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神神秘秘地扫了四周一眼，很有讨论八卦的自觉。
柏言点了点头，“难怪。”
灯光昏暗，台上一茬接一茬的明星都在巨大的背景板上签名。
他看得极为无趣，忍不住侧身回眸，看向江景诚，“我们好久没见了，哈哈哈。”
江景诚冷眸含着隐约笑意，对他的自来熟，不反感，“嗯。”
此刻光线忽然变得明亮了片刻，柏言眼眸满是惊讶，“你怎么也穿灰色的西装？”
这不是巧了吗！
江景诚早就发现了，此刻看他惊讶感叹，眼眸笑意加深，没有说话。
柏言的目光，忽然变得有些异样，时不时回头看江景诚。
可偏偏，还要装作不经意，转头的频率却一刻都不控制。
江景诚：“……
他到底要装作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思忖之间，柏言又回了个头。
目光对上的一刹那，他讪讪一笑，“那什么，我就随便看看。”
江景诚一时失笑，薄唇勾起浅淡的弧度，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好。”
算了，还是当没发现吧。
颁奖晚宴到了尾声，主持人在台上说完漂亮圆滑的场面话。
柏言站起身，给助理小陈使了个眼色，“走了。”
要是走得太慢，待会一堆记者会上来追问新剧，烦不胜烦。
小陈心领神会，比了个手势，“好。”
柏言转头，因为不想让别人听到，探出半个身子，距离一下和江景诚拉进。
随即，弯着腰踩了同一排十几个同行的脚，提前离开，“抱歉抱歉。”
偏偏那些人知道海悦如今如日中天，加上这柏总本身也是奇葩，只能忍着痛微笑，“没事。”
一走出来，柏言就伸了个懒腰，和小陈走着，“诶，你说我和江景诚都穿灰色西装，谁穿得好看啊。”
他今晚，一直看江景诚，就是心底那点臭屁的攀比欲作祟。
小陈踌躇道，“柏总，你要听真话吗？”
柏言：“……听！”
小陈松了口气，“那肯定是江先生啊，他腰细肩宽腿长，穿起来多禁欲啊！”
柏言瞪了她一眼，随后幽幽道，“我也觉得，确实很好看。”
小陈一拍脑袋，“所以你今晚一直看人家啊，我还以为柏总你落枕了。”
柏言：“……”
扣工资！必须扣工资！
只是心底，还是会承认，确实江景诚穿灰色西装更好看，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冰山气息，真的让人挪不开眼睛。
小陈还不知道自己的工资危在旦夕，一语道破天机，“柏总，你今晚看人家看得很明显，我以为你要签他当男艺人。”
柏言有种被被抓包的心虚感，“我那不是为了比较吗！”
小陈揶揄道，不用比了，我单方面宣布他比较帅。”
柏言刚要怼回去，下楼梯的时候，忽然脚底一滑，“诶——”
完了，肯定要滚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