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算计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本事!他改了主意,想偏帮这蠢货都不行!

    “太,太子?”张志平被砸了个懵,落在被打落在眼前的卷宗,上面的内容让他一惊,忙拿起来一页页翻看,越看越心惊:“这,这怎么可能?”厉云澜脑子怎么长的,怎么可能真的找全?

    太子凉凉道:“张大人,上面写的清清楚楚,大理寺验证的是孙公子确实是被陈公子刺伤而亡。”当年,大理寺的仵作也上过堂,作证自己的推断,但是原先卷宗已无,口说无凭,刑部仵作验证是摔死就是摔死!

    现在,当年作为驳回案件负责人,张志平可以去死了!

    张志平浑身发软,往太子脚下爬去:“太子饶命,太子饶命啊,臣冤枉,臣不是主使,”这是尚书大人要他这么做的啊!

    不待他说完,太子眸中闪过怒火,已经一脚把他踹飞到了厅中,“卷宗在此,由得你胡言!”像是谁不知道,他不是主使!

    张志平吐出一口血,起都起不来,一开口就血水涌流,两个侍卫上前把他拖了下去处置。

    人人都被太子这一脚吓住,太子也确实是怒极,这么个废物,死了便死了!

    又看向跪地厉云澜,居高临下负手:“厉大人,此次本宫送来的两具尸体,你可有所发现?”既然杀不了,那就按原先对付前面那些刑部官员一样,答不上来,就出去挨二十棍,让他出口气!

    刑部官员都面面相觑,此刻看着厉云澜,颇有些难兄难弟,

    眼看去大理寺都要躲掉了,却又赶着时辰回来了,大家身为刑部人,这一劫看来是,谁也别想躲掉了。

    谁知,厉云澜的答案,又一次让厅内所有人震惊了。

    “你说什么?”太子觉得自己的耳朵,在厉云澜面前又一次不好使了。

    厉云澜再次重复道:“臣确实有了发现。”

    这下刑部人都拿神一样目光看向他,刑部尚书差点直接站了起来,要过去问他,是不是真的!

    天知道,这几个月刑部过的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

    太子脸色严肃:“是何发现?”别以为他是专门来找刑部事,要不是对刑部没什么期待,他能避开正事不谈,借事找刑部麻烦?

    厉云澜道:“那两具尸体腰间都有暗纹,臣并不是负责此事之人,只看刑部各位大人同僚都说起,一时好奇去看过,这两日因为去大理寺找卷宗,没有多花时间,但昨夜突然越想越不对,那图案十分眼熟,像是两个字。”这种时候,这种事情,厉云澜不会把厉云清牵扯出来惹麻烦。

    “哪两个字?”太子忙问,又看他跪着:“你起身,”对满厅刑部官员道:“都平身。”

    怒已经泄完了,他现在最重要的是查到那些异族人的消息,无论是郑国公府最近的损失,还是他迎亲路上的笑话,都让他恨不得活剐了那些异族人!

    “谢太子!”众人松一口气,又把目光看向厉云澜,各种怪异复杂,这厉云澜是真认出了那尸体图案?

    厉云澜起身让候在厅外的下人准备一份纸笔过来,又恭敬对太子示意:“太子请随我来,”

    两具尸体仍旧半赤果摆放着,众人都好奇随厉云澜到了两具尸体前,看那尸体腰上明显露出的图案,这时,外面下人急忙送了纸笔,厉云澜接过,画了一幅图案,众人都看得出这两幅图之间的联系,因为很像,只是少了许多冗杂的笔画。

    太子眯眼:“这是简图?”

    厉云澜点头:“正是,最开始臣看着这图案只觉熟悉,却不知是什么,后来回去越想越奇怪,随即画了两张图作对比,终于认了出来。”

    刑部侍郎忍不住道:“认?如何认?”他自然不觉得厉云澜在说谎,大家都是饱读诗书的文人,自然知道,这图案可不是随意胡画画得出,

    但是无论复杂或是简单,都证明不了什么,在场谁能因为简图,就认出是什么来?

    他显然说出了众人的不解,纷纷看向厉云澜,等他解答。

    厉云澜向众人徐徐解释道:“这简图其实是曾经或许听过的,千年前的东罗民族所用的东罗文的简化文字,东罗文下官不认识,但这简化文,下官碰巧认识一些,这二字为丁亚,是安国西南边境的一个部族,丁亚族。”

    太子忍不住一惊:“你认识这丁亚族文字?”这厉云澜当真是人才?

    众人显然都吃惊,厉云澜缓缓点头,“认识。”他没想出这风头,但是今天被太子如此逼迫,刑部眼下若是不给点线索,不消明天,今天太子出门之后,刑部就是一个大笑话。

    元璟丰眸深看他:“大公子真不愧是本朝最年轻的进士,学富五车,如此偏僻的异族文字都认识。”他已然想起,七年前曾经让他惊讶过的十五少年,这可惜当年厉相府放弃的做法,让所有人都不看好这个曾经少年。

    “修王谬赞,只是碰巧,被臣撞见罢了。”他一个无倚仗的新人,此刻已经够引人注目,再不该出什么风头。

    “大公子太过谦了。”要是无真才实学,这世上哪里有什么可以撞见?

    元璟丰也明白他的心思,与太子一痛,又见此次他算是立了大功,却神色平静,半点不骄纵,就冲这心性,都确实是难得的人才。

    “皇兄,既然有了眉目,让人报去职方司,好好查查吧。”都知道是哪个部族,职方司的人再查不到一点消息,不用他们,父皇知道后都能把职方司端了!

    今天闹这么久,也该结束,太子点头:“好。”又不由复杂看着厉云澜:“大公子,今日领教了。”

    今天他这个人,他给出的消息,都让人惊讶,他们这种常年身居高位之人,谁没有惜才之心?

    马车上,太子想起厉云澜的身影,忍不住一叹:“倒是可惜了那样的人才,”竟然是阆王的舅子,当初怎么没早发现。

    这厉相整日让他那废物嫡子在人前转悠是怎么回事?

    元璟丰倒着茶,敛眸:“确实可惜,但也不是没机会。”

    太子一愣:“什么,三弟?”他眸微亮:“你有办法让他投靠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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