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安没有下车,而是吩咐燕赤去敲门。

    燕赤点了点头,走向大门。他敲了敲门,不一会儿里边出来一名家丁。

    不等对方询问,燕赤一拱手。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是从北方燕州而来,我们东家想找你家主人谈笔买卖。”

    家丁没想到对方竟然是从那么远的地方赶来的,疑惑的问道:“不知你们想谈什么买卖?”

    燕赤问道:“你家主人不是金山县最大的菜籽油商人吗?”

    家丁恍然:“哦,你们想买菜籽油啊?请稍等,我这就通知我们家老爷。”

    燕赤回到马车旁:“丫头,你说这个大商人能见我们吗?”

    马车中传出乔安安的声音:“他能不能卖给我们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人一定会见我们。”

    血浮屠奇怪道:“你怎么这么肯定?”

    乔安安笑道:“你们都知道,咱们北方的人根本就不会跑那么远买没什么利润的菜籽油。等他知道我们是北方燕州来的,就算不卖给我们也会见见我们,打听一下我们买这么菜籽油干什么。”

    几人觉得乔安安说得有道理,人都有好奇心嘛。

    不一会儿,大门再次打开,一位四十来岁,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在那位家丁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家丁向燕赤招了招手:“这位就是我家老爷。”

    燕赤点头示意,血浮屠掀开马车的帘子。

    马车上的乔安安以为出来的中年男人可能是个管家之类的,没想到正主竟然亲自迎了出来。

    等乔安安刚从马车出来,大商人和家丁见到她的时候都楞了一下,等他们看清乔安安的面容时跟之前的燕赤等人一样,全都看呆了。

    燕赤等人簇拥着乔安安走向大门,来到近前,燕赤一拱手。

    “这是我们的东家。”

    大商人回过神,也是拱了拱手。

    “鄙人张光远,街坊邻居都叫鄙人张员外。”

    乔安安一愣,微微欠了欠身:“原来是员外郎大人。”

    燕赤等人一听这个人是官差,表情都变了变。

    而张光远摇了摇头:“托家父的福,家父生前是员外郎,后来街坊邻居也这么叫鄙人。”

    员外是白话的一种叫法,官称员外郎。是在郎官的定员之外设置的,这个官职比小吏还小,也没有什么实权。

    员外郎这个官称是可以捐买的,大多都是乡绅土豪为了彰显自己的地位,而跟官府买的一种官职。

    燕赤几人得知这个员外郎是假的,几人的脸色才自然了一些。

    乔安安再次欠了欠身:“小女子名叫乔安安,远道而来是想跟张员外购买一些菜籽油。”

    张光远一伸手:“请,我们进去谈。”

    乔安安几人跟着张光远走进了张光远的宅子,张光远不愧是金山县最大的商人,人家这宅子打眼一看,最少都是六进出的。

    庭院之中的墙根下还有过道的两边都种植着各种花卉,整个宅子里边都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宅子里的下人和丫鬟不少,看到他们几个人纷纷躬身行礼。

    张光远带着几人来到会客厅,吩咐下人准备好茶水,这才问道:“不知姑娘是燕州本地人还是?”

    乔安安闻言有些纳闷,心说我不是说了我们是从燕州来的吗?这人怎么还问一遍?

    乔安安微微颔首:“小女子正是燕州本地人。”

    张光远点了点头:“不知姑娘家中父母可好?”

    乔安安恍然大悟,心说这人不会是想给自己说媒吧?想到这,乔安安撒了一个谎。

    “家父家母安好。”

    乔安安发现这个人还想说什么,她赶紧打断到:“张员外,我们远道而来就是想买一些菜籽油,不知员外可否出售一些给我们?”

    提起正事,张员外没有再问其他的问题。

    “姑娘,不知道你们想买多少?”

    乔安安笑道:“路途遥远,小女子也没有带太多的银子,至于买多少,就看张员外给的价格了。”

    张光远闻言多看了乔安安一眼,心说这个小姑娘可以,根本就不跟自己兜底,而且还将了自己一军,居然想让自己先出价。

    “姑娘,我们张记油坊一坛菜籽油五十斤,价格嘛,我也不跟你们多要。就按照我们运到越州的价格,一千钱一坛。”

    听到张员外报价,燕赤和血浮屠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他们都觉得这个价钱已经很便宜了。

    其实乔安安也觉得很便宜,但是,乔安安可不会傻乎乎的人家报多少她就掏多少。要是这样的话,以后做生意人家不得宰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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