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天文学 > 妖孽医妃:寒王跪着宠厉云清季轻尘 >第351章 不要皇位的,不是我儿子
    被父皇罚跪,大雨天淋得整个人浑浑噩噩,像是被这个世界遗弃。

    他求不来父皇的开恩,让内监去找母后,母后只回一句话,“太子,你要跪着,你跪病了,咱们才占理,百官才占咱们这边,母后和郑国公府给了你太子之位,这是你要报效的时候!”

    滂沱大雨,雨噼里啪啦声响在宫廊下响起,太子当时脑子发烫,直到母后的话传到耳边,他才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那一刻,才觉得那场秋雨真冷,是不是要提前入冬了?

    他看着身后,陪着他一起跪的人,当时,他想的是这辈子,有这样一个人在他身后陪着,真好。

    这是他放在心里的人,他从不会真的怀疑元璟丰什么,在他心里永远记得那个永远只要他扭头,就一定站在他身后的弟弟,他能想到的只有手足情深。

    如果这都是假的,那什么才是真的?

    那个冰冷的皇位?最后花落谁家?是他的吗?

    他觉得嘲讽,这个问题要是问出来,孙先生会失望,整个书房的幕僚会溃散,郑国公府会极力以他们为他付出多少来羞辱他,凭什么不为他们努力?母后更是会一巴掌打下来,像是陌生人一样盯着他:“不要皇位的儿子,不是我的儿子!”

    孙密把太子脸上的不以为然看在眼里,也很头疼,自己作为谋士,理当为太子筹谋划策,但是太子不愿意纳谏,他空有才能,也无计可施。

    “太子,皇后娘娘与学生是一个意思。”没有办法,孙密只好把皇后带出来。

    太子一听这个就来气,他素来敬重孙密,事事问孙密,但是一件事不听,他竟然直接禀报到了母后跟前去。

    母后,他冷哼一声,母后与郑国公府的人一样,都最重权欲,他是她的亲生儿子更像是工具,这样的女人,对谁会真的信任?

    怕是看谁都是贼!

    “三弟跟了我这么多年,先生说他害我,得先拿出证据,要是拿不出,可是伤了我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

    太子不满道:“你可知因为你们怀疑三弟,最近不愿意让他插手,三弟什么都没说,一直待在府上闭门不出,这样诚恳的态度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还要再来构陷他?”

    这构陷二字说得太重,孙密不敢担:“太子严重了,学生只是为太子着想,如今不清楚背后之人,修王殿下避嫌,日后再出什么乱子,他的嫌疑也可以减一些,这也是为了修王殿下的清白着想,不然大家心里有一个结,也不利于日后太子与修王殿下相处。”

    “三弟已经闭门在家中不理事了,已经如了母后和你的意,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

    见孙密哑口无言,似讶异他的话,他缓了语气:“三弟这么多年没有害过我,先生的话我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提防三弟,但是也不能就定下三弟已经背叛我的罪,与他疏远,这样日后还有谁敢来效忠我?”

    孙密更是不知说什么,太子微微露笑,十分倚仗道:“将心比心,先生应该明白我。”

    孙密觉得太子这话这笑,都让他哑口,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太子不愿和修王离心,这说辞说得也漂亮。

    还能说什么?太子态度摆的还不明显?自己就是说赢了太子,太子心里不以为然,自己能拉着皇后看他一辈子?

    “学生明白了。”他半晌,只能说出这句话。

    太子笑容满意:“先生明白就好,本宫心里最敬重先生。”

    孙密表现诚惶诚恐,两人算是君臣把刚才嫌隙这样遮掩过去。

    下午,太阳退了热度,只一层淡淡金光洒在满院的菊花上,大朵大朵香溢的菊花像是被镀上了一层金光,为那名贵的花样更添几分美韵。

    有风徐徐吹的廊下,摆着小桌,回安侍奉在侧,给桌前两人倒酒,任两人把酒赏花。

    酒过三巡,华先生品着美酒,对着香花,这畅快之意实在似神仙,又不免感谢对元璟丰敬酒道:“多谢王爷赐酒,赐宴,往日总叹事务繁多,辜负了大好时光,还以为要等到七老八十才能享受一下这悠闲日子,没想到,这就过上了。”

    元璟丰挑眉打趣他道:“先生是怪我平日让先生太劳累了?”

    华先生忙似失言起身赔罪道:“不敢,不敢,王爷有事,学生自然以王爷为先,只是,”又似苦恼道:“学生不怕忙,但王爷以后还有这种事,也千万别忘了学生才好。”

    香樟芭蕉森翠,绕一片书房墙角,消声带清风中,是边上回安忍不住笑,元璟丰也带笑,抬起斟满的酒杯,“先生不用担心,下次有这种事,本王一定第一个想到先生。”

    “那学生就谢王爷厚爱了。”华先生似得了恩典,欢喜坐下。

    两人又喝过几杯,秋风拂花香袭来,与酒色一起醉人中,华先生那面带酒意的脸上,是一双清明又清明的眼睛。

    风声轻轻,他声低低,保证随风拂过树,再到不到墙角,更别说传出去。

    “太子对您一直深有信任,只是那孙密总是挑拨太子与您的关系,这次,竟变本加厉,挑拨到了皇后面前,这些日子,是您受委屈了。”

    元璟丰悠悠品一口酒,微笑道:“无妨,我日日在家中,反倒因为这样日后发生什么事,不会栽赃到我身上,你看如今的脏水到处泼,我何必吃力不讨好,去蹚这浑水,再者,”他目光意蕴深深看着华先生:“本王又不是白坐这几天,有些人总要付出代价的。”

    两人心照不宣,华先生嘴角划过凉嘲,又消失,举杯敬元璟丰:“王爷说的是,不到最后,谁知道谁才是哭的那一个,眼下看,至少不是我们。”

    元璟丰和他碰过杯,温声道:“这得多谢先生出力才对。”

    说过饮下酒,华先生喝过,酒水入喉,滋味畅然间,他只微微笑,并不邀功道:“只是见了几个同窗,吃顿酒罢了,以后若有什么事发生,那也只是学生去喝了一顿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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