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凌晨,司徒医生不回去睡觉,在这儿干什么呢?”

    唐寂反手把门带上,没有一点分寸感的朝着司徒走过去。

    司徒坐在椅子上提不起力气,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过在看到唐寂的时候,就能猜出来个大概了。

    “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对我下手了。”

    “在你能闻到一股茶香味的时候。”

    司徒蹙眉,他想起来了,唐寂过来治疗的时候他确实闻到一股香味。

    他这个人谨慎,一旦有人做出跟之前不一样的反应,他就会起疑。

    可气味是最不好捕捉取样检查的,他闻到了也没办法,再加上那两天自己的身体也确实没什么事。

    可就是今天,他的身体出现异样了。

    “你怎么能这么准确的让我今天病发?”

    唐寂转眼间到了他面前,“你在实验室待了这么长时间,想让一个人在你规定的时间病发很难吗?”

    司徒敛眸,想到外面四处弥漫的硝烟味,瞬间明白了是两种药物产生的化学反应。

    “你倒是聪明,可你就算把我杀了,也得不到你想要的信息。”

    唐寂嗤笑一声,“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重要了,你是个什么东西啊,配我严刑拷打你吗?”

    司徒冷笑,身上还是提不起力气,“这么有把握?看来你已经布局了,今晚收网?

    我不想打击你的,本来打算让你没有遗憾的做着美梦死掉,现如今我得告诉你啊,不然你得多开心。”

    唐寂歪头,这时候的她有足够多的时间跟耐心同他聊天,“说出来我听听。”

    “知道折磨你的实验室创始人是谁吗?”

    唐寂不说话,安静的看着他。

    司徒挑眉,期待唐寂发疯,缓缓开口,“是疼你入骨的父母亲。”

    “……”

    他说出这话并没有等到唐寂有一丁点反应,他震惊,“你知道了?”

    她是不是正常人?

    早就知道了还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唐寂站的累了,拖了个椅子在他面前坐了下来,“这事儿随便查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司徒一时间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不过还是出言讥讽,“你回到姜家花的每一分钱都是踩着那么多尸体上赚来的,你在清高什么?

    你以为自己是正义使者?拉到吧。”

    实际上从唐寂回来之后姜家的日常开销走的是檀宫账户。

    并没有花姜家一分钱。

    可唐寂会说吗?

    没有那个必要。

    正好,司徒是在拖延时间,如果他闻不到外面的硝烟味,自己体内的毒就不会有反应。

    他不动声色的动着身体,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唐寂还是太年轻了。

    还想算计她?

    就她这弱鸡身体,还想着对他怎样?

    彻底缓过来后司徒直接从抽屉拿了匕首,起身就朝着唐寂的脖子划了过去。

    这样的行为在唐寂脑海中不知道演了多少次,她掀桌而起,匕首砍在桌面上,刮出好长一道痕。

    司徒赶紧往旁边躲,电脑摔在地上,黑了屏。

    看破碎的程度怕是打不开了,这倒是省的他删。

    他才刚喘了一口气,唐寂接憧而来,她抡起了凳子就砸向了司徒。

    速度太快,司徒根本反应不过来,他硬生生扛了一下。

    他的后脑勺直接猩红一片。

    在剧烈的疼痛下司徒还能保证自己不晕过去,唐寂就知道,这人打东西了。

    她抬腿就是一脚,司徒直接跪在地上,拿了地上的匕首就是一顿乱划。

    唐寂不幸被划中肩膀,避之不及。

    血腥味在空气中越发明显。

    司徒冷笑着,“没想到安亚斯诊所的药这么有用,能让你健康这么久。”

    唐寂的左胳膊被血染红,她没什么反应,就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是啊,并且你知道吗?我在杀手组织待过一段时间,所以我健康的时候你打不过我。”

    她抬手就是一拳。

    司徒闷哼一声,脑子往后仰。

    唐寂从地上站了起来,她手有些麻木,不过影响不大,她把司徒从地上拎了起来,“你们这种人轻而易举的死都是一种恩赐。”

    她这么多年来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清醒过。

    她脑海的记忆,帧帧清晰可见,那些痛苦的嘶喊仿佛就在她的耳边。

    司徒跟个疯子一样拿着匕首就乱划,唐寂甩了他一巴掌,直接把他手腕折了。

    “啊啊啊啊啊!!!”

    司徒这下疼的受不了了。

    唐寂眼神麻木,“这就受不了了?才刚刚开始呢,司徒医生。”

    司徒疼的头皮发麻,“你想清楚,我要是死了,你就彻底活不成了!不过是个实验体,你能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还真是让我意外。”

    “正好这破败身子我也不想要了,支撑我活到现在的,就是惩罚你这畜生,谁说我想活了?”

    唐寂起身,踩着他的脚踝狠狠碾了几下,转身去自己一直治疗躺的床下拖出来了个箱子。

    这是她让温野趁没人的时候放进来的。

    箱子通体是冰冷得银,灯光照在箱子上无端散发出一股子让人害怕的寒意。

    唐寂三下五除二把箱子打开,里面是各式各样的针筒。

    由细到粗,针筒中静静地躺着透明的液体。

    她随手拿出来一根,扯过司徒就拔了针帽戳进他的静脉。

    “呃……”

    司徒疼的不行。

    唐寂就跟听不见似的,跟他讲故事,“知道吗?为了让这些东西成功进你体内,我还练过注射。”

    这些东西打进肌肉是没有用的。

    她手很快,一秒,针筒里面的液体就全打进司徒的身体中。

    她随手扔在地上,抬手去拿第二根,扯着司徒的手青筋暴起,面无表情的注射。

    这些药物起效只需要几分钟。

    “曾经是你把这些东西推进实验体的体内,现在你也尝尝这药舒不舒服。”

    她一根一根的打,无视司徒的哀嚎。

    他的手臂出现了许多针眼,这一块的皮肤出现小规模的溃烂。

    他疼的受不了,可他动弹不得。

    唐寂用凳子把他的身体锁的死死的。

    “还记得吗,曾经你说过,这里面都是你的孩子,要小心对待。

    你孩子这么疼你,你叫唤什么?不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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