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清被他弄得有些痒,无奈躲开他,笑道:“没事,”把他的手覆上她的小腹:“好像是月事要来了,有些难受,殿下暖暖就好。”

    元璟珏小心碰着她的小腹,轻揉了下,抬眸试探看她:“这里疼?”

    厉云清额头有冷汗,埋进他怀里,像是恹恹小猫儿一样闷道:“嗯。”

    元璟珏把人轻柔抱上chuáng,人也跟着躺上去,把手覆上她的小腹,股股热流从掌心涌到那小腹里,他柔声问:“这样好些吗?”

    厉云清方才一直没动,此刻那股暖意传到小腹,只觉得那些绞痛轻了些,点头:“嗯,”她忍不住舒缓动了下。

    略动,忽然感觉身|下些许热流,她意识到是什么,忍痛推着元璟珏:“殿下,您避一下,我,换,换身衣裳。”

    元璟珏紧紧搂着她,看她因为动了两下而难受皱起的脸,蹙眉搂她得紧:“不舒服就别换。”

    厉云清语凝,不换,丢人丢大了,还要血流成河。

    “殿下,”她稍微动一下,腹部就绞痛厉害些,她只忍痛,尴尬实言道:“我,我月事,弄到亵衣上了。”

    元璟珏何其敏锐,这就低头朝下一扫,见到那亵衣上些许血迹,明白了什么。

    厉云清的脸因为他的这低头的动作,快烧成了火烧云,眼中闪过不自在,声微恼:“殿下,请您先出,”

    她话没说完,元璟珏把她撑起来的身体按下去,不容她动,低道:“东西都在哪里?”她正难受没说话,就见他起身去翻了她的柜子。

    厉云清蹙眉,虽然已经把身子给过他了,但是这种事她还是觉得不太能接受。

    她没说话,元璟珏已经从找好东西过来,正要褪去她的衣衫,她忍着痛缩了下,制止道:“殿下,还是让素樱来吧。”

    元璟珏一把按住她的纤腰,眉峰沉峻,严声看她:“叫素樱来也是换,我早点给你换了,你早点歇息。”

    厉云清被他搂在怀里,感受他动作很轻柔,看她有时绞痛蹙眉,就问弄疼她没有,两人如此私密亲近,他的体特让她心情复杂。

    听他一次次问,敛眸微红,终是不想失态,把头埋进他胸膛,声音轻轻,带着不知是感动还是别的情愫:“没有,殿下。”

    元璟珏动作小心,怕动疼了她的腹部,换了不少时间,弄完元璟珏呼吸不太对,厉云清靠在他怀里,明显发现抱着她的人,身上像是火炉再越烧越旺。

    厉云清明白他是怎么了,搂着元璟珏腰的手松下来,想让他别这么难受,还没放开,就被元璟珏像是长了眼睛一样伸到后面握紧,声音带着喘,却肯定沉道:“别放。”

    厉云清手像是被火炉包裹一样,却抬头看他沉沉眉宇,都是难受拧紧的眉峰,却带坚持,半点不愿意放手,心口发涩,紧紧环着他腰的手,不动了。

    随即腹部一个火炉一样的手贴着,源源不断朝她腹部输着热流。

    厉云清复杂摸向元璟珏有时闪现疲惫的眉宇:“殿下最近很累吧?”她有时候找不到元璟珏人,素樱给的答案都是他出去了。

    日日奔波,她一病,他却总是过来。

    她心里难受:“以后小病,殿下还是不要,唔,”话说到一半,唇被人堵住,深入让她无法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人动作才停下,吻了吻她累得快睁不开的眼睫,柔声担忧搂着她总是生病的身体:“无论大病,小病,我都希望你好好的,厉云清,答应本王,不管怎么样,永远为本王好好的,本王日日都希望看到你,看到好好在本王身边的你。”

    厉云清眼角湿润,缩在元璟珏怀里的身体贴的更紧,闭眸回应:“是。”

    那生不如死的半个月都撑过来了,剩下的无论再发生什么情况,她都会撑下去!

    ……

    宮宴

    素樱陪着厉云清,到了太后的慈福宫,老夫人出门前再三警告过,厉相府诸位小姐都谨慎小心,由老夫人带头,沈氏带着相府的小姐都进了慈福宫给太后问安。

    太后往年不常见客,礼佛惯了,爱清净,谁也不知道今年这是怎么回事,突然对各府的人有了接见的想法,各命妇心里奇怪,面上也都是恭敬讨好。

    厉公槐是出了名的铁相,如今二十年过去,众位命妇的敬畏依旧在,而老夫人虽然自从厉公槐致仕后,也安于后院任他操控,平日极少出门,与众位命妇都是点头之交,但面子功夫众位命妇还是给足了这位老夫人。

    太后似乎是老了,想要有人说说话热闹,所以今日的慈福宫来问了安的人都留下说话。

    魏国公夫人府上没小姑娘,有事没事跟小姑娘亲,所以极有人缘,周围老一辈命妇里,身边小姑娘最多的就是魏国公夫人那里。

    魏国公夫人和太后闺中时,都是世家也算是有些情谊,说话随意些,跟魏国公夫人亲近,或是位分高的,说话讨喜的,见两位老人谈的不错,都机灵的时不时插上两句,引得太后直乐,赏赐了不少东西。

    别看殿中欢声笑语,但是今日来慈福宫的可都没准走,说话的就那么几个,殿中全是她们的声,别的品级低的命妇小姐都小心翼翼,生怕在太后面前出错,那些门第差些的庶女更是噤若寒蝉。

    “母亲,我腿好酸啊。”厉云菲抱怨站在边角,看着殿上说笑欢畅的那些人,她们倒是辈分高都可以坐着,像自己还有自己母亲这些可都是陪站的人。

    没有太后的命令又不准走,这哪里是宮宴啊,她看分明是来罚站的吧!

    沈氏腿也酸,但她们府上唯一有资格坐下的就是老夫人了,其余的哪有坐的道理,警告道:“你且忍忍,太后面前出了错,谁都保不住你!”

    厉云菲听得一肚子怨气,自己有了身孕,沈氏在府里天天宝贝一样护着她,这入了宫,天与地的反差让她只觉受不了,看着边上也站着的厉云清,怂恿道:“四姐,你不累吗?要不你开个口,给太后她们提个醒,我们这些人可都是没坐的,累死了。”

    厉云清淡淡扫一眼厉云菲,厉云菲觉得她是白痴吗,开口去找死?

    厉云菲没使唤得动厉云清,恼火揉了揉腰:“烦死了,我腰都快酸了人,早知道称病不来了!”

    厉云清看了眼她,蹙眉,她也觉得腰酸,厉云菲在耳边咋咋呼呼,她更觉得心烦。

    素樱在边上,一直注意厉云清,今天的宮宴王爷嘱咐过小姐身体不好,入了宫小姐要是有什么不对,都照顾好小姐身体为先,冲撞了宫中什么规矩,什么人,只管让那人找他说话。

    “小姐,您不舒服?”素樱关心问道。

    厉云清摇头低道:“没事,就是站久了有点烦。”素樱这就贴近了厉云清,扶着厉云清的腰,让她大半的身体倒在自己身上,舒服些。

    厉云菲看得瞪大眼,一阵恼火,她们都不准带丫鬟进来,就是不知道那殿外的嬷嬷是怎么回事,分明看见厉云清带了丫鬟,也当没看见一样!

    她一阵恼火,身上突然一重,她一个趔趄“啊”一声朝地上摔去,本能抓住厉云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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