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明明来到叶俊民跟前,夺过他刚抽一口的烟,按灭、扔垃圾桶,“你答应我一天一根的,这是今天第几根了?”
“不让抽就不抽呗,生什么气呢!”叶俊民起身拍拍屁股,冲钱佳丽使眼色,让她也管管叶胜平。
钱佳丽有些为难,不是很想管。
叶胜平叼着烟,被三个人六只眼睛审视。淡定的慢悠悠又抽了两口,按灭、扔垃圾桶,向叶俊民挑眉。
无形中彰显了家庭地位。
叶俊民别过头:“真他妈能装犊子。”
“抽烟有害健康。”叶胜平拍拍他肩,“戒了吧,嗷——”
“别光说人家。”钱佳丽食指连戳叶胜平胸口,一字一顿道:“你也是。”虽然叶胜平在钱佳丽身边从不抽烟,钱佳丽也没见他买过烟,但是气氛到了,该教育也得教育。
“啧!”叶胜平咂舌,摆谱道:“态度好点儿。”
钱佳丽抱住叶胜平胳膊,贴上去甜笑。
叶胜平垂眸钱佳丽,也笑。
“诶呦我!”叶俊民双手插兜走,“我就看不了脏东西,这俩玩意儿太恶心了。”
皮草城反季卖貂九五折,一般的都得六七千,好点儿的上万。
占明明试了一件五千多的拼皮貂,对镜照来照去。
钱佳丽摸着架子上小白貂,稀罕八叉的。
叶胜平说:“喜欢试试。”
卖货的小妹儿喊了一嗓子:“你看那个一万三,价格行再试。不行别摸,白的怕脏。”
钱佳丽缩回手,咧了咧嘴。
叶胜平扬下巴:“没事儿,试。”
“什么呀……”钱佳丽瞪他,这一万三叶胜平得累死累活挣大半年才能挣出来,“我就看看,不买”
说好了今天不买的,就算买也不能买上万的。
钱佳丽自认败家,但还没败家到这么丧心病狂的份儿上。
“四儿是有钱哈——”叶俊民笑嘻嘻,胳膊肘碰了碰叶胜平:“你现在手里头有多少?”
叶胜平横了他一眼,没搭茬。
“问你话呢!”叶俊民不死心,好信儿道:“闲唠嗑,我不朝你借钱。”
叶胜平又横了他一眼,还是不搭茬。
“他没钱。”钱佳丽此地无银三百两般坚定道:“他都没存够买房钱。”
叶胜平瞟钱佳丽。
钱佳丽拿不定他的意思:“勉强存够了?”
“你可快闭嘴吧!”叶胜平捏她嘴,冲叶俊民、占明明说:“你们买你们的,我们俩出去溜达溜达。”
钱佳丽被叶胜平拖到外面,挣开束缚锤了叶胜平一拳,“口红都蹭掉了。”拿出随身携带的小镜子补妆。
叶胜平对着拇指上的‘红印泥’哈了口气,抓起钱佳丽的胳膊大力按下。
“烦死了!”钱佳丽边擦边娇嗔。
叶胜平拥着钱佳丽走,“买貂!速战速决。买完打车送家去,再来找他们。”
“别呀,等你下次出完车回来买。”
“没听人说么,九五折最后三天。”
叶胜平拍了拍钱佳丽脑袋,“来都来了,我还能让你眼巴巴瞅着。”
“大哥!”钱佳丽攥着他的手开心得直蹦跶,“预算多少?”
“嗯……”叶胜平佯装思考。
钱佳丽眼睛亮闪闪,“八千?”眸子一暗:“会不会太多?”
“买就买个好的。”叶胜平拉开背包拉链给钱佳丽看,“一万五,给你买豆腐脑的时候顺路到银行取的。”
“天呐……”钱佳丽无语,“这年头谁拿这么多现金出来消费呀,人都刷卡。”
“我没卡我就一本存折。”叶胜平拉上背包拉链,“爱买不买。”
“买。”钱佳丽挎上他胳膊,甜笑道:“我怕你被偷嘛,现在小偷可多了~”
“敢偷我,腿打折。”
“人家又不跟你拼武力,人家靠的是技巧,等你反应过来人早跑没影了。”
叶胜平将包拽到身前,听劝道:“是该办张卡。”
钱佳丽挑了件八千的短款小白貂,上身特洋气,底绒还厚实。
结账出来,叶俊民和占明明就在店外。
钱佳丽下意识将购物袋藏到身后。
“别藏了。”占明明笑说:“我们跟踪你们过来的,你们都没发现。”
叶俊民揽着占明明肩膀,大喇喇道:“我就说四儿有钱吧,背着咱们肯定是给人买貂去了。”
叶胜平撇嘴,见他们四手空空:“你俩没买?”
“太贵了,没舍得。”占明明说:“我觉得这钱还是用在装修上比较划算。”
钱佳丽低头扣手,“你这样显得我特别不会过日子。”
“我明年要结婚,你又不结婚。”占明明一脸幸福,“我们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其实是请你们吃饭。”
“感谢两位大媒人。”叶俊民也笑得幸福,“因为你们,我俩才认识,不然也不会走到一起。”
“哈——”叶胜平干笑一声,“你们这……,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想到之前防着俩人,钱佳丽羞得脸通红,“还是我们请吧,我们俩在这儿虽然是租房子住,但你们来了,我们也该尽下地主之谊。”
“租房子!”叶俊民震惊得大鹅附体,脖子一更一更的:“你们俩租房子住!你们俩住一块儿了!”
钱佳丽懊悔拍嘴。
叶胜平指着叶俊民,对钱佳丽说:“他嘴松的跟个棉裤腰子也就算了,你今天嘴怎么也没个把门的呢?”
叶俊民气不过:“我往外漏你啥事儿了?”
叶胜平:“过年我给她买金镯子,我就跟你说了,妈咋知道的?”
“啊——”叶俊民的表情是承认了,但还想辩解:“妈愁三儿相亲折房上了,顺带着愁你以后可咋整。那我不行思让她安心么,我说四儿八成攒不少了,过年还给对象买了个金镯子呢!”
叶胜平揉搓额头,“你不能回去瞎讲究吧?我住阁楼,她住楼下,我俩没睡一块儿。”
“四儿你放心,你把心放肚子里。”叶俊民拍着胸膛保证,“你就跟二哥承认你俩睡一张床,二哥回去也不能给你往外瞎讲究,二哥这人嘴最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