看,也可以叫模特过来试试。”
许秋星回头看了淞凛一眼,“你才是珠宝设计师,快看!”
淞凛往前走了两步,接过威尼手中的大盒子,结果眼前的男人在暗暗使劲,愣是不让礼盒到他手上。
不就是比力气大么?
淞凛对他露出一个冷笑,手上用力便夺了过来。
威尼咬了咬牙,暗自骂了这个男人一声力气怎么这么大,转眼又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他给江行匀发了条信息,让他赶快过来试衣服。
江行匀刚好在附近陪老婆逛街,收到他的信息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顺便还把老婆也带来了。
这是继一段时间后,他和许秋星的再次见面。
江行匀在见到许秋星时,眸底闪过一丝震惊又诧异的神色,他不由得隐晦地看了淞凛一眼。
淞凛忽略他的眼神,将衣服递给他,“试试。”
江行匀拿着衣服去公司配备的更衣室里换。
江如烟看着对面一身正装的女人,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位许总的眼睛跟她老公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
威尼凑到许秋星身旁,热情邀请道:“许总,今晚我想邀请你与我共进晚餐呢,我们一起谈谈礼服的事如何?”
许总寻思着自己拒绝了那么多次也不好,毕竟不利于双方合作,该有的交际还是得有,她便应下了:“好。”
淞凛大惊:“???”
威尼大喜过望:“好!我今晚一定好好招待你!”
许秋星伸出食指摇了摇,“nonono,不只是我,该有这位设计师呢。”
她偏头看了一眼淞凛。
淞凛没忍住笑,勾起了唇角。
这幅笑容是在是刺激人,威尼表情有点龟裂,他不爽道:“我只是邀请了你。”
许秋星摊手,“可是他才是设计师,你邀请我我也跟你说不了什么啊,如果是谈礼服的事,你更应该跟他谈。”
威尼看了她一眼,又看了淞凛一眼,内心非常不爽。
谁要跟一个臭男人约谈晚餐啊?!
但是他又怕好不容易约到的人跑了,只能憋屈地应下了,“好,一起。”
淞凛弯腰在许秋星耳边赞许道:“干得好。”
他说话时撒下的气息温温热热的,还有点痒,许秋星的脖子往前动了动。
见此,威尼眼睛眯了眯。
江行匀很快就穿着衣服出来了。
主色调是蓝色的汉服很简约,但完美的体现了模特的身材,宽肩窄腰,下摆长到脚裸,走路时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脚铃,那是一个用海螺做成的铃铛。
衣袖是宽大的,摆动间能看到男人手上的指环,指环上连着一根细线,缠在了手腕上。
衣服为了更好的搭配珠宝,又或是为了体现出海囚的名字,威尼特意用一根丝带缠住了他另一只手,然后绕在脖子上。
像是被神明禁锢的囚奴,无处可逃。
在场的人露出惊艳的神色,淞凛也不得不佩服威尼的才华。
威尼得到了想要的反应,便满意的点了点头,“我觉得有些地方还能再改进一下。”
江行匀:“我换下来给你。”
衣服重新回到□□手上,临走前,威尼对许秋星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我会好好挑选餐厅的。”
许秋星露出职业假笑,“好的。”
威尼走了,江行匀站在许秋星身旁道:“你若是不想去,拒绝便是,没必要委曲求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