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么?诺莱斯家的雄虫被困在荒星m39了!!”

    “荒星m39?那里不是有很多幻兽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派军雌去营救雄子阁下,这…这都过去了一整夜啊!”

    “听说是屏障出了问题,现在工程师正在修复……被困在里面的是那位精神力e级的雄子阁下。”

    “是前几天来设施视察的那位阁下?天啊……就算是精神力e级,他也是帝国尊贵的雄虫大人,这,应该要问责吧?”

    “嘘!兰尼,我们这些等级不应该去讨论上级雌虫们的事,小心被责罚。不过,该说幸好裴沅阁下没事,听说当时裴沅阁下就在另一艘飞船上,差点也被关在荒星上。“

    “我倒是觉得裴舟阁下挺不错的,他…无论是长相还是声音都十分符合我的梦中雄虫。”兰尼眸子泛着担忧,“希望他此刻平安吧。”

    “确实,我懂,那位雄虫阁下实在是太好看了,我从未在里塔斯星上见过这么好看的雄虫。”另一个雌虫叹了一口气,“哦!对了,前几天抓的那个叫左什么的雌虫听说也在那颗荒星上。”

    “他,他不会对雄虫阁下不利吧!我那天听上级雌虫说他这里有问题。”兰尼点了点自己的脑袋,“感受不到雄虫的精神力,而且押送他时,他特别有反抗意识……”

    卡恩德:“你们几个没事干吗?”

    几名聚在一起的新人雌虫吓得一个哆嗦,立刻站直军姿:“抱歉,卡恩德上士,请您惩诫。”

    卡恩德瞥了眼雌虫们:“惩诫倒不必,我也不是直管你们的。对雄虫阁下的救援诺莱斯家的军雌自然会处理,你们只管听命令行事。”说完,他便离开,拐进门里。

    “卡恩德上士其实也没来多久,更多靠的是裴沅阁下的宠爱…”门后隔绝了碎言碎语。卡恩德扯了扯自己的领子,却也不觉得那有多刺耳。

    毕竟,他确实要裴沅阁下的宠爱,这不是什么不耻之事,他是雌虫,他自打从虫蛋出生便一生都为得到雄虫的爱而奋斗。

    不过喜欢八卦可不是什么好事,很多时候会坏事,待会儿就跟上面说说,看把那位雌虫调去别的区域,或是直接赶出去吧。

    打开门,他便见心爱的雄虫怀里正抱着一名亚雌,那亚雌十分娇小,跟普通的雄虫差不多,乖巧地窝在裴沅的怀里挑引。

    那娇滴滴的声音是如此刺耳,比刚才那些碎语要刺耳,可他不敢不敢表现出分毫,他恭敬地叫了声“裴沅阁下。”

    任何一只雄虫都会享用许多的雌虫,这不奇怪,只有成为雄主的雌君,才是他的胜利,不是吗?他不会做出任何让裴沅阁下不高兴的事。

    “卡恩德,怎么了?”裴沅手随意地搭在沙发上,亲了亲怀里扬起脸讨亲的亚雌,看他。

    卡恩德:“救援裴舟阁下那方面…”

    裴沅:“再等两天,到时候再做足样子。诺尔曼那边有什么说的吗?他现在在负责救援修复那方面的事?”

    卡恩德回:“诺尔曼少尉没说什么,也没发现什么。”

    裴沅“呵”了一声:“那是当然的。他是诺莱斯家的军雌,即便不是我的人,但为诺莱斯家所有的雄虫负责,救援裴舟这方面也不过是他的岗位职责,家族中最低级的雄虫,就算察觉到,他也不会过多介入的。”他说着,让亚雌先到另一个房间里等他,又让卡恩德过来坐下。

    “你看,026,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呆在这地方附近。看来他跟幻兽们玩得很好。”裴沅看着屏幕上的红点,用激光笔在上面画圈圈,“真不错。”

    ……

    第二天一早,裴舟便醒了。还好后半夜并没有幻兽袭击他们,应该是洒在周围的安凝草起了作用,不过整夜远处几乎都有怪声,睡得也并不是很好。

    旁边的左岺没了身影,裴舟起身,走出洞穴。

    白天的荒林反而多了一丝静谧,不过洞穴之外,除了多了几颗白菇以外,好像还是没有左岺的踪迹。

    裴舟抿了抿唇:“系统,左岺呢?”

    “宿主。”系统语调沉沉,“他…”

    “就在你的头顶上。”

    裴舟:?

    他一抬头,便见洞穴的侧上方处的岩石上坐着左岺,他单膝曲起,另一只脚垂下,正一下一下地削着荒林铁树的坚硬树枝,旁边还有好几只已经削好的。

    更离谱的是,他的旁边用藤蔓绑着一只既像鹅又像鸭,但尾巴用长得像孔雀的白鸟。那白鸟生无可恋地蹲在一旁,显然头顶的几跟毛被左岺拔了,这一见底下有虫,它立刻扑腾起来“呱呱”叫。

    裴舟心里噗嗤一下,嘴上也忍不住扬起笑容。

    “宿主,你现在的表情太傻了总觉得不是很符合无脸人设。”

    裴舟收了收表情,问左岺:“你在干嘛?”

    左岺扬了扬手中的脉冲枪:“昨天已经用了三分之一又多的能量,这样下去不行,我做点武器和陷阱。”

    星际竟也是如此传统的方法…不过没办法,且不说会不会,他们现在这里没有任何的设施,做不了更先进的武器。

    “所以你抓了一只鸟,扒光了它的头顶?”裴舟问。

    “雄虫阁下,不是我抓它的,是它主动过来吃我的浆果。”左岺看了眼旁边的白鸟,闭了闭眼,随手一扯扯开了藤蔓,“不好意思。”

    白鸟呱呱地哭着飞走了,并表示再也不吃雌虫给的浆果了。

    裴舟仰头看着左岺。现在的左岺,跟昨晚睡时看到的很不一样,睡着的左岺眉毛微拧,像是梦中都在警惕着,那湿漉的发丝,那薄汗衬得光滢的样子,是种坚韧中隐秘的脆弱,让人想要探寻更多。

    拂过的乘风扬起左岺的头发,干爽,自信,甚至还有点疏远。

    裴舟感觉左岺好像又避开了他一点。

    左岺不像大部份雌虫那样留长发,长发是许多雄虫的喜好,不仅好看,还很好掌控。

    左岺扬起的碎发利落又很好看,他低着头时,有一些长了,落在那对眸前更好看。

    裴舟缓缓眨了眨眼,发现那些箭头沾了蓝色:“沾了安凝草粉末?”

    左岺继续削树枝,爪子蹭了蹭刚削尖的头,回,“没想到雄虫阁下也知道这些,我以为雄虫应该不会知道,还有那些花火花,挺出乎意料的。”

    他还是叫自己雄虫阁下,没选择叫自己的名字。那是当然的,诺莱斯这个姓对于现在的左岺而言,便是捕捉他,审讯他,囚禁他的代名词。

    哪怕做这些的人不是他。但至少这个姓对于现在的左岺来说就是这个含义。不过没关系,他可以慢慢来。

    裴舟:“看资料了解过而已。”

    系统:“不仅是了解过,宿主您还做过n次收集任务诶。”

    左岺从岩石上跳下,把树枝放好,挑了几根轻的给了裴舟,“虽然没什么威力,但也许会有用。”接着又从怀里拿出浆果,就是刚才勾引白鸟的那些。

    “刚才捡的这些可能不够吃,雄虫阁下现在醒了,我去附近找找有没有别的吃食。”左岺说,“这洞穴还算安全。”

    裴舟仔细一品,忍不住扬起了唇。

    “左岺,单独也危险。”裴舟缓缓说:“我是说我也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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