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直觉告诉她，如果再晚一点，她真的连001％的机会都没有了。
淞凛的心情更差了，他和软软的桃花是各自开，可就是开不到一块。
“我说过了，没可能。”淞凛靠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把纸杯捏扁，随手丢到了垃圾桶里。
王妮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并不觉得意外，她只是在期待奇迹的发生罢了。
但是心里不免失落，但更多的是释然。
至少她告白了，她鼓起勇气过，萍姐也说的对，她不应该一直拴死在一颗树上。
王妮看着他的神色，再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传闻，她轻声问：“周凛，你有喜欢的人吗？”
淞凛大概是想让她彻底死心别再烦自己，干脆利落的承认了，“有。”
王妮笑了，肯定道：“是许总，对吧？”
淞凛眯了眯眸子，神色中带着几分探寻的意味，似乎是在想她怎么会知道。
王妮低头笑了一声，“其实，喜不喜欢一个人是很容易看出来的。”
“你对我们的态度总是很冷淡，很少说话，甚至不愿意靠近我们，可你对许总的时候。”
她想了想，终于找到了一个形容，“就好像一只小猫咪一样，总爱粘着许总，而且只会对她露出柔软，对她笑，你在她身边永远都是一副放松的状态。”
在其他人那里，他只会扬起高高的警戒线。
淞凛点了点头，挺赞同她的说法。
王妮又道：“这是信任和喜欢一个人的表现。”
信任……
淞凛怔了怔。
他对人类有信任吗？
自从重生变成鲛人之后，他就对人类缺失了信任，可他对妈妈是天然的信任，那对软软呢？
脑海中不由得冒出了一句话。
——接触是因为信任和喜欢，远离是因为责任与本能
他喜欢软软，这是毋庸置疑的事。
信任她，也是他内心深处的选择。
淞凛抿着唇，指尖点了点自己的额头。
王妮鼓励他道：“你喜欢就去告白啊，就像我跟你表白一样，哪怕是没什么希望也去试试。而且你告白成功的几率比我大多了，不冲动一次真的会后悔的。”
她只有卑微的001％。
可他却有超过50％的几率。
淞凛沉声道：“我自有打算。”
王妮笑了笑站起身来，转身走出接待室，到门口的时候，她转过头轻声说了一句：“有的人飞蛾扑火，有的人心想事成，周凛，你好好想想吧。”
淞凛坐了一会儿，忽而站起身，往外走去。
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他发现徐天来已经走了，许秋星正埋头处理各种文件。
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一张纸，愣愣地看着她的侧脸，手下已经抓起笔，不受控制地开始画画。
等他反应过来，画已经画完了。
白纸上是许秋星漂亮的侧颜，眸底的柔光盈盈，画得十分灵动。
他敛着眸子，小心地将画藏在文件夹底下，又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活脱脱一个大痴汉。
看了一会儿，许秋星终于忍不住抬头问：“你看什么？”
许秋星：“我今天事比较多，你先回去吧。”
淞凛眸色暗了暗，软软跟他是越来越客气了。
“我不走。”他站起身，“我去买点吃的回来。”
淞凛走到一条街上，街边有着大大小小的店铺，门前都亮起了灯牌，来往的人络绎不绝。
他走进一家拉面店，点了一份牛肉拉面。
这家店人流挺多的，老板忙得手上速度加快，淞凛看了眼，觉得还要一会儿时间，便找了个空位坐下。
他旁边的那张桌子坐着四五个女学生，此时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长发马尾的女孩子小声道：“他的脸是真实存在的吗？”
“他好帅啊！”
短头发的女孩子道：“而且他长得好高大。”
“呜呜呜这是什么理想型男友。”
“好想要他微信。”
“你去啊！”
“快去快去，要到了记得推给我啊！”
“去吧去吧，加油！”
长相清纯的女孩子最终还是抵不过朋友们的疯狂怂恿，壮着胆子走到淞凛面前。
“你好，我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淞凛掀起眼皮子，眼神淡淡，闻言只淡声拒绝：“不加。”
女生失落地准备走，旁边那桌子的几个女生全都涌上来，热热情情又七嘴八舌地说道：“帅哥帅哥，加个微信嘛？”
“加一个也行。”
“加她吧，她长得好看哎。”
“帅哥……”
淞凛紧皱着眉头，眼看着她们越靠越近，顿时有种不适感，他将椅子退了退，冷声道：“滚开。”
他身上的气场太强，几个女孩子一下子被他冷漠的神色唬住了，一时愣在原地，还是最开始要微信的女孩子反应了过来，急忙拉着朋友们回位置上。
“抱歉抱歉！”
女孩子们回到位置上，相互对视了几眼，一致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好凶。
淞凛拿到拉面后就直接离开了店子，一步也不停留。
路过一家水果店的时候，看到摊上各种新鲜的水果，他停下了步子，挑了一大串葡萄。
在结账时，身后传来银铃般的清脆笑声，伴随着一阵低沉的男声。
这道男声有点熟悉，淞凛留了个心眼，回头看了一眼。
结果正看到徐天来正牵着一个女孩子的手走在不远处，两人谈谈笑笑间尽显恩爱。
在这么一瞬间，淞凛的所有情绪都被怒火填满。
他抬脚跟上去，想去质问他不是在追人吗，但走了两步后，他又折身回到摊子前，拿出手机将两人的动作拍下来。
他起了自私的念头。
趁机让软软看清他的真面目，让软软彻底拒绝他。
而且……
他心底起了危机感。
人类的感情太过于脆弱了，稍加不注意就落得一个被出轨的下场，淞凛一想到软软可能会被这么对待，就难受得要命。
这么好的女孩子，不应该被这么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