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廑昕完全不给沈栖宴思考的时间,一看她犹豫就要走。

    沈栖宴连拉带拽的扯着慕廑昕,“等等!等等!”

    说着,沈栖宴将手链塞入慕廑昕口袋里,慕廑昕却毫不犹豫的将手链掏了出来。

    推搡了几个来回,沈栖宴实在没办法了,“行行行,我答应你,答应你,你尽快把手链弄好,我想让盛时妄早点恢复记忆。”

    得到沈栖宴的准确回答,慕廑昕不再推手链了,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那我现在去找尊后,商量明天婚宴的事情,你要不要一起?”

    “要!”沈栖宴没好气的瞪他一眼,“不然被卖了我都不知道,我告诉你慕廑昕,我盯着你呢,你要是不能让我妈接受盛时妄,我可不娶你。”

    “嗯。”慕廑昕很轻的应了一声,便率先往外走去。

    沈栖宴跟在后面。

    ……

    盛时妄听着沈栖宴的话,在卧室等着她,可等了很久都没回来。

    盛时妄内心有些发躁的往外看去,正好看到走过来的苏芩,“女帝呢?”

    苏芩小跑过来,“女帝陛下刚刚和大祭司去尊后的寝宫了,女帝陛下怕您等着急,让我先来陪着您,她说过一会儿就回来。”

    盛时妄微微颔首,靠在了墙边,手指搭在墙壁边缘,轻轻敲击着墙面,透露着内心的不安。

    为什么,为什么她和慕廑昕要这时候去找郁婳?

    郁婳对他的态度,盛时妄今天看的清楚,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差,郁婳看着他的眼神,恨不得杀了他。

    “帝君,你别担心,女帝陛下一定是和大祭司去找尊后商量正式立你为帝君这件事的。”想着安抚盛时妄的情绪,苏芩主动提起,“对了,您和女帝陛下一直在寻找的那条手链,我今天找到了,已经交给女帝陛下了。”

    “真的?”盛时妄瞳孔一缩,他当时趁乱,把手伸进了张丹丹的口袋里,但却摸了个空,什么都没摸到,他还以为在他离开换衣服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手链又被张丹丹转移了。

    还以为一整晚忙了个空,失落了好一会儿,没想到竟然是成功的。

    意外之喜瞬间冲没了盛时妄因为郁婳带来的坏心情。

    更加着急的等着沈栖宴回来。

    但也不知道沈栖宴做什么去了,天色都黑透了,她才回来,足足过了两三个小时。

    只因沈栖宴在和郁婳争辩给盛时妄什么样的位置。

    沈栖宴一开始是不想让封盛时妄为侧室的,总觉得好像委屈了他。

    结果郁婳一开口,就要将盛时妄丢去偏院,让他和那些男宠们都住在一起。

    沈栖宴自然是不同意,但出于花城的规矩,没有身份的人,一直住在女帝宫里,确实是不合理。

    只得立盛时妄为仅次于帝君的天君。

    郁婳还是不同意,天君位置对于没有身份的盛时妄来说,还是太高了。

    沈栖宴和郁婳就因为给盛时妄的位置吵了起来,从给盛时妄册封的位置莫名到了张丹丹,然后又到了苏祺,又到了京都过往……

    总之是吵得越来越厉害,并且越发的偏题,最后还是慕廑昕出面调解,才让双方都安静了下来。

    后面的话题,沈栖宴双手环胸,后退了几步,侧首看着别处,不看郁婳,都让慕廑昕和郁婳沟通。

    郁婳是真没想到沈栖宴能答应和慕廑昕结婚,虽然事出反常,但她还是高兴的。

    可听到慕廑昕说明日就要办婚宴,郁婳眉头拧起。

    以往的女帝立帝君,就算不筹划个半年一年的,至少也得筹划个几个月。

    哪有当晚决定,第二天就要办婚宴的。

    郁婳瞥了眼沈栖宴,只当是沈栖宴的意思,索性郁婳没问沈栖宴,直接和慕廑昕商量。

    却不料慕廑昕倒是坚决的很,“我算过了天象,近几年,只有明日是罕见的大吉之兆,若是明日举办婚宴,花城人民将会百年无灾害。”

    慕廑昕神色认真,语气毅然。

    郁婳也说不出什么反对的理由,“那委屈了你,明日举办婚宴,定是没太多时间准备的。”

    “花城的安危最重要。”

    郁婳赞赏的看着慕廑昕,“好,日后把女帝交给你,我也是放心的。”

    ……

    从郁婳的宫里走出来时,沈栖宴阴阳怪气的哼了声,“堂堂大祭司,怎么还骗人呢?这要是花城百年之内有灾害,你这个大祭司的名号可就砸了。”

    “我没骗人。”慕廑昕敛眸看向沈栖宴气鼓鼓的脸,“我是认真的,我真的算了,明天确实是大吉。”

    “这么巧?”沈栖宴诧异。

    慕廑昕点头,“我不会拿这些事情开玩笑。”

    沈栖宴一噎,“是是是,您可是大祭司,您最厉害了。”

    懒得提这些,沈栖宴还是比较关注盛时妄,“手链最快什么时候能好?”

    “明天一早你先去走那些繁琐的流程,我就在宫里等你,等你的时候,我会弄好手链,在你的车来接我时,我会把手链给苏芩,到时候你让苏芩把手链拿回去给盛时妄,你结束这些流程后就能看到恢复记忆的盛时妄了。”

    沈栖宴光是听着慕廑昕说的这些,都有些激动了。

    她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了!

    盛时妄终于可以恢复记忆了。

    可是……

    当走到宫门口,发现盛时妄和苏芩一起在门口等着她时,沈栖宴开始心虚了。

    就算是形势所逼……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盛时妄这件事。

    慕廑昕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瓶子,压低了声音,“让盛时妄在睡前把这个服下去,他明天最起码能睡到中午,等他恢复记忆以后,你再和他解释,就好多了。”

    盛时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步迎了上来,眸光微闪透着紧张,“你回来了。”

    沈栖宴捏着瓶子的手下意识背到了身后,小幅度的点了点头,“嗯……”

    “我先走了。”

    慕廑昕没多说什么,识趣的离开了。

    只是在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所有佯装的无所谓,都丢盔卸甲,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笑容。

    一路上,慕廑昕脚步都是轻快的,好像从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可在回到宫后,视线扫到门后一处裙摆时,笑容瞬间消失,声音冷然,“出来!”

    张丹丹捏着裙摆,眼睛都紧张的泛着血丝,“手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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