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上面表演结束,乌姝高贵端庄的上去,那优雅姿态,惹亮了许多世家男子的眼,都知乌姝才能,除了方才让人十分惊艳的第一才女厉云烟,怕是她就是最突出的了。

    乌姝在殿中,盈盈施下一礼,“皇上,乌姝献丑了,”她垂首,眼微抬,小心瞥向高座帝王,眼中闪过决心,

    今日她一定要表现得最好,让皇上把她赐给阆王!

    乌姝不愧是盛京出了名的才女,琴艺婉转悠扬,听得人入迷万分,不少人闭眸,如痴如醉,感叹“此曲实乃仙曲,天下难闻啊,”

    话入耳,厉云清眉头小动,知道场中是乌姝,难免心境有所不同,从膳食前抬头看去,看那台上让周围男儿都纷纷惊艳的人,

    无论乌姝还是厉云烟,确实是男人眼中的尤物,

    权势中的男人,不缺女人,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

    厉云清知道,如果元璟珏愿意,乌姝和厉云烟两个他未尝不可以都要,

    思及此,手攥箸,指节不受控制僵硬,满心怅色堵闷,碗中膳食忽看起来,如涩蜡,

    头上冷不丁被拍了下,不疼,她回神,看向拍她的男人,

    自打小姐们上台,元璟珏头不同于方才看表演的心思,此刻一直低头给她挑刺,

    此刻,无论别人把乌姝的表演称赞得再如何,他都没有动过神色,

    只一门心思做着手下事,却没想到侧眸看去,却见身边他捧在掌心的女子,却又在多心,忍不住蹙眉,不忍她再乱想,又夹了一块鱼肉,到她碗里,嘱咐道:“好好用膳。”

    厉云清方才心思尽压下,看向场中美人,只有担心:“我只怕,皇上把乌姝赐给你,这宮宴之上,百官在场,你也抗不了。”

    元璟珏示意她碗中菜食,眸中泛柔:“你以为皇家讲究的是兵来将挡?”

    “嗯?”厉云清有些不解,元璟珏这是什么意思?他已与皇上提前交锋过?

    御座边,最近郑国公府一直被打压,皇后近来更是半分往日嚣张傲然也无,此刻,凤眸轻扫,看着方才表演出众,又家世不凡的几家小姐,心中心思漾动,却蒙了层阴霾,储君婚事,皇上不会交于她手,她更是到此刻也猜不透皇上的心思,

    凤袍金耀下,她华丽端庄,眸微转,试探笑道:“臣妾看方才不少小姐都各有千秋,表现极好,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她心里说着,也有几分底气,至少郑国公府权势依旧在,太子也依旧是一国储君,

    皇上要是因为不喜郑国公府和太子,胡乱指一门亲事,也要看百官同不同意,

    这事,她和父亲早有计较,眸侧,视向右侧灯光小案,与觥筹交错中的郑楚枫对视了一眼,她心中更稳,

    脸上露出满意之色,皇上这次要是做得太过,就等着百官谏言吧!

    皇上高台饮酒,闻言,成熟英俊的面庞,夫妻亲昵的看着皇后,眸中温和,眸底半丝让人看不清情绪:“皇后以为,哪家小姐好?”

    试探半止,皇后望入皇上深眸,敛眸,眉微不可见轻蹙,

    她没看懂皇上这神色是何意,也不会天真以为,皇上真能听她的,转瞬思过,抬眸轻笑:“臣妾看着几家小姐都好,个个出众,都看花了眼,这事还是交给皇上做主的好,”

    皇上听得豁然一笑,笑让人捉摸不透,眸一下温藏犀利看向皇后,似要看透了她内心深处:“放心,朕给太子指的,你定然挑不出错,”

    这声肯定,皇后看那笑,心里咯噔,只想呼一声不妙,却理智犹在,撑笑道:“皇上指的,自然极好,”

    皇上转头而去,她回首,心里越来越沉,

    手指长长指甲金光耀眼,慑人眼目,

    虽然已经和郑楚枫做好准备,但她对上皇上猜不透的心思,却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自己的什么做法,在皇上眼里都是跳梁小丑,

    适时,皇上声音提醒来:“皇后,手要掐出血了。”

    皇后身一僵,扭头,与皇上不知何时又看过来的眸对上,睫狂颤了下,讪然松开自己紧攥的手,越来越害怕,绷着一根弦,撑笑看皇上:“谢皇上。”

    皇上此刻似十分温和待这嫡妻,理解道:“朕知道,皇后为太子妃的人选,太伤神了。”

    皇上要装体贴丈夫,宽慰人心,大家不撕破脸,皇后只得笑应下:“太子一国储君,太子妃的人选自然不能随意,家世品貌心性,都要不出错才对。”又不免带上试探,

    皇上挑眉,声肯定,看皇后:“这位太子妃,肯定样样符合,不会白白糟蹋太子妃这样尊贵的位置,”

    皇后笑都快撑不住,皇上能让太子好,她做梦都不信!

    ……

    乌梧少年,心性本还不稳,平日又是急性,此刻事关自家姐姐终身大事,哪里还坐得住,

    趁着父兄几人沉色低语事,全不管他,他忍不住溜到乌姝身边,脱口心中事:“姐姐,阆王已经大婚了,你和阆王的事,皇上还管不管?”

    这话,像是锋利之针,戳进乌姝的心!

    她心中正念着皇上管,让她许给阆王!

    刚才自己的表演,皇上该看在眼里了,她希望皇上能够满足她的愿望!

    乌梧一双乌黑明眸从乌姝脸上看过,乌姝没说话,但他清楚看出了自家姐姐此刻的想法,

    心里一阵复杂,他迟疑,看向乌姝:“姐姐,阆王妃已经怀孕了,你这要是指给阆王,不仅做妾,这肚子也得压你一头,若是个男婴,阆王有了嫡子,只怕对姐姐更没心思,姐姐嫁进去,也未必能有一席之地,”

    乌梧声干净纯粹,为的都是自家姐姐的幸福着想,“姐姐何曾见过阆王喜形于色,但是方才说起阆王妃有孕,阆王的欣喜,姐姐可看清了?”

    乌梧一声声像是刀子,落在她伤处,刮开她遮掩不欲看的伤口,让她痛不能忍,

    乌梧见乌姝面色忍耐下的痛楚,知道这样说,乌姝很难过,但是却不得不让乌姝想清楚,阆王没有心上人还好说,现在有了得他宠幸的阆王妃,就该不是姐姐的良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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