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敢这么大胆,玩笑开王爷身上的,就只有蒋明舟那混蛋了!

    他也不怕王爷下半辈子不让他娶找媳妇?

    “什么,要静养到这种地步?”厉云荻瞪大眼,不能打扰到,夫妻都得到分房睡的地步了,他们今天还能见到人?

    元璟珏也有些为难:“这,古大夫既然这样说,倒是对不住大公子和二公子来这一趟了。”

    厉云荻嘴角抽了抽,好像就这样被堵死见人的路了。

    厉云澜倒是全场最平静的,对于下人来禀报的话一点意外没有,他已经彻底看出来,阆王是不准备让他们见人了。

    亲自倒了杯酒,第一次敬向元璟珏:“如此,小妹就只能交给王爷好好照料了,这杯算是做兄长对王爷照料小妹的道谢。”

    他话中真心,并不带奉承,桌上谁人都听得出,元璟珏一笑,这个厉云澜确实十分聪明识趣,举杯:“王妃是本王的妻子,无论何时,本王都会好好照料。”

    两人一碰,喝下。

    随后,再小宴半刻,厉云澜提出告辞,元璟珏命许知延和褚子欢送两人出了府,直到远离了阆王府,厉云荻满面酒气,脑子还清醒,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大哥,我怎么觉得阆王分明就是不愿意让我们见妹妹!”

    厉云澜:“你才看出来?”

    厉云荻听这平淡语气,诧异:“大哥,你早看出来了?早看出来怎么不说,这么推三阻四,是不是妹妹出什么事了?阆王府的人遮遮掩掩不敢告诉我们!”

    厉云荻越想越不对劲:“阆王是不是欺负妹妹了!”这样不愿意让娘家人看,不就是这夫家做贼心虚吗!

    厉云澜道:“怎么推的?”

    厉云荻摸不透厉云澜什么意思,挠挠脑袋:“自然是先是迎我们正厅喝茶,又阆王亲陪,随后又正厅设宴,与客卿一同相陪,就是不让那我们开口探病。”

    厉云澜:“我们与阆王比,身份如何?”

    厉云荻道:“自然是云泥之别。”

    厉云澜看他:“那阆王为何分明知道云泥之别,还要自降身份一路热情作陪。”

    厉云荻一愣。

    厉云澜道:“让阆王屈尊的是因为我们是阆王妃的兄长,阆王愿意为小妹陪我们,你觉得阆王会不在意小妹吗?他若欺负小妹,会在意我们上门找他讨说法?或者,会让你有资格踏入阆王府的大门?”

    厉云荻想了想:“那阆王是对妹妹真好了?”往日高高在上的阆王,今天可是对他们称得上极为热情招待了,他听说的阆王可都是日理万机的传说人物,今天一直陪他们几个时辰。

    厉云澜:“前些日子,总听小妹说阆王对她好,盛京也多有传闻,总是有些不放心,今天见到,倒是真切感受了一回。”

    他朝前走:“走吧,阆王不愿意我们看妹妹,也强求不得,现在知道阆王肯定会照顾好,就早点回去吧,明日还要去告罪。”

    两人今天可是听到消息就往阆王府赶,想也知道明天得挨训,厉云荻看着前面厉云澜,跟了上去。

    想这么多干什么,天都黑了,早点洗洗睡吧。

    第二日,厉云荻回殿前司被罚了三个月俸禄,二十板子,厉云荻忍着痛上了药,继续当差,中午管饭,人人看他走来打饭,周围到处都是议论声:“瞧瞧人家,这当差跟玩儿似的,想不来就不来,结果这么轻的处罚就够了?我还以为该让他滚呢!”

    “人家后台可硬着呢,阆王都是他妹夫,哪能跟我们这些小兵相比?”

    “啧啧,阆王的舅子,还在这里做小兵,你说他可不可怜?怎么不去找自己妹夫要个一官半职,那不是阆王一句话的事?”

    “你怎么知道他没去要,这事傻子才不去,怕是阆王看不上他这早就被家族赶出门的破落户吧,这两人穷乡僻壤出来的,肯定跟阆王妃也不亲,阆王也不用顾忌阆王妃,想想,我也为阆王丢人,见这两舅子,肯定避得远远的,免得惹上晦气!”

    “哎,不是昨天他没来,就是听说阆王妃出事,去阆王府了?”

    “嗤,阆王府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昨天肯定门都没进得去吧。”

    “哈哈,说的是,但凡是有万一,指不定有人会巴结会攀亲戚,爬进去了呢?走,去问问!”

    厉云荻打了饭,要到边上空桌吃饭,成群结队七八个禁军走过来,拦住他的道:“啧啧,道是谁呢,原来是阆王的舅子,怎么能跟我们这种卑微小兵站在一处呢,瞧瞧,吃的跟我们也一样,这不是太降低您的身价了吗?”

    厉云荻皱皱眉,前面路被堵死了,他道:“让开!”

    这劲儿还挺傲,没听见他们说话?这几个禁军们都不满了,“厉云荻,你装什么装,昨天知道阆王妃抱恙,急匆匆跑去阆王府,是知道有巴结的借口了吧,但是怎么样?门进去了吗?怕是被阆王府的下人直接打出来了吧!”

    “哈哈哈哈,王周,干嘛要说出来,人家不要面子的,咱们大家心里知道就行,都是同僚,要互相尊重!哈哈哈哈,真是要笑死了人了。”

    周围许多禁军都认识这几个军中刺头,谁也不敢惹事,有人忍不住忙扒了饭跑了,厉云荻顺势就坐在那空桌前,吃自己的饭,把几人都当成了空气。

    一次次被无视,这些人哪里愿意忍,猛地去掀翻厉云荻的碗:“厉云荻你耳聋了,还是哑巴了,老子跟你说话呢!”

    饭碗被掀在桌上一片狼藉,厉云荻脸色难看,抄起那碗就朝面前人砸去,厉云荻用了劲的力道,再加上那人离得又这么近,硬生生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周围到处都抽着凉气。

    这被砸的王周的叔父,可是殿前司里的都虞侯,王周没少借他叔父的势欺压人,没人敢反抗回去,这可是第一次被人打,还打的头破血流!

    其余六个看得也吓住了,他们以王周为首,此刻看王周头破血流痛叫!听王周怒道:“嘶,你们傻了,给老子上,往死里打,死了有我叔父顶着,他一个家族抛弃的弃子,死了也没人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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