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桑榆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撞到墙上。

    摇摇欲坠的电视机刚好掉下来砸在桑榆身上。

    “啊——好痛,好痛!”

    桑榆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五官挤在一起,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桑父看到甜甜的动作,便知道她会点功夫,他知道用强硬手段是不行的,只好放下身段:“姑娘,你说的道歉,我同意。

    但我闺女身体受到了创伤,要去医院住一段时间,等她好了,我带她去你家。

    甜甜做事喜欢速战速决,不喜欢拖拖拉拉的:“我控制住力道的,她只是一些皮外伤,内里没受伤,不会有事。”

    佣人看到自家老爷占了下风,伸长脖子,大声说道:“我刚刚报警了,在桑家闹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甜甜冷笑一声,没当一回事。

    警察赵辞很快就来了。

    他看到甜甜也在,惊讶了一下:“甜甜,你也在?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甜甜把桑榆诅咒她妈的事说了一遍。

    夏思月是赵辞的偶像,见不得别人说她半句不好。

    他冷着脸,呵斥桑榆:“夏所长在老家养老,你说她得了绝症,我看得了绝症的是你。

    还真以为造谣不犯法!我告诉你,造谣是要坐牢的!”

    这下桑父懵了:“你,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赵辞扫了下躺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桑榆:“你女儿口中的人,是我们所长,她不想干了,三十五岁就内退,现在在老家养老,人家身体好的很,看上去只比你闺女大一点点。

    我说你这个做父亲的,真失败。

    连自家闺女是什么性子都不知道。

    小小年纪,心怎么就这么毒了!

    以后只怕很难嫁出去。”

    桑父呆了。

    不是说阿笙谈的那个对象,是乡下的么,这会怎么又出来一个所长了!

    到底哪里弄错了!

    罗桥也懵了。

    霍姑娘的妈妈是所长?

    是不是弄错了!

    她抬头看向自家儿子。

    看到他脸上没有一点惊讶之色,就知道他早就知道霍家的事了!

    生儿子有什么用啊!

    专门坑父母。

    赵辞才不管这些人怎么想,他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桑榆:“你最好去道歉,不然我就抓你进去关起来。”

    阿笙加了一句:“只是道歉太便宜了,先道了歉,再关半个月,只有这样,她才会记住这次教训,以后才不会乱说。”

    赵辞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他点了点头,一锤定音:“就这么办。”

    桑榆听完这话,气晕过去。

    桑母抱住桑榆,哭得撕心裂肺:“榆榆,榆榆,你怎么了?快,快叫救护车!”

    甜甜走过去,蹲下身按住桑榆的人中:“想蒙混过去,门都没有。”

    阿笙附和着点头:“对,不能让她蒙混过去。”

    刚醒来的桑榆听到这句,又想晕过去,甜甜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威胁她:“你要是敢晕,我就把你的衣服裤子全脱光,再把你挂在树上,让路过的人观赏。”

    这一招太狠,桑榆哪还敢晕。

    甜甜订了飞机票,第二天就带上桑榆回老家了。

    桑榆的父母想跟来,甜甜不愿意跟他们一架飞机。

    看到强势又得理不饶人的甜甜,两人只好乘坐下一架飞机。

    看着突然出现的甜甜,夏思月惊了一跳:“你不是在忙吗?怎么有时间回来了?”

    甜甜走过去亲热地挽着夏思月的手:“我想你了。”

    夏思月哈哈一笑:“越大越黏人,你爸看到,又要说你了!”

    甜甜撇了撇嘴:“爸怕我们抢你,不想我们回老家。”

    夏思月白了她一眼:“乱说。”

    桑榆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惊呆了,这就是霍容姝的妈!

    这也太年轻了吧!

    跟传说中的不一样。

    其实早在看到甜甜的时候,夏思月就注意到桑榆了。

    她瞥了下甜甜:“她是怎么回事?”

    甜甜:“她骂你,我让她来给你道歉。”

    夏思月知道自家女儿是什么人,知道这事肯定不止骂人这么简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甜甜将桑榆诅咒的事说了一遍。

    夏思月听完后,淡淡地扫了下桑榆,冷嗤一声,带着讽刺:“诅咒有用的话,我早死了八百回来。”

    那些坐牢的犯人,哪一个恨不得她下十八层地狱。

    越是这样,她越要活得好好的,气死那些人。

    只要没听到,甜甜无所谓,听到了,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妈,你是心软,反正我是受不了。

    爸也一样。

    他要是知道,有人诅咒你,还不得把人揍死。”

    说曹操,曹操就到,霍言从外面走过来,看到甜甜回来了,眉头皱了一下,语气带着嫌弃:“你怎么又回来了?没事别回来,在外面好好打拼。”

    甜甜气的差点翻白眼:“爸,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一年也才回来一次,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霍言毫不客气地说道:“你现在才知道?你小时候,我还能分点父爱给你,大了,想要爱,可以去找你男朋友。”

    “爸!我不跟你抢老婆行不行?”甜甜气笑,她指着桑榆:“她妈诅咒妈得了绝症,你揍她!”

    桑榆被夏思月年轻的外表惊得说不出口。

    她们一点也不像泥腿子,反而像身在高位的领导!

    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错?

    霍言一听有人诅咒夏思月,脸刷的一下沉下来,眼神像锋利的刀刃:“你敢诅咒我老婆?”

    桑榆被霍言强大的气势吓得双脚一软跪在地上:“我,我乱说的,我,我是来道歉的。

    对不起,我,我说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桑榆怕霍言真的动手,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血了,也没感觉。

    桑父桑母赶到的时候,桑榆还在别墅外面跪着。

    桑母看到自家闺女随时要晕过去的样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太欺负人了!

    太欺负人了!”

    桑榆怕桑母的话引起夏思月一家不满,捂住她的嘴:“妈,别,别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桑母发现桑榆的态度变了,她红着眼睛问道:“到底怎么了?”

    桑榆精神恍惚,喃喃自语道:“我之前见过他们,到底在哪见过呢!”

    桑母看到她自言自语吓坏了:“闺女,闺女,你到底怎么了?别吓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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