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光很快在这家客栈的对街找到了一家小了一半的客栈,他们一行人挤挤勉强能全部安排进去。

    他回来就跟魏辉组织他们的人搬去对街。

    这时新娘那边派了好几个丫鬟婆子过来帮忙。

    魏家推辞了半天,那些丫鬟婆子说什么也不走,魏家觉得也许是人家想快点让他们收拾好走人,也就没有再劝人走,客气地分了一些细碎活计给她们。

    魏辉先是去客栈的车马棚子指挥人迁出他们的马车,等回来房间拿自己的包袱时,就见他的房间里,有个年纪很小的丫鬟正在床边帮他整理衣物,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子正在把折好的衣物帮他放进包袱里,而他包袱里的一些零碎被放在床上。

    魏辉一见人动他的东西,脸色就很难看,他赶紧进屋子,“不好意思,我的东西不用你们收拾,多谢你们的好意了!”

    说着他马上走到床边把人隔开,用手势指了指房间门示意两人离开。

    那个丫鬟和婆子互相看了一眼,给他行了一个半蹲的礼,就沉默着出去了。

    魏光见她们离开,脸色还是很难看。他经常会出门跑生意,所以在外的时候很忌讳别人动他的东西,尤其是随身带的包袱。

    他一一检查了自己的衣物,装钱的荷包,以及他的匕首,还有喝水的水壶等等,见都没有问题,就收好包袱去妻子白氏的房间。

    白氏是带着儿子跟自己的亲娘邵氏一起住。

    她们因为带有小孩,要收拾的东西比他一个大男人的多很多,他到了她们房间把儿子抱起来,等了他们一会儿,才见她们把东西收拾完。

    而那两个帮魏辉收拾包袱的下人,回到新娘子的房间,就把房间门掩上。

    此时那个新娘已经撤下纱巾,她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头上佩戴的是一整套红玛瑙首饰,梳着很多长长的小辫子,穿着一身火红的洒金刺绣凤凰图案嫁衣,坐在茶桌边闲适地拿着一根叉子,拨弄茶桌上的一个小陶罐。

    她长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皮肤很白,头上佩戴的是一整套红玛瑙首饰,

    如果凑近一点看,就会发现小陶罐里有很多蚂蚁大小的半透明幼虫在陶罐里蠕动。

    只见那个小丫鬟凑近茶桌,压低声音对新娘说:“小姐,奴婢已经看过了,那公子独身住在一个房间,身边没有女眷的痕迹。”

    新娘子听了很满意,就抬头看了看那个婆子,问道:“黎婆婆,你那边怎么样?”

    “回小主,奴婢已经把东西种下,就看今夜了!”那婆子弯腰毕恭毕敬地对新娘说道。

    “哈哈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一出门就能遇上这么有趣的人,师父果然没说错,我早该从土司府脱身,出来历练历练,多见见世面!整天被父亲哥哥在眼皮底下看着,能有什么乐趣!这外面的人和事比府里精彩多了!”一时房间里传来那新娘畅快的笑声!

    魏家很顺利就入住了下一家客栈。

    不过因为这家客栈小,为了能全部住下,魏光魏辉两人就合并住一间房间。戚氏跟自己的两个女儿住一间,白氏还是带着儿子跟邵氏一起住。

    魏家本来打算今日下午就去官府问问落户的事情,他们决定赶紧在蜀境定居下来。

    因为三天前,蜀境传来拿下大越西府两座城池的胜利消息,看来大越的抵御能力还是太弱,不是蜀境的对手。

    其实他们最担忧的是:随着大越战声四起,蜀国近期内又从大越涌进很多难民,形成了又一个难民潮。

    大街上随处都是衣衫褴褛、面黄精瘦的流民在四处讨饭。

    他们在路上打尖吃饭的时候常听蜀境的人聚在一起,抱怨说难民过来太多,以后会不会影响蜀境的治安,他们还说难民都好脏,会不会身上带着传染病?

    一般他们讨论到最后,要么会说他们国家就应该把大越流过来的人统统安排到岭南深山里去,不应该让他们有机会留在城里;

    还有的会激动地发表言论说他们蜀境就不应该再招收难民,他们本来就是他国人,就算一时落难在蜀境安居下来,以后要是大越变好了,他们一定会抛弃蜀境回大越去。

    总之伴随着大越兵败蜀境优胜的消息,蜀境内拒绝接受难民的声音也越来多。

    魏家一路听过来,都觉得形势可能要不好,他们还是尽快在蜀境拿到正式身份会安稳一些。

    他们本来昨晚到达客栈,计划的是等今日早上起来,就去街市打听一下现在的落户政策,顺利的话下午就能去官府办理手续,哪知今日会遇上人家送嫁的队伍,搬完客栈吃过午饭,已经下午申时三刻了,计划就只能先延后。

    这日夜里,魏辉去看完妻子儿子,就回自己和大哥的房间洗澡,穿上单衣他就准备早点歇息了。而魏光此时还没回来,听说魏璐身子有点不好,估计他要留在大嫂房里哄孩子,今夜不会回来住了。

    最近赶路要一直提高警惕观察周围,带着这么大一只队伍,他们几个领头的都挺耗费精神的,想着今日也不是他值班守夜的日子,他倒在床上马上就睡着了。

    夜里子时一到,也就是夜里23点一到,街上就突然响起竹笛悠扬的声音,如果仔细听的话,就会发现笛声是从那个大客栈传来的。

    而此时独自一人睡在床上的魏辉,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起了了不得的变化。

    从笛声响起时,就有半透明的小虫子从魏辉的衣服上慢慢动起来,一刻钟的时间,就有几只从魏辉的耳朵、眼睛、鼻子、嘴巴爬进去,虫子是半透明的,不管是在白天还是黑夜,都不太能看清他们。

    那些没有爬进魏辉身体的虫子,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就死掉破皮慢慢化成一小滴水不见了。

    而爬进魏辉耳朵里的就不好说了。

    睡梦中魏辉一开始是觉得自己的耳朵鼻子都很痒,他开始不自觉地揉揉自己的鼻子,抓抓自己的耳朵,后面就开始觉得自己身上痒意越来越大,甚至仿佛骨头都在发痒。

    受不住的魏辉终于被痒意弄醒,他马上起床用火折子把灯点亮,一边狂抓自己的身上,一边看自己的皮肤,没见有什么异常,但就是很痒,他身上已经被他不自觉地抓了好多红痕。

    他走到床边,想检查一下看是不是这客栈的床上有不干净的东西,结果床上也很干净。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决定再洗个热水澡,或许就会好过一些了。

    他打开房间门打算下楼叫店小二帮他准备洗澡水。

    结果门一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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