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东家可真是个钱篓子啊,真会钱生钱。”方宁除了佩服,还是佩服。

    司玉衡的大腿真好抱!

    去年年底,水泥作坊和布偶作坊分别给她分了一万三千两和八千两的分成,真是躺着赚钱啊。

    她现在都是福田村的首富了,比她爹娘身家还要丰厚!

    安宁酒楼去年一年,梁安蓉也就赚了五千两。

    至于方辞年,没有往里面倒贴银子就算好的了。

    “这话不是你跟季嘉言说的?”司玉衡微微挑眉。

    别以为他没听到!

    “嗐,那不一样,我是哄着季嘉言瞎说的,对少东家你是发自内心的真诚赞扬。”

    “一天天的,就你歪理多。”

    “能说服别人的,就不叫歪理。”

    方宁理直气壮。

    司玉衡笑笑,没有反驳。

    方宁将那本账本看完,吸溜了一声:“虽然绒花出得不多,但今年年底分红怕不是要多于水泥作坊。”

    “你满足了?”

    “怎么会?谁嫌钱多的?少东家你会吗?”

    司玉衡摇摇头,自然不会。

    带过兵打仗知道,银子是多少的东西!

    “要不咱们一鼓作气,再开个造纸作坊?”方宁随口一说。

    司玉衡闻言看着她:“你认真的?”

    “开玩笑啊,你看不出来?”方宁没好气。

    现在纸张都掌握在上层掌握权力那一批人手里。

    他们不希望太多平民通过念书参加科举,实现跨越阶级,所以造价本来就不便宜的纸张就更加昂贵了。

    她掌握的造纸术,成本远远降低,价格也不会太高,可这样一来就触犯了那些人的利益,司锦川又对她虎视眈眈的,方宁实在不想再给自己增加敌人。

    “你明白就好,在你能掌握话语权之前,都不要将造纸术拿出来。”司玉衡警告方宁,“不然这是给你自己树敌,这跟育种水泥方子都不一样,后者可以朝廷获益,朝廷目前会护着你。”

    “司锦川要是真想杀我呢?”

    “你就站在那由着他暗杀?我教你的武功你都学哪儿去了?从明天开始,练习加倍。”

    方宁:“……”

    她就口嗨提了一嘴造纸术,换来司玉衡的更加严格的训练。

    真是欲哭无泪啊。

    要知道比起前世的训练,司玉衡那些训练法子简直可以说是惨无人道。

    偏偏方宁又不能说不!

    谁让她打不过呢?

    跟方宇方宏季嘉言元宝五个人联手都没能打赢司玉衡。

    真是绝望且残酷的现实啊。

    不管方宁内心怎么哭唧唧,第二天一大早还是认命爬起来。

    还好受苦受累的不止她一个人。

    看着季嘉言顶着的熊猫眼,方宁心里平衡了。

    方宇方宏这半年来进步很快,如今福田村已经很少能听到他们哭号。

    只有季嘉言还三不五时的哭,但这一点都不耽误他买卖做得风生水起!

    方宁叹了口气,早上五点的福田村她见过很多次。

    饶是如此,方宁依旧是第一个完成训练的。

    最后拖后腿的,还是季嘉言。

    “少东家,我又不是你的学生,你放过吧,我不想再长进了。”季嘉言例行求饶。

    司玉衡面不改色:“行,只要你从我马蹄下逃生。”

    季嘉言好不容易鼓起来的勇气,立刻偃旗息鼓。

    他之前不信邪,觉得自己轻功长进了不少,接受了司玉衡这个挑战。

    结果,至今都没能忘记马蹄差点踩中他脑袋的阴影。

    元宝小声嘀咕:“少爷,你不要总是在少东家面前作死啦,到时候我又要被你连累。”

    季嘉言闻言,回头一脚踹过去:“要你多嘴?”

    元宝灵活避开。

    季嘉言骂骂咧咧,赶紧溜去布偶作坊。

    大白鹅懒洋洋趴在作坊门口。

    季嘉言回回见到大白鹅就胯下一凉。

    “小祖宗,你继续睡,别管我。”季嘉言对大白鹅赔笑脸。

    两只大白鹅的小眼睛充满鄙夷,轻蔑地别开头:愚蠢的人类。

    季嘉言差点被大白鹅激怒。

    但一想到大白鹅的战斗力,他还是选择从心,小心翼翼从大白鹅身边挪过去。

    大白鹅大概是嫌弃季嘉言动作太慢,倏地伸出脑袋,季嘉言嗷地一声,飞也似的逃了进去,还砰一声把门关上。

    里面的女工见怪不怪,甚至都懒得看季嘉言了。

    谁不知道大白鹅好像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回回这两人鹅相遇,总是那么惊天动地,今天算是耳根清净的了。

    “要不是还能看家护院,小爷一定早早将你做成烤鹅!”季嘉言冷哼一声。

    众人:“……”

    这话都说了八百次了,哪一次做到?

    不过作坊除了季嘉言之外,没有人不喜欢大白鹅的。

    大白鹅太能干了。

    不仅能赶跑小偷小摸,有时候还能帮忙做些事。

    季嘉言照例查看了一番新做好的布偶,这才离开作坊。

    他又跑去找司玉衡:“少东家,绒花的买卖真的不让我参一份吗?”

    季嘉言很怕司玉衡,但是在这件事上,他却屡败屡战,从来没有退缩过。

    在钱上面,季嘉言的执着真的是无人能及。

    而这一次,季嘉言也没抱希望,下意识觉得司玉衡照旧会拒绝。

    “你真的那么想跟我做买卖?”司玉衡出人意料的没说不。

    季嘉言本能接过话:“肯定啊,绒花那么赚钱……”

    “等等,少东家你刚刚说什么?”季嘉言后知后觉,语气微微激动,“你这是答应我了吗?”

    “嗯。”司玉衡点头。

    季嘉言做生意的能力毋庸置疑。

    而他利用绒花安插的眼线早就安插好,绒花的买卖谁管着已经不重要了。

    再者,他打算明年下场试试,不应该再把太多心思放在买卖上。

    “嗷嗷嗷,太好了。”季嘉言一脸兴奋,伸手想去抓司玉衡的手,被司玉衡躲开了。

    季嘉言也没有不满意,摩拳擦掌,信心满满:“你放心,我一定能让你们赚更多钱。”

    “要是亏本,你就照着赔。”

    “没问题,我答应你,保证还能翻倍赚。”

    季嘉言不带犹豫的。

    绒花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可能亏本?

    只有傻子才会在做女人生意上赔钱。

    他季嘉言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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