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彻趴在老太太面前,开始疯狂朝着老太太磕头,“对不起奶奶,是我一时利益熏心所以才做出这种事,是我对不起您对不起!”

    不一会儿姜彻的额头就开始破皮渗血,姜蔓看不下去了,连忙跪在地上,她知道,姜彻已经是颗废子了。

    “我也有错奶奶,不该任由小彻做错事没有阻拦,是我的错。”

    姜彻不可置信的看了姜蔓一眼,随即低下头,脸色晦暗不明。

    他明白,他姐姐是要明哲保身了。

    姜彻没有任何怨言的默认。

    老太太气的脸色涨红,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指着姜彻突然晕了过去。

    “奶奶!!”姜蔓一下冲过去。

    姜十安伸手就想拽她,唐寂伸出手截下她的胳膊,摇了下头。

    好好的一场寿宴以如此荒唐的方式结尾。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姜母跟姜父赶紧去稳住局面,让他们先离开。

    唐寂却嘱咐了一声姜十安,“把所有媒体带到楼上的房间。”

    “好。”

    所有贵宾都相继离开,离开的时候口中还在讨论今晚的事。

    所有扛着设备的媒体被请到了二楼房间。

    “怎么回事?我看下面的人已经开始离开了,姜家把咱们叫过来算怎么回事?”

    “不知道。”

    有的人就坐在地上,手指快速敲打键盘,想抢到独家。

    姜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是能发出去,那他转正的事就有希望了。

    他码完字之后按下回车。

    电脑上突然显示网络已断开,记者急坏了,赶紧拿出自己的手机开热点,可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

    记者急死了,“这什么地方,怎么没信号?”

    说着他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大门从外面打开。

    唐寂手中把玩着一个黑色的遥控器,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径直路过他走向房间中间位置。

    她靠着半人高的柜子而站,颇有闲情逸致的看了看桌子上的花。

    这花长得很好,花骨朵儿有的含苞欲放,有的争艳似的绽放。

    她随手拽下来了一朵,幽香缕缕。

    门口的记者跟面前的人接过,“你好,我出去一下,麻烦您让让。”

    他说完就想逮着旁边的空缺出去。

    唐寂看向门口,“带进来,关上门。”

    原本如同石头一样的厉谦爵动了,他二话不说就推着身材弱小的记者进了房间,他身子都不用转,直接用脚带上了门。

    记者把手机双手护在胸口,无意识往后退,看着这个比自己高一头的矜贵男人。

    房间中的记者七嘴八舌的开始控诉。

    “唐寂小姐这是想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就打算做违法行为?”

    “我们这儿这么多人呢,小心我们报警。”

    唐寂开口,“我好像还没对你们做什么。”

    “你把我们关在这个没有信号的小房间里还说对我们没做什么?”

    “各位今天晚上一定拍到了好看的照片跟视频。”

    唐寂斩钉截铁道,“今天是我奶奶大寿,我想让这场寿宴上热搜,让她老人家高兴高兴。”

    唐寂伸手,门口的厉谦爵走过去,开始分发信封。

    沉甸甸的一沓。

    “这是对诸位的谢礼。”

    记者们面色各异,摸着很厚的谢礼陷入沉默。

    “什么东西该发什么东西不该发你们心里应该有数,我这个行外人就不多说什么了。”

    一些人立马表忠心,“唐小姐说这话跟我们见外了不是,我们当然知道了,不用给谢礼我们也是知道的。”

    唐寂若有所思,带着这样的表情看向了门口的那个记者。

    那个记者硬着头皮走到自己电脑跟前,当着唐寂的面删了自己刚码的内容,还有备份。

    唐寂按下遥控器上的一个键,“诸位的选择没有错,你们会有福报的。”

    厉谦爵开了门,她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十安就等在不远处的楼梯口,“何必塞钱,拦截这样的新闻只需要姜家一句话。”

    “得让他们尝到甜头才会知道向着谁才对。”

    一味的威胁打压,会适得其反。

    姜十安道,“轮椅在下面。”

    唐寂抬了下手,“不用了,现在已经没人了。”

    她坐轮椅本来是给今天到场的人看的。

    她习惯隐藏实力。

    “哦。”姜十安闷闷不乐,她还打算推她回去呢。

    这样她们两个就又能多一点独处时间。

    出了会场,唐寂停下脚步,“你先回去吧,我有个人要见。”

    “什么人?我不方便跟着去吗?万一你有什么危险呢?”

    姜十安不乐意了。

    唐寂莞尔一笑,身子往右偏了偏,露出身后的厉谦爵,“有他呢。”

    姜十安不动。

    厉谦爵直接拉着唐寂就走,“她爱回不回,冻死在这儿都跟你没关系,犟驴。”

    犟驴姜十安瞪大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厉谦爵越走越远的背影。

    这他么该是一个管家应该有的态度???

    谁教他这么目中无人的???

    她跑去准备争执,奈何厉谦爵的速度太快,她直接吃到了一嘴汽车尾气。

    厉谦爵开车,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被他甩在老后面的姜十安。

    跟他斗。

    这人老黏着唐寂是怎么回事?

    那犟驴别是有特殊癖好,他家唐寂这么单纯,可不能离那粘人精太近。

    他看了一眼导航,是离这里不远的一家咖啡厅,顺口问了一句,“你要去见谁?”

    “我救命恩人。”

    厉谦爵从来没听过,“谁?”

    “慕盛清。”

    她没有丝毫隐瞒。

    开车的厉谦爵脸一下就黑了,哦,那个戏子。

    自从问了这个问题后,厉谦爵就不说话了,车里面是死一般的寂静。

    到了以后,厉谦爵不发一言的跟在唐寂身后上楼。

    已经不早了,咖啡厅并没有什么人。

    都不用多此一举的包场。

    唐寂跟慕盛清储念卿已经许久没见过了。

    上了楼后厉谦爵就坐在楼梯口的一个位置不动了。

    走在前面的唐寂回头看他,“他们在里面。”

    厉谦爵的声音听不出一丝起伏,“你去吧,我就不过去了。”

    唐寂有些莫名其妙,“哦,那我先过去。”

    看唐寂叫都不叫一下自己,厉谦爵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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