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伍唯熠,可没有这种时候,也就是知道他娘是真的动了怒,极尽讨好。

    厉云清看着自己小小的儿子,这些天的担惊受怕,几近崩溃,都被压下去,叹息一声,把人抱进了怀里。

    就这么一个儿子,这是她的命,她还能怎么办?

    安淳一路是往安国而去,厉云清在出宋国国境的时候,眸子闪了闪,随即继续整理自己的药物,好久没有过这种散漫的日子,这里既然自己开口,凡是入城,什么药都提供自己,她没道理委屈自己的腰包。

    “我们离开宋国三天了,就没什么想说的?”安淳坐在马车里,看着给自己上药的这个女人,相处了七天,也没有看透这个女人,除了对待她那个丈夫,尤其是她那儿子,会多说几句话,别的,清冷的像是一块冰。

    让他想捏化了!

    “公子想让我说什么?”他们没有说身份,她也没有去关心,尽管有些猜测。

    “离开宋国,现在是安国的地界,一个女人在异国他乡,不害怕?”

    “害怕,公子能放我们一家离开的话,那我非常害怕。不然,我害怕,只会让我儿子担心。”

    “你可真是个好母亲。”安淳打量她俯身给他上药,美丽的侧颜,眼睫密长,眸光莹亮水澈,他看了这几天,都觉得这双眼真美,那里面透着的清冷平静,很让男人有征服欲。

    看她有时和那孩子相处,确实是亲生母子,不过,他很难想象这样一个女人,会给那一个长相平庸,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男人生孩子。

    目光落在她的臀上,挺翘的身姿看不出生养的痕迹,或许更因为生养过,让这清冷的女人多了女人的风韵,目光往上,落在那纤腰上,白色细纱带,环着那不盈一握的腰,随着她上药换药的动作,那腰在他面前,时而直起,时而弯曲,看起来格外柔韧。

    他探了上去,一掌,握了大半。

    清冷的目光如针芒射来,冰冷的声音带着冬日碎冰的寒意:“你在做什么?”

    他顺势环住那腰,那手感他觉得妙不可言,顺着那揽在怀里的腰勾住那纤薄却婀娜诱人的美丽身子,压在了自己身下。

    那素手要挣扎,被他牢牢抓在手里:“我宠幸过很多女人,像你这样的还没尝过。”

    “所以,你是要尝鲜了?”厉云清声音冷冽。

    “算是。”安淳觉得自己这几天和这女人朝夕相处,对她有着好奇,这是宫里多少女人从没有给过他的,他是一个帝王,从来不要伸手,就有数不尽的女人投怀送抱,更何况他自己主动动了心思,自然就要了。

    “可惜,我不算鲜,不仅是个妇人,还是个生养过的妇人,没想到公子口味这么重!”她语气里全是嘲讽。

    安淳低低笑,说实话,这话真对,要是没遇见这女人,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他会对一个生养过的妇人有欲望。

    “肩膀麻不麻?”

    她示意他肩膀上,不知何时就已经插上的一根银针,安淳看一眼,心中又没意外,这女人随时都会亮爪子!

    轻而易举被她推开,看她拿了药箱就毫不留情的走,清丽的容颜这么半天,一丝红晕也没有,“麻药一炷香的功夫会过,下次来之前,我会带些剂量重的药。”

    安淳被“甩”在车厢内,对着这话,哭笑不得。

    由于这女人对安淳动手有先例,厉云清走后,安怀便立刻过来,看到车厢里的安淳,大惊:“皇上!”

    安淳朝他摆手,“无碍。”安怀去扶他,极为担心在他身上看着:“您这是……”

    “肩膀麻了,不碍事。”

    “又是那个女子。”安怀一下就想到那女子身上:“她对皇上太无礼。”又看安淳面上神色,大概猜到安淳心思:“皇上对那妇人感兴趣?”

    他用妇人,强调的就是这女人再让安淳感兴趣,也是一个妇人了,一国帝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要一个妇人?

    安淳眸子暗了下,这个女人已经是妇人的事实,他确实每次想到心里不痛快。

    是哪个男人让她变成了一个妇人?他掀开车帘,看着暂时歇息下来的队伍,那女人正对着一个男人递去一个果子,那男人回她一笑。

    他捏紧了车帘,她就是给这个男人破了身,还给这个男人生了个儿子?

    “……皇上,”安怀将这一幕看在眼里,蹙眉,有意劝。

    “虽是妇人,媚态也足以惑人。”安淳落了车帘,这一评价,堵住了安怀的嘴,皇上这意思分明是放不下。

    到了一处安国境内一个城镇的宅院,他们歇息下来,看样子安淳往年曾在这里住过,因为有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儿,似这里的女管家,又似安淳的贴身人,安淳的马车到此,她盈盈行下礼:“公子,您来了。”

    这神情,很熟悉依恋。

    厉云清扫了眼,眉目辗转,风情万种,确实是个人间尤物,这身材也是一等一的火辣,该丰腴的都十分丰腴,相比自己,确实太单薄,实在和丰腴二字,相差甚远。

    “许久不见,曲盈生得越发美艳了。”安淳在曲盈下巴上摩挲了下,余光若有若无看一眼厉云清,可惜,厉云清视若无物,安淳心中有些微愠。

    “进去吧。”他声音没了方才轻佻,率先进去。

    曲盈是个细心人,眼睛毒辣,分明瞥见安淳的转变来自于刚才那一眼,她看见那后面一辆马车下来的女人,牵着孩子,看样子是个妇人,面目也只是清秀,身段绝不干瘪,但是太过单薄,仿如弱柳扶风,轻轻一折就会断,浑身还散着清冷意味。

    哪有自己的丰腴,和风情万种?

    “这位是?”她向安怀行礼,对着厉云清问道。

    “公子受了伤,这是随行的大夫。”安怀温声介绍道。

    一路颠簸劳顿,安怀受伤也没有好好休养,直到现在到了安国境确定不会有危险,才不再急着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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