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厉云清脸上现出忧愁,魏谦之心存怜惜,宽慰道:“你放心,只要这事郎玉平沾过,我的人肯定能查到,再者,别的地方,阆王府的人也在找,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到时候有了孩子的消息,你也有心无力。”

    “嗯。”

    另一边,朗宅主院,天色渐昏黄,黑色笼罩了天际,暗淡不清的光亮在院子里模糊了,廊道眉宇俊朗的青年的神情。

    青年手执折扇,负手望着院中暗淡的景象:“阿杜,你说,今天这个季夫人,是不是在试探我什么?”

    边上小厮皱了皱眉,想了想:“奴才看不怎么出来,但是单论人,这个夫人,奴才觉得绝对不是一般人。”

    郎玉平极轻笑一声,脑中忆起奢华园子里优雅绝美的素色身影:“怎么会是一般人,就冲那张脸,就绝对不一般了。”

    “那那位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奴才看不出不对的地方,但是确实感觉那位夫人奇怪,总之说是临时碰到的好友,奴才是不信。”

    “不单你不信,我也不信。”他背手而执的扇柄轻摇了摇:“前天,官兵才来府里搜查,第二天,这个女人就来了,不知怎么,总觉得这两者有联系。”

    小厮惊奇:“那这女人是来找那孩子的?说起来,这女人和那孩子一样,让人奇怪,说是那教书先生的儿子,奴才怎么也不信,不光长相不像,那神态气质也不像是个教书先生生的出的孩子,现在,那孩子丢了,官兵到处来找,依奴才看,说这是阆王的还才差不多!”

    “呵,”郎玉平一叹,望着院中大红名贵十八学士:“是啊,有些事情查出来也不尽可信,自己瞧的,下意识的感觉或许才是真。就像,直觉这个女人是来找那孩子,这个女人,就是那孩子的母亲。”郎玉平声音淡淡,像是闲谈一样,做出了这个大胆的猜测。

    小厮这是真惊了:“这么说,那孩子是阆王的孩子,这个女人就是阆王的女人?”这么多年,可从未听说阆王金屋藏娇了谁,有谁能生下阆王长子的。

    郎玉平扭头,淡淡俊眸轻飘飘看一眼小厮:“这样的女人,才能让阆王允许她生下他的长子,这样咱们一直琢磨的事情才合情合理了,不是吗,还是,”郎玉平像是说什么好笑的事:“那孩子是那教书先生的,这女人也是一个教书先生的乡下村妇?”

    小厮想起这孩子和这女人,再对比伍明鸿,下意识一个哆嗦,这样赛天仙的美人,怎么也不可能真和一个教书先生有什么。

    “那孩子,是阆王的孩子?”郎玉平眯眼,暗淡天色下,眸中晦暗不清有异色:“阆王的孩子,要是真在咱们这里失踪,那可很麻烦了,查到是那孩子是跟樊天强他们一起失踪了是吧?”

    “是。”

    “樊天强,前段时间在云安寺,阆王说要这几个人,眼下樊天强他们也应该觉得不对,也不准备跟我谈生意,匆忙跑了。”

    “既然这样,那樊天强他们是顺便抓了阆王的儿子做威胁?”

    郎玉平脸上浮现一丝嘲弄:“若如此,他们是真不准备活了,应该是别的原因,那孩子据查到的消息,可是自己跟在他们后面的,应该他们之间有私怨。”

    “那孩子再聪慧,也不过一个六岁的孩子,怕不是已经被樊天强他们发现,抓住了,不然也不会突然失踪,樊天强他们不会根本不知道那是阆王的孩子吧?”小厮一下觉得吃惊。

    两人正说着,有脚步声急响过来,望过去,只见夜色里一道小厮身影极快过来,走进了才发现,那满额头的汗水:“少主。”小厮飞快到郎玉平身边,喘气道:“我们查到阆王的行踪了,阆王去了秋燕王的封地。”

    “什么?”郎玉平一下犀利看他:“他不该去安国?”

    小厮咽了咽口水,脸上也是急色:“千真万确,奴才也不知道,那群南蛮人都是往安国的方向去了,就是阆王他……”

    郎玉平脸色难看,夜色里有些慑人:“多让人盯紧了,别让阆王发现。”

    “是。”

    小厮急忙离开。

    留下的阿杜担忧看着郎玉平紧皱眉头不松的脸色:“少主。”

    “收拾收拾,我们回去。”

    “是。”

    第二天早上,魏谦之一大早敲响了厉云清的房门:“云清。”

    厉云清刚洗漱好,素面朝天,满头青丝柔滑垂落肩头,伺候的婢女来开门,她意识到魏谦之这么匆忙,眸光一闪,跟着出来,“怎么了?”

    魏谦之看见未梳妆的厉云清,急色一顿,脸颊微红,下意识想避开,又平静过来,对上厉云清希冀的目光:“有消息了。”

    ……

    “你何苦来?”

    古木参天的林子里,鸟啼悠远,被绑在粗壮树上的古哲,苦涩对一旁被绑着手,另一头拴在一旁树上系着的伍唯熠。

    他抱着死志,这个孩子,何必来救他,反而搭上一条性命。

    伍唯熠坐在树下,从来白净的脸上有些脏污,粗布衣服上也有脏污和破损,平身第一次这么狼狈,为的就是救面前这个人。

    “我不喜欢欠人情,你拿命救我,我就该救你。”

    “所以把自己的命也搭上了。”古哲有些想笑,就是笑不出来。

    伍唯熠抿紧唇,要是知道会搭上命,他不会这么做,不是怕死,是为了他娘。他知道他是他娘的一切,他娘现在应该急疯了。

    漂亮的眸子闪过一丝痛楚,这次比上次莽撞和小金认主还让他后悔,上次最多是他的身体难受,现在要是自己出事,娘会活不下去。

    “那个抓住我的人,是什么人?”伍唯熠认真问道。

    古哲道:“是我母族,丁亚族的人,我被南蛮和丁亚族所不容,两边都厌弃,南蛮人不把我当人,我跟母族的人关系相比较好上一些。这个人是我在母族里,认识的一个人,关系算是说得上话,没想到,他竟然投靠了南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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