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她必须得回了,莫名失踪半个月,元璟珏都该急疯了。

    元璟珏看她这副虚弱的模样,满眼都是痛心不解:“厉云清,都五月了,怎么还能风寒?你一路去哪儿了?你就不准本王对你发一次脾气是不是,就一次丢下你,你就能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模样?”

    元璟珏第一眼见到床上单薄的熟悉人影都惊了住,怎么一个月不见人,就病弱成这样?

    泪水已经被元璟珏抹去,厉云清带着泪痕的脸虚弱轻笑:“没事,殿下,不知道怎么路上突然就病倒了,人家都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在路上病了一个月,想着殿下应该还在生我的气,就慢慢养病,一路游山玩水回来了,”

    她眉间带着无奈:“只是没想到,玩着玩着,好像并没全好,又玩病了。”

    元璟珏搂着怀中发着热的人,沉沉一叹,厉云清是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有什么状况的人,早让夏唯备好了风寒药,晚上夏唯是不守夜的,素樱知道药在哪里,去热了来,元璟珏知道她没吃晚饭,先喂她吃了小半碗热粥,再让她把药喝下,服侍她漱了口,睡下了。

    元璟珏上chuáng抱着她,感觉到她冷的发颤,给她渡了一晚上内力,第二天,厉云清醒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元璟珏早已经离开了。

    厉云清感觉自己好了许多,她想应该是迷迷糊糊感觉元璟珏给她输了内力的缘故,昨天出了一次门,京中注意她动向的人都知道她回来了。

    上午收到了应缘修传来的信笺,她蹙了蹙眉,出门。

    陆远伯府和郑国公府这些日子明争暗斗非常激烈,昨天一个铁武军将领和镇平军的将领闹了矛盾,说是昨天大家穿了军甲,不能违反军纪,约了今天便服比试,去观战的人不少。

    应缘修传信来觉得有些怀疑,他听过消息,觉得昨天铁武军是在故意找麻烦,连今天的决斗也是铁武军先提出来的,未免是铁武军的圈套,让厉云清去看一看今天要在醉香楼比试的那个铁武军将领有什么问题。

    醉香楼

    厉云清进去就遇上碰巧也刚进来的元璟丰,元璟丰看见她如今这幅模样,也一下惊住:“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回安也惊讶:“四小姐,您这是真重病了啊?”厉云清外界传来两个月的病,他自然知道,但是津淮见到好好的人,他们都知道那只是假的说辞。

    现在见到厉云清,这幅模样,不说她没重病两个月都没人信,他们不是才分开一个月吗?当时还好好的,怎么他和王爷两个受伤的都比她状况好太多。

    “没事,就是一路来回奔波,突然一下就在路上病倒了。”厉云清笑笑,不愿意多说。

    今日人多,元璟丰在边上给厉云清挡住人潮,边皱眉道:“阆王不是半个月前就回来了,你这半个月去哪儿了,阆王不是带你走了,怎么让你一个人弄成这样。”

    他声音有些不悦,回安也见机插嘴:“就是,四小姐,早知道您跟我们一起回来得了,我家王爷肯定不会让您变成这样的!”

    元璟丰警告看他一眼,回安这就嘿嘿笑不说话,三人到二楼隔间落了座,

    今日铁武军和镇平军的决斗要安排在醉香楼,一方面是因为醉香楼是京中最有名的酒楼,人多是,还有就是醉香楼一楼大厅有一个大的高台,上去比试,各处都看得见那高台上的情形,是输是赢,谁都看得分明。

    “来,再给老子来两坛好酒,老子要好好庆贺今天在这里把镇平军打得哭爹喊娘!”那铁武军将领豪迈坐着,大嗓子叫醉香楼伙计再送酒来。

    来醉香楼的人越来越多,已经快到比试的时辰了,镇平军的将领还没有来,这位铁武军将领是嘲笑那镇平军将领不敢来了。

    厉云清不舒服,元璟丰给他们一桌点的都是清淡的小菜还有茶水,厉云清喝着茶,一边若有若无打量那个铁武军将领,她和应缘修的想法都是这要真是铁武军的圈套,也就是要想打斗出事,栽赃镇平军,今日这比试的铁武军一定会出问题。

    现在就是看这问题怎么出了。

    周围如潮的看客中有不少应缘修的人,他可以防备有人在比试时下暗手,她要做的是排除暗手外,这个铁武军将领不会场上出什么事,到时候众目睽睽之下,镇平军将领可是想辩解什么,都是狡辩了!

    听见那铁武军将领在开口叫酒,厉云清轻咳了两下,放下茶杯。

    元璟丰正用公箸给她夹菜,看她如此,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外面酒气熏到你了?”

    厉云清带着好奇轻笑道:“我看这铁武军将领还没比试,就喝酒庆祝了,好大的声势,想去看看。”说着,人就出了隔间走到那铁武军将领一桌去。

    桌前就他一人,满桌子鸡鸭鱼肉,吃得一片狼藉,厉云清看他一手抱着酒坛,一手抓着一只鸡在啃,面色上看不出什么问题。

    “咳咳,”她似不舒服,一下撑上他的桌,掩唇,轻咳着。

    她不以厉相府的身份出门见客,都是一身普通女子素衣,不掩面,这柔柔弱弱的难受样子,加上那美丽的脸,勾得那铁武军将领一阵心痒难耐。

    “姑娘不舒服吗?”他一下丢了酒肉,就想去碰那清瘦软缎似的身子骨,厉云清蹙眉挥开,两人手就此碰了下,那铁武军将领手背被狠拍了下,有些痛,他是个粗人,可不在意这点痛楚。

    只记得刚才销魂的触感,那手软嫩的像是棉花一样,他一阵热切就要整个人都扑了过去。

    元璟丰扶住厉云清,低喝道:“滚!”

    那铁武军将领认识元璟丰,见元璟丰不悦护着人,以为这是元璟丰的女人,连忙赔罪告退,掀了楼道边上帘子,也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没事吧?”元璟丰关心道。

    厉云清脸色一直都不太好,这都不用装,对他虚弱一笑:“没事,谢谢王爷帮忙了。”

    三人回到位置上,元璟丰把伙计刚上的一道热菜,给厉云清夹了一箸子,柔声笑道:“尝尝这个,以前来尝过,一直记得味道不错,你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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