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见警察来了，怕惹上麻烦，纷纷结账走人。没办法，秦霜霜和彪形大汉作为见义勇为的一员，就被当成目击证人带回警局去录口供。
秦霜霜也不嫌麻烦，对警员说道：“可以等一下吗？我回去拿包。”
警员点了点头，“那你坐后面那辆车吧。”
“好。”
秦霜霜应了一声，回到自己那桌。
“霜霜你真厉害！”
“不愧是散打社的王牌，好样的！”
“看得我都想加入散打社了，霜霜你会亲自指导我的吧？”
有小伙伴们举起酒杯称赞的，也有人阴阳怪气的。
例如，姜黎——
“女孩子就该精致温柔一点，像这种风头能少出就少出，万一被酒瓶划破脸毁了容……呵！”
此话一出，在座的几人脸色都沉默了，一脸古怪地看着姜黎。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这几天总感觉姜黎整个人都变了。
以前的姜黎是有点大小姐脾气，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温柔好相处的，不像现在这样，说话带刺，尖酸刻薄的。
秦霜霜拿起自己的包，淡淡扫了姜黎一眼，缓缓说道：“你放心，下次你要是遇到这种情况，我一定会明哲保身的。”
姜黎愣了一下，随即一拍桌子起身，走到秦霜霜跟前，怒道：“秦霜霜你怎么说话的？”
她这么说，岂不是说她也像那个女人一样到处骗男人钱！
秦霜霜懒得搭理她，越过她就要往前走。
姜黎却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不给我说清楚了就别想走！”
秦霜霜眸底闪过一抹寒意，抬手攥住姜黎的手腕，用力一拧。
“啊——”
姜黎吃痛，惨叫一声松开了手。
“你怎么说话我就怎么说话，”秦霜霜冷声说道，眼里全是不耐烦，“我可不会像别人一样会惯着你，姜黎，你最好别来招惹我。”
话落，秦霜霜甩开姜黎的手继续往前走去。
只是，她刚走出两步，就听到不远处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刺啦——”
“砰——”
紧随而来的，是一声撞击的巨响。
秦霜霜猛地抬头朝声音响起的方向看过去，眼睛顿时瞪大。
就在对过的马路上，刚才带走黄明利和年轻女人的那辆警车，被一辆大货车撞上，“哗啦”一声落入了河里。
那个去录口供的彪形壮汉也在里面。
周围安静了几秒。
“快去救人！”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剩下没走的都冲了过去。
秦霜霜也加入了救人的队伍，敲碎车窗玻璃把人拉了出来。
可惜的是，最后车里的人包括驾驶座上的警员，全死了，一个不剩。
“还以为她能逃过一劫，结果最后还是……”
“太惨了。”
“撞成这样，估计落水前就已经没气了。”
“要我说那个救人的小哥才是最冤的，好心去做笔录却把自己的一条命都搭进去了。”
“这么说来，那个女孩真是命大！”
秦霜霜还坐在河边的草地上发着呆，听到这一句，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朝议论的人群看过去。
好像确实是这样。
如果她刚刚不是要拿包，说不定也坐上那辆警车了。
想到这里，她看着地上的几具尸体，打了个寒颤。
“霜霜，你没事吧？”
“能起来吗？”
这时，几个小伙伴跑了过来围在秦霜霜身边，没有人看到，那只小鬼从黄明利的尸体上离开，飘到了秦霜霜的身边。
“我没事。”秦霜霜从地上起来，突然觉得浑身发冷，打了个寒颤。
“这就是多管闲事的后果！”姜黎幸灾乐祸地冷笑道，“这次是你命大，下次可就说不准了。”
有人听不下去了，直接怼道：“姜黎你有完没完？”
死了四个人，她还有心情说风凉话？
姜黎被怼，脸色一沉，张嘴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道清脆的声音给打断。
“秦学姐！”
几人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小姑娘穿过马路，快速朝这边跑了过来。
“徐楠？”秦霜霜认出来人，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么晚过来这边？”
她跟徐楠是一个宿舍的，平时关系挺好，只是，她记得徐楠请了一个星期的假，这个月也不住宿了。
徐楠快步走到秦霜霜跟前，盯着从她颈窝露出的狰狞鬼脸，缩了缩脖子。
“你怎么了？”秦霜霜见她突然露出害怕的神情，关心地问了句，“不舒服吗？”
随即又想到地上的几具尸体，恍然大悟地拉着徐楠走到一边，“别看了，不然今晚你得做噩梦了。”
徐楠低头看着秦霜霜握住自己的手，咬了咬牙，无声念出驱鬼咒语，然后抬手拍向秦霜霜的后颈。
死就死！
学姐平时这么照顾她，她绝对不能见死不救！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驱鬼咒语真的有效，她这么一拍，那只小鬼竟真的消失不见了。
这么简单！？
徐楠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我脖子上有东西吗？”秦霜霜也抬手朝后摸了摸。
“啊？”徐楠反应过来，猛地点头，“嗯嗯，有点泥粘在上面了。”
秦霜霜刚要说声谢谢，一直盯着徐楠看的姜黎突然瞥了瞥嘴，不屑道：“穷鬼就是穷鬼，一天天的就知道拍马屁巴结人！”
她认得这个女人，姜暖那贱人被接回来之前，据说就是住在这个徐楠的家里。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姜暖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东西！
这话一出，是个傻子都能听出这话里的恶意，徐楠又不傻，皱眉看过去，等认出对方是谁时，怔了一下。
姜黎？
徐楠不太清楚姜暖和姜黎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但看在她是姜暖的妹妹上，这口气也就忍了下去，没有说话。
秦霜霜的表情却冷了下去。
她直勾勾看着姜黎，冷声说道：“道歉！”
姜黎怔了怔，随即指向徐楠，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秦霜霜说道：“你让我给她道歉？秦霜霜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这女人是什么身份，要她堂堂姜家大小姐道歉？
她受的起吗！
秦霜霜重复了一遍：“我说，道歉！”
“秦霜霜你有完没完？这个穷鬼都没说什么，你上赶着给人家撑什么腰？真把自己当英雄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