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一样。”

    凌子言:“……”

    望着殷鹿竹离去的背影,他高声吼道:“哪里不一样,你不就是长在殷都里么?”

    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殷鹿竹直径朝着宫外走去。

    回到奉安殿,殷鹿竹第一时间便去找了姬砚沉。

    他正捧着一本古籍,专心的看着,那好看的眉头轻轻蹙着,十分专注。

    走上前来,殷鹿竹在他身畔坐下,手肘轻轻撞了一下他的胳膊,“姬砚沉,给我点药。”

    放下手中的古籍,姬砚沉神色淡淡的问道,“什么药?”

    “春药。”

    姬砚沉:“……”

    男人的面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沉了下来,他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对谁用?”

    “东临王世子,凌子言。”

    殷鹿竹很是坦诚,也没有要隐瞒他的意思。

    姬砚沉忽然就沉默了,此刻的他就像是一方沉默的古砚,被时光研磨,又在水中慢慢洇开,生动了这个悲凉的夜晚。

    见他半晌不说话,只是这样看着自己,殷鹿竹有些疑惑,“怎么了么?”

    “哼!”姬砚沉轻哼,他捡起一旁的古籍,重新将目光放到了书里,冷漠的丢下一句,“没有。”

    殷鹿竹:“……”

    “那你现在配。”

    “我是你的狗,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姬砚沉陡然拔高了声音,震耳欲聋,几乎给殷鹿竹当场送走。

    揉了揉耳朵,她不解的看他一眼,“时间快来不及了,你便给我吧。”

    “饥不择食?”

    他侧目看向殷鹿竹,声音里带着些许的轻蔑,反问道。

    摇了摇头,殷鹿竹道:“给他吃和白芷希都吃一点,否则,如今发兵东临。”

    姬砚沉:“……”

    原来是这样。

    放下古籍,他起身朝着屋内走去,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两粒药丸。

    “这药效非比寻常,服下一盏茶的功夫便会发作,你看着办吧。”

    “好,多谢。”

    殷鹿竹一把抢过,“不愧是你,就是厉害。”

    姬砚沉轻轻抿了下唇瓣,“记得不可误服。”

    “若是误服了呢?可有解药?”殷鹿竹笑眯眯的抬眸看他,那妖娆魅惑的眸子似是带着淡淡的撩拨。

    姬砚沉捏着古籍的一角轻轻一紧,随即点了点头,“有。”

    “在哪?”

    “我。”

    殷鹿竹:“……”

    “你若误服了,便来找我。”

    “呵呵。”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殷鹿竹拿上药迅速的走出了西苑。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姬砚沉唇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

    这个人,真可爱。

    ……

    宫廷夜宴,笙歌锦绣。

    顾庭芳坐在主位上,旁边是白芷希。

    今夜的她,一袭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凌子言起身,“臣拜见君上,拜见贵妃娘娘。”

    顾庭芳随意的摆了摆手,“世子不必拘谨,随意些便好。”

    “是。”

    凌子言小心的坐了下来,明先生说,今晚的夜宴不简单,君上突然宴请他一个人,弄不好,是鸿门宴,万事皆得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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