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之木苦笑着摇了摇头:“出事之后我怕冀州城是个是非之地,所以就回到了杨家庄,可是不久后就有人找到了杨家庄。”

    说到这,范之木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

    “好多无辜之人因我而死,无奈之下我只能东躲西藏,最后还是又回到了冀州。”

    燕赤疑惑道:“范老弟,你可是有易容这门手艺,想要离开冀州应该很容易吧,为什么还要留在这是非之地?”

    范之木苦笑道:“实不相瞒,老弟如今还能活着,全靠沿街乞讨。没有盘缠,哪也去不了啊。”

    燕赤闻言就更疑惑了:“当时鹿老大不是给了我们一人十万两银子吗?”

    范之木脸色一红:“花完了。”

    燕赤心想不对啊,出事的时候距离给我们银子的时间不长吧?你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就花了十万两?

    范之木没有细说,燕赤也不好追问。

    可是乔安安也很疑惑,她看向燕赤。

    “燕大哥,话说你的十万两银子呢?”

    燕赤挠了挠头:“跟他一样,花完了。”

    乔安安心说好家伙,可看着是不义之财了,说花就给花了,那可是十万两,能让多少老百姓过一辈子啊?

    燕赤解释道:“我那些银子可没有乱花,我弟弟的亮银枪你看见了吧?还有我的那把锏,虽然被官府没收了,那可是花了我好几万两银子才拜托朋友帮我打造的。”

    “那剩下的几万两呢?”乔安安问道。

    燕赤笑道:“当时有几个兄弟摊上事了,那些银子都帮他们打点用了。”

    乔安安闻言留了个心眼,燕赤这种性格,怎说好呢?说好听点就是视金钱如粪土,说不好听点那就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有多少家底他都能给你败光光。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燕赤才能在江湖上盛传仗义之名。

    乔安安心想,以后绝不能让燕赤管银子,嗯,还是蔡八斗让人放心。

    其实他误会燕赤了,燕赤这个人虽然仗义,但是却不会拿别人的银子仗义。别忘了,燕赤每次出门,乔安安都给了他不少银子,这家伙可从来没有乱花过。

    乔安安看向范之木。

    “范大哥,不知范大哥为何会这么相信我们?”

    范之木看向燕赤:“说实话,我并非是相信你们,我只不过是相信燕大哥罢了。以燕大哥的为人,不管他投奔了什么人,应该不会投奔跟官府有关的人吧?他也不会害我吧?”

    在范之木的心里,燕赤是一个喜欢打抱不平的人,而且还是极度不喜欢官府的人,那他投奔的人应该跟官府没什么关系。

    他这些天也在暗中观察燕赤这一伙人,虽然她没有看到乔安安一行人出入客栈,但是这么多天了,也没有官府的人过来走动,所以他才决定赌一把。

    而燕赤、乔安安和闫如玉闻言互相看了一眼,燕赤苦笑道:“老弟,这回你怕是误会了。”

    范之木闻言脸色一变,可是燕赤急忙解释道:“我当然不会害你,老弟先不要紧张,听我慢慢解释。”

    乔安安却抢先说道:“还是我来说吧!”

    她看向范之木,一边说一边注意着范之木脸上的表情。

    “范大哥,既然你对我们也没什么保留,那我也开诚布公。”

    “我是个买卖人,但是你也知道,不管干什么,若是不将官府打点好,一些眼红你买卖的人总会出来找麻烦。”

    范之木闻言点了点头,乔安安继续道:“我们为了能安稳的做买卖,也跟官府有不少接触。这其中的经过有些复杂,不过我可以告诉范大哥。目前我的身份是丞相的干孙女!”

    范之木闻言大惊失色,他不是因为乔安安是丞相的干孙女才这么惊讶的,而是因为燕赤居然投奔了丞相的干孙女。这事要是传出去,那燕赤的名声将会一落千丈。

    燕赤苦笑道:“范老弟,这事说来话长。我的这位小东家本来不是丞相的干孙女,只不过在跟官府周旋的时候,阴差阳错之下这才成了丞相的干孙女,小东家连丞相的人都没见过。”

    范之木一愣,心说这算什么干孙女?名义上的吗?

    乔安安直截了当的说道:“也不算阴差阳错,就是丞相觊觎我的买卖,没办法,我就是个小商人,没有后台没有势力,只能用我的买卖跟丞相换了一个名义上的干孙女,这样我才能安稳的做买卖。”

    范之木闻言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但他对乔安安所说的买卖极为好奇。

    “燕大哥,不知小东家是作何买卖的?”

    燕赤笑道:“肥皂你听说过吗?”

    范之木恍然大悟:“是她?”

    燕赤点了点头:“看来范老弟已经知道肥皂了,不错,肥皂就是出自小东家之手。”

    范之木知道肥皂的事也不长,也就是几天前,冀州突然有人说起什么竞标大会的事,他才知道肥皂的由来。

    其实肥皂的事传入冀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不过范之木现在是乞丐,还要时时刻刻担心会不会有仇家找上门来,所以他才在几日前听说了竞标大会的事。

    而竞标大会就是乔安安拜托曹大人搞出来的,乔安安虽然在冀州城,但是她们每天都窝在客栈,再说乔安安已经拜托了曹大人,所以也没放在心上。

    乔安安笑道:“范大哥,你应该也好奇,我们为什么想见你吧?”

    这个问题范之木也想过,他想了很多答案,但是唯一一个靠谱的答案就是跟燕赤一起来的人想接手那对玉枕。

    “你们应该是对那对玉枕感兴趣吧?”

    乔安安笑道:“范大哥,那玩意已经是成品,还是绝世珍宝,我可买不起。”

    范之木一听就急了,心说我都豁出去露面见你们了,你告诉我你买不起,那我这是图个啥?

    “那个……小东家,若是你想接手的话,我也不能按照成品跟你要价,不如跟当时的鹿忠山一样,你给我二十万两银子就行。”

    乔安安一听有点动心了,不过这事她决定放一放,毕竟她找这个范之木可不是为了谈买卖的。

    “这事先放一放,我找范大哥有别的事。”

    范之木虽然着急,但也没办法,谁叫他没有话语权呢?

    “范大哥,我们想去一趟凉州,我们找你是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们一同前去。”

    范之木怎么也没想到,燕赤来找自己是这个目的,他疑惑的看向燕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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