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什么阿猫阿狗丢了,也来找上我们,我们家门槛可没这么低!”

    至于,告诉这孩子说,他爹去了哪里?呵,当他大善人?

    得罪他家老爷,活该蹲大牢,这一家子人乱找吧!

    “你们家门槛也没见多高,别人家的门槛,你们还上不去。”伍唯程冷淡嘲讽,这钱地主也只能在别人家外面守着。

    “哈,”伍唯熠忍不住笑了声,二哥平常总嘲讽他,这毒嘴的技术,现在练得越来越厉害了。

    伍唯昭也觉得好笑,可是爹的消息,就此没了,他的着急压过了一切。

    他当然不信这人的鬼话,只是看这人敌意深深的模样,就知跟钱地主一个鼻孔出气,爹肯定在他们那里,但是,他们怎么会把爹的消息,告诉他们?

    正不知如何是好,也就在那小厮变脸,大怒要骂人的时候,听到小弟乖巧好听的声音:“叔叔,我爹真没有跟钱地主在一起吗,我们是听我爹说,他今天要跟钱地主一起来的。”

    “爹没有和钱地主在一起,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们是我娘让我们来找我爹的,也找钱地主,我娘说,前些日子,我爹在酒楼里对钱地主那么无礼,钱地主竟然还愿意跟爹来往,可见钱地主的大度。”

    “我娘让我们来看,要是钱地主真的对爹不计前嫌相邀的话,就邀钱地主去家里喝酒呢,我娘亲自酿的酒,说是要亲自敬钱地主的大度,以前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以前对他的态度,都改观了不少,哎,想不到爹竟然不是跟钱地主在一起啊。”

    伍唯熠小脸哀愁,叹一口气:“既然这样,娘怕是改观不了了。”

    伍唯昭和伍唯程目瞪口呆的听着这一番话,不可思议的看着小嘴里吧啦吧啦,鬼话连篇的伍唯熠。

    心里都是一个想法,这小子回去,怕不想挨打?

    娘和爹一起混合双打,而且,别说,这小子说得这么煞有其事,他们都觉得有些手痒。

    娘的清誉!

    把娘和钱地主这样的人渣放在一起,伍唯昭和伍唯程都表示一阵恶心,他们娘,可不容钱地主亵渎!

    感受到伍唯昭和伍唯程的不满,伍唯熠安抚的扫两人一眼:权宜之计,先找到爹再说!

    钱地主那个下人,果然脸色变了,是惊疑不定:“你娘要请我家老爷喝酒?”

    “是啊。”伍唯熠答得十分坦然。

    伍唯昭和伍唯程的脸都狠狠僵了僵,手痒得要控制不住了。

    钱地主那下人心慌了。

    怎么办?他是钱地主的下人,一直跟着钱地主,怎么会不知道钱地主对那伍家小娘子有多大兴趣?

    这些年,自从见过伍家小娘子后,钱地主找的女人,纳的妾,可都跟伍家小娘子有几分相似。

    这一次动伍明鸿,可是很大程度上,想将伍家小娘子抢过来。

    但是,现在,伍家小娘子,竟然对他家老爷改观了?当初伍家小娘子对他家老爷的冷淡,他们可都是知道的,那伍家小娘子是出了名的清冷性子。

    现在,竟然找他家老爷喝酒?

    这意味着什么?

    没了伍明鸿,固然可以强抢过来,但是强抢过来的,只会又让那伍家小娘子多生几分反感,哪里比得上,伍家小娘子现在自己愿意的强?

    只要伍家小娘子愿意,伍明鸿的死活,根本都不是个问题。

    明白这个的下人有些乱了。

    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把伍明鸿给放回来,现在还来得及吗?送到衙门了没有?

    另一边,郎家少主正抛了席面上的客人,脚步急匆匆往大门外走,即使走得速度快,也依旧透着世家大族熏养出的优雅尊贵。

    他正板着脸,边走,边训斥道:“怎么不早说?”

    身后跟的是朗宅里的大管家,脸上带着为难和小心,“少主恕罪,奴才也是才得到消息,那位来的,并不张扬,也没通知人,只要到了,让下人来告知一声。”

    郎玉平加快步子到了大门外,正好一辆看着并不起眼的马车行了过来,马车上的主人,在下人放置的脚登上下了马。

    来人二十五六,生得斯文清秀,一看就像是邻家哥哥一样可亲。只是那通身的贵气,让一般的百姓,对着这可亲,也不敢真的上前。

    来人,正是魏国公府小公爷,魏谦之。

    郎家是西面大族,生意遍布宋国整个西面各处,但是魏谦之,却是宋国京都商业都掌控大半的人。

    可以说,九成以上想要在盛京发展自己商业的家族,都得得到魏谦之的点头。

    也许在京中贵族圈子,魏谦之是个不伦不类的存在,有自诩清高,日后要走仕途的世家子,不愿意与他交友,但是生意场中的人,没有谁不想与他结交。

    魏谦之,是生意场上的人,都真心钦佩的人,大家都看得明白,除了魏国公府的势力,这位魏小公爷到今天这个位置,最主要靠的是自己。

    “小公爷。”郎玉平上前行礼,魏谦之含笑扶他:“朗少主客气了,听说你今日设宴,冒昧来了,还请朗少主不要介意。”

    “岂敢,小公爷来,自然是令在下感觉蓬荜生辉,请。”郎玉平亲自迎魏谦之进去,正一边说笑,一边带魏谦之往府门里走,刚要踏门槛,却扫见了一旁的伍唯熠。

    眸子顿住,真说的话,也戛然而止。

    是他?那个得阆王宠爱,却怎么也查不到消息的孩子。

    “朗少主?”魏谦之对郎玉平这一停顿,奇怪唤道。郎玉平回神,重新笑起来:“抱歉小公爷,刚才看见一个熟人,失礼了。”

    随即,对身边跟着的一个小厮,低语道:“去问问怎么回事,把那孩子身份查清楚。”

    那小厮当即应下,郎玉平迎着魏谦之继续入府的功夫,那小厮到边上,先对两个门人问道:“怎么回事?”

    门人把事情交代了,小厮心里有了些数,目光落在边上,正在和人谈话的孩子。

    就是这个孩子,小厮跟自家少主上次去参加马赛的时候,看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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