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予民捂着下|身,疼得要命,心里窝着一团随时就要爆发的怒火。

    这时,一道奶声奶气的少年音在耳畔响起,犹如魔音入耳。

    “对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严重吗?要不要……”

    沈燃心中充满了歉意,故意放轻声音。

    但在祁予民的耳中放大,再放大,顿时,一股痒意在心里迅速滋生。

    他立即抬眸望去,眼睛瞬间明亮起来。

    距离自己很近的这张脸白皙干净,两颊像覆着薄粉,俏生生的好似水蜜桃,娇艳欲滴,诱人采摘。

    浅色眸子澄澈通透,看向自己时,一眨一眨的,一脸的天真与懵懂,又兼具丰姿冶丽。

    令人忍不住想占为己有。

    浸润在酒精里的脑神经,这会儿才似完全清醒。

    喉间不自觉滚动了数下,祁予民就跟被夺了魂儿般,一眨不眨地盯着沈燃。

    也不知道为什么,沈燃那焦急又略显委屈的小表情,立即让他心里的不快烟消云散。

    情不自禁就想沦陷。

    好一个勾人而不自知的小妖精~

    沈燃被男人那种具有侵略性的眼神盯着不自在,又不好离开。

    毕竟,他伤到了对方,要对人负责,“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祁予民下意识张了张口,突然想到什么,才稍稍松弛下来的一张脸,又皱紧一团。

    “不用了。”

    他假意摆了摆手。

    “嘶~”

    不知道那里又怎么牵扯了一下,痛得一抽一抽的。

    “真不用?”

    沈燃没想到男人这么坚强,还不打算跟自己计较,他紧绷的肩膀瞬间松弛下来。

    “那就好。”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抬脚就准备离开。

    “等、等等~”

    祁予民见人都不客套一下就要走,立即忍着疼,把人叫住。

    真是个没良心的。

    沈燃紧张地回头,“啊?怎么啦?”

    “能不能麻烦你?把我扶到楼上去。”

    祁予民指了指楼上的方向,“我在上面订了房间,你扶我回去,休息一晚应该就没事了。”

    “这样啊。”

    沈燃没想那么多,笑着点了点头,“嗯,我扶你上去。”

    说着,他就伸手把人扶起,要朝门外走去。

    祁予民窃喜,已经忍不住在脑子里模拟了一遍,一会儿进了房间后怎么为所欲为。

    类似的方法他已经用了很多次了,百试不爽。

    毕竟他长相优越,至今都还没人能够拒绝他的魅力。

    可,没走几步,刚才被压伤的地方,还是疼得人指尖发颤。

    嘶~

    待会儿,一定要这小骚货,连本带利地还回来。

    暗自下好了决心,祁予民便在沈燃的搀扶下,步履维艰地往外走。

    两人均未注意到周遭正此起彼伏的议论声响。

    “我的天啊,这、这就勾搭上了?”

    “祁少可是太子爷的表哥啊,竟然这么明目张胆地给人戴绿帽,也太损了吧。”

    “真是替太子爷感到难堪,莫名有种顶了一头青青草原的既视感。”

    “嘘~小声点儿,快看另外一边。”

    “哇~有好戏看了,太子爷朝这边走来了。”

    ……

    “先生,你、好、重~”

    沈燃身材较为娇小,哪里承受得住,1米八几的祁予民压向他的大半重量。

    “不好意思,我也不想的,但、实在是……太、太疼了。”

    祁予民装模作样地闭紧双腿,一脸的“痛不欲生”。

    偷偷观察着近在咫尺的少年,心里乐开了花。

    沈燃长得精致漂亮,皮肤仿佛吹弹可破,特别是,他一脸无辜地,轻轻咬着下唇的样子……

    嘶~

    手心渐渐生出些燥意,他已经迫不急待,想在那俏生生的脸蛋儿上掐一把。

    看能不能掐出点儿汁水来。

    坏心思作乱,祁予民的身子故意一斜,决定把自己的全部重量都压向沈燃。

    拈花惹草是他的天性,此刻,又靠一个绝色美人那么近,控制不住,就想做点什么。

    特别是沈燃那被西装裤包裹的pp,浑圆又挺翘。

    沈燃不觉,一只魔爪正悄悄伸向他身后,还咬紧了牙扶着祁予民往宴会厅门口走去。

    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你们在做什么?”

    沈燃背脊猛地一僵,这熟悉的声音……是贺延亭。

    好像还夹杂着怒意。

    立即寻声望去,就见贺延亭正攥紧一个高脚杯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漆黑双眸像晕染着浓墨一般,深沉得令人胆寒。

    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对方叮嘱的话。

    【……离别的男人远点……】

    他不敢多想,脚下好像安了个弹簧,迅速松开扶着祁予民的手,跳到一边。

    什么都顾不得了,就慌忙朝贺延亭奔去。

    正想要借机吃豆|腐的祁予民:???

    哎呀~动作收不住了。

    “咚——”

    随着一声闷响,扑了空的祁予民“砸”在了地上。

    “哎哟~”

    祁予民正疼地龇牙咧嘴,头顶却传来一声软声软调、又热情的呼唤。

    “延亭~”

    这是要把人的骨头都酥透了。

    抬头一看,就见到一个高大、伟岸的男人身影,正从不远处大步走来。

    他脸色一怔,回想到沈燃叫出的那个名字。

    延亭?贺延亭吗?

    由于来人背着光,他一时没看清对方长相,但对方身上的气场强大,莫名令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怎么可能是贺延亭?

    下一刻,就见沈燃已经飞扑到了来人怀里。

    祁予民眉头绞紧。

    没想到,就要得手的漂亮少年,竟是有伴的。

    他还一直把人当成个交际花,想往床上拐。

    失策~

    不甘心地在地上锤了一下,他迅速站起了身。

    无论如何不能丢了面子。

    才一站定,他就瞪大了眼,直接脱口道:

    “表、表弟?!”

    出乎意料的,正被沈燃亲密拥抱的男人,竟是他最看不上的病秧子表弟——贺延亭。

    只是,一段时间不见,对方好像变化挺大。

    眼前的贺延亭,不仅五官俊美,没有一丝褶皱的墨黑色高定西装,正勾勒着其修长挺拔的高大身形。

    哪里还是那个皮肤冷白、一脸病态的羸弱青年?

    突然想到,不久前,才在宴会上听说,关于“贺氏太子爷英年早婚”的消息。

    目光慢慢又移到沈燃脸上。

    哼——他的猎物竟早被这废物捷足先登,真不甘心。

    听到祁予民在叫自己,贺延亭这才缓缓看去。

    视线从上到下把祁予民打量了一番。

    刚才,凌紫兮找到他,说沈燃好像遇到了麻烦。

    他想也不想,就立即退出了与陆氏总裁的谈话,找了过来。

    没想到,才分开不久,这只骚狐狸就勾搭上了别的男人。

    而这个男人,竟是……

    “你是……”

    贺延亭拿着高脚杯的手紧了紧,做出一个努力思索的样子,这才朝祁予民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表哥?!”

    祁予民愣住,脸上有些热辣辣的感觉,才几天不见,自己的变化有那么大吗?

    贺延亭又道,“真是不好意思,实在没认出你。”

    祁予民露出一个尴尬的笑,扒了扒自己抹了发蜡后,油光水滑的头发,随口问道:

    “呵~那你以为是谁?”

    贺延亭亲昵地抚了抚怀里人的背脊,故意慢条斯理地道:

    “还以为是哪冒出的醉鬼。”

    空气瞬间凝滞。

    祁予民脸上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正想恶狠狠地朝贺延亭说点什么,贺延亭又忽然笑了起来。

    “没想到,原来是表哥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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