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虽然已经开始学轻功,但是跟司玉衡比还是远远不足。

    方宁让司玉衡带她过去的同时,还敲了季嘉言的房门:“嘉言,你快让元宝去作坊看看!”

    季嘉言披着衣裳,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出什么事了?”

    “实验田那边出事,只怕是作坊那边也有搞事,让元宝去看看,防止有人纵火。”

    方宁说完这话,就被司玉衡拦腰搂着,迅若流星赶到黄泥坳。

    远远就听见怒吼和狗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方宁脸色发冷:“这些孽畜连狗都不放过么?”

    “别担心,有我在!”司玉衡感受到方宁怒火,柔声安抚,“实验田会没事的。”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实验田。

    一如方宁预料那样,实验田出事了。

    来了七八个男人,正按着守夜的村民打,那两条狗奄奄一息被丢在一旁。

    方宁怒不可遏:“都给老子死!”

    她冲过去,掐住距离她最近那人的后脖子往后一提,抬膝狠狠一顶对方小腹。

    那人痛苦地闷哼出来。

    方宁的拳头像雨点一样落下,打得那人连爹娘都认不出了。

    而司玉衡三两下就将剩余的七个人放倒,丢到一旁叠罗汉。

    他将人扶起来,看到对方的伤,眼底涌现杀意。

    “没事吧?”司玉衡问。

    对方是下了狠手的,守夜的四个人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方宁,别打了。”司玉衡喝止方宁,“这些人死也不是死在你手上。”

    方宁理智还在,给了最后一拳,才将人丢到他们同伙那去。

    都是些陌生的面孔,不是徐家村的人。

    不过,这事跟徐家村脱不了干系!

    因为除了福田村,只有徐家村知道她在黄泥坳育种。

    那两条狗趴在地上,出气多进气少。

    方宁气得肝疼。

    “少东家,你能不能先把这两条狗送回家,让我爹看看能不能救回来。”方宁回头,焦急地道。

    狗被打成这样,再不快点救,怕是活不了了。

    “我这就送回去,你别急。”司玉衡知道方宁很喜欢这两条狗,不想让她伤心,脱下外衫将两条狗抱起来,迅速赶回方家去。

    “江大伯,余大伯,余四叔,周小叔,你们怎么样了?”方宁走过去,仔细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伤,还好没有什么致命伤。

    “没事。”江大是江三哥哥,“我们正打算歇下,这些人就来了,想拔地里的秧苗,被我们发现后,就来打人。”

    “他们都是什么人?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来拔秧苗?”

    “宁宁,这事必须报官,绝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不是徐家村的人?”

    方宁沉下脸:“我不知道,不过,问问就清楚了。”

    说完,方宁回他们过夜的茅屋找到那根专门放在这的竹鞭,走到那些人跟前,狠狠一鞭子下去。

    “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黄泥坳的上空。

    这竹鞭其实是竹子地下的根,柔韧性很好,打人特别疼。

    “谁让你们来的?”方宁问一句,就一鞭子下去,恐吓道,“不说我今晚就活活打死你们!”

    她下手是真的狠。

    那些人扛不了一会,就开始求饶。

    “小祖宗别打了,我说我说,求求你别打了!”

    “是老赖四找到我们的,说你们福田村在黄泥坳做法事,会祸害整个石川镇,让我们毁掉这里的阵眼,不然的话将会有大难临头。”

    “对对对,就是这样,小祖宗,我们也是怕遭难这才做这事的,冤有头债有主,你去找老赖四算账吧!”

    ……

    方宁冷笑:“阵法?你们继续编!”

    “老赖四是这么跟我们说的,而且没人种稻子会像你们这样种啊,小祖宗你饶了我们吧,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一句什么都不知道就能撇清关系?打我们村的人就想翻篇,你做梦!”方宁一脚踹过去,叠罗汉的那些人翻下去,你撞我撞你,又是一阵惨叫。

    这时候村民们也拿着火把赶来了。

    方宁就着火把看了眼实验田,还好只是第一块田田头遭殃了。

    余东他们发现得快,没让他们得手。

    不然,方宁是要被气死!

    “将这些人都带回去。”方宁又一脚踹过去,“慢慢审!”

    守夜的人换了下来,余东他们也被人扶了回村。

    而村里也不太平。

    元宝果真抓到了几个鬼鬼祟祟,带着桐油准备往作坊放火的生人。

    方宁他们从黄泥坳回到村口,就听见惨叫声不绝于耳。

    季嘉言年纪不大,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断他财路跟要他的命一样。

    福田村所有人都被惊醒了。

    作坊前面,摇曳的火把将那照得跟白天一样。

    季嘉言提着他珍藏的鞭子,咬牙切齿地打想要纵火的人!

    “要不是小爷来得早些,这作坊就被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给烧了。狗东西,敢断小爷财路,小爷断你子孙!”

    季嘉言那张小脸,杀气腾腾。

    被缴获的桐油全部被摆在一边。

    作坊已经被浇上了一圈桐油。

    只要一点火星,就能将整个作坊烧掉。

    不止是季嘉言生气,村民也都义愤填膺。

    要知道作坊可是给他们带来收益的,如果没有了作坊,他们白白少了收入来源!

    “这些人实在是可恨!”

    “到底是谁家杀千刀的,这么阴毒。”

    “老娘咒他断子绝孙,生孩子没p眼!”

    ……

    当村民看到受伤的余东四人时,怒火更甚了,都想上前杀了那几个人。

    司玉衡微微抬手:“都冷静,在事情没问清楚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村民一下就安静下来。

    司玉衡走到毁实验田和纵火的那些人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他们:“是自己招,还是我逼你们说?”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纵火的人咬牙,“我们只是路过而已,被你们诬陷放火!”

    司玉衡笑了。

    可就连村民看到他这个笑容也心尖一颤,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

    “鞭子。”司玉衡伸出手,也没看季嘉言。

    季嘉言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本能听从他的吩咐,乖乖将鞭子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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