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秦一下钻进内室,把身上铠甲脱下,坠下地上,闭眸,胸口起伏不平,似乎里面有怒气在翻涌。北定王的偏心,从他记事起就知道,母妃不受宠,更受厌恶,他长得像母妃,就是母妃早亡,父王的厌恶也半点不减,军中府中谁都知道他这个世子不受宠!

    要不是占着嫡子的位置,要不是自己有本事,世子之位没有,性命还有没有也是两说。

    一双手抚上来,除了一身甲胄,身上只有白色的中衣,那手顺着中衣钻进去,在那硬朗的胸膛上放肆,夏秦闭着眼:“你太大胆了。”

    楚千水不在意,靠在夏秦背后:“我只是想跟世子在一起,我是真心的。”柔软的手在他衣里放肆,划过一次次战栗。

    楚千水背着夏秦,感觉到他越来越不平静的呼吸,知道他动了情,却看不见夏秦一双深邃俊眸平静无波的样子,直到楚千水觉得差不多,试探向下时,被猛地拉到了床上。

    那健硕颀长,让她深夜觊觎过不止多少次的身体,压着她,她仰头,看着他一双眸猩红,燃着浓浓情|欲,她把一双玉胳搭上了夏秦的肩:“世子,请世子要我。”

    柔柔娇媚的声音,压着的如水的身段,夏秦再不忍耐,覆下去,楚千水情深的迎合他,帐外守着的士兵听着里面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纷纷不自在,心中暗暗佩服,这楚千水可不是一般女子,这些年嚣想她的人不少,连王爷也不能幸免,还是他们世子厉害,然后这楚小姐。

    第二天,天刚亮,军中突然传来一阵动静,有士兵满身血污冲到北定王的营帐禀报:“王爷,卢隘口昨夜被神甲军占了!”“什么?!”北定王衣服来不及穿好,猛地大惊从内室出来:“你说什么?”

    士兵痛道:“昨夜神甲军突然来袭,我们没有准备,死伤大半,小王爷也受了重伤,如今神甲军已经占领了卢隘口,我们两千残兵逃回来。”

    北定王怒道:“好端端神甲军怎么会突然偷袭!”士兵道:“神甲军一直觊觎卢隘口,一直未动,怕是知道世子一直巡守严密,昨夜突然换了防,被神甲军找到机会来偷袭!”

    这话说的明白,因为换下了世子!

    谁让换的?他!

    北定王怒对外吼道:“去查世子昨夜在哪里?”神甲军一直没动静,怎么会好好的一换防,神甲军就把机会找的这么巧?

    听到夏杰重伤,又想到昨夜夏秦让的那么容易,从来不喜欢自己这个世子的北定王,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夏秦故意算计夏杰,毕竟自己想让夏杰坐上世子位的心思并不是很隐秘。

    外面士兵很快打听来消息,进帐内,有些迟疑回禀道:“世子昨夜整夜和楚小姐在一起。”

    北定王猛地变脸:“你说什么!”孤男寡女,又这样年轻,血气方刚的年纪,无故一晚上在一起,傻子都知道什么意思!

    世子和楚千水?

    想起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北定王几乎是咬牙下的令:“叫世子给我滚过来!”夏秦一进来,北定王就拍案怒喝:“孽子!”“父王,怎么了?”夏秦一脸不明白,他刚从床上被人叫起来,昨夜跟楚千水在一起,睡得晚,早上按时醒了,但想到夏杰已经换了他,他没了起来的心思,搂着美人就又睡下去。

    北定王冷笑一声,反正心里是认定都是夏秦的错,把昨夜神甲军偷袭,夺了卢隘口的事说了出来,怒道:“世子,你也是战场上的悍将,应该清楚,战场上很多机会都是稍纵即逝,想要抓住战机更是需要本事,更需要运气,神甲军再厉害,也不能这样神机妙算,抓的这么巧,分明就是你害你哥哥,不惜通敌,残害手足,你怎配为世子!”

    夏秦满脸不可思议,肃色道:“父王,凡是讲证据,没有证据,这样的罪儿子绝不认!”北定王大怒:“不需要你认,我生你下来,还不知道你有多少阴谋诡计?你这样狡猾的人,哪里会留下什么证据,本王认定你就是你!来人,给我上鞭子,在这里狠狠给我打这通敌的逆子八十脊杖!”

    人人大惊,跪下:“王爷!”八十脊杖打下去,半条命都没了!

    重点是他们心里都清楚,王爷这就是迁怒,乱栽赃的罪名,往日王爷这样偏心就算了,他们也不敢说句话,但是现在这八十脊杖是谁都知道没道理的飞来横祸,飞的太重,他们不敢不求情!

    “谁敢求情,一起打!”北定王对着跪地的众人,先是一顿威慑!

    人人就此不敢说话,外面来了两人就在帐内施刑,脱下的衣服,露出胸膛背上的抓痕,北定王眼睛刺得火辣辣疼,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就这么被这儿子给要了,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拍案,一声令下:“孽子!给我打!给我往死里打!”

    夏秦被打得起不来的消息,在北定王府军中传得沸沸扬扬,夏秦也因此只能在床上修养,外面都是私下对他的惋惜声,纷纷猜测此刻的他受了这么大委屈,应该心里比身体更难受。

    这件事人人不是瞎子,王爷是谁人都知的不喜世子。

    伺候主人公夏秦的贴身人,却一点没有看出自家世子的难受,甚至一丝怒色都没有察觉过,这两天好些了,勉强从床上坐起,因为养伤空闲下来,夏秦也没有撑着伤势出去效力的打算。

    只拿着本兵书在床上看着,外面传来清浅脚步声,来人走得很小心,似乎怕打扰他,但也让敏锐的夏秦第一时间抬头,看见来人皱眉:“你来做什么?”

    “我来看看您。”楚千水道。“你不会不知道,有你的原因吧。”夏秦心知肚明自己身上衣服脱下,露出那些欢爱时,楚千水留下的许多痕迹,他那父王恨不得杀了他的表情。楚千水也不傻,北定王对她的觊觎她清楚,也只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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