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征转身，双手背在身后，一双鹰眸扫视他，“你真的是我女儿？”
沈柠霜的狠辣决绝和处变不惊的气势，都是不像十六岁的小姑娘，更别说之前的沈柠霜脑袋还不大灵光。
沈远征有种她不是沈柠霜的错觉，但这张脸外表身高容貌又的确是他女儿。
“我就是沈柠霜！”
前世她也叫沈柠霜，所以不算撒谎。
只不过不是将军府的沈柠霜罢了。
借尸还魂只出现在话本子的情节恐怕没几个人相信。
“既然是沈柠霜，那就是本将军的女儿，你现在是连一声爹娘都不肯叫了吗！”
寂静的书房里，沈柠霜的眸底满是苍凉凄然的嘲讽，“你有尽到一个为人父亲的责任吗？没有，你不配，你为了怕妻子看清沈妙玲的真面目，让她伤心，你冷眼旁观不拆穿沈妙玲对我的各种栽赃陷害，你有什么资格让我认你？”
沈远征愤怒却又无奈，痛心又懊悔。
陆娇当年因为女儿丢了，伤心过度，差点命都丢了，从此之后沈远征把妻子的命看作比自己还重要。
他觉得女儿家都是小打小闹不会出事，是他低估了沈妙玲狠毒。
沈柠霜面表无情走向门口，“当初叫你爹的女儿已经不在了，是因为你的漠视不作为逼死的，天底下没有后悔药，告辞！”
沈远征：“……”不在了，那把他气得够呛的人又是谁？
造成这样的局面，都是他的错，他可以独自承受后果。
“你娘不知情，你要怪就怪我一人，你能不能不记恨她？”
沈柠霜脚步一顿，“不能！”
可陆娇每次都选择相信沈妙玲，那个小傻子不会辩解不会找证据证明清白，陆娇每次对她失望，都让她多一分自责自卑懦弱。
陆娇刚到门口就听到沈柠霜的话，泪流满面，愣在原地，她从来都不知道女儿心中的怨恨这么深。
沈柠霜与她擦肩而过。
走回花厅准备回王府，忽然有个丫鬟拿着托盘撞到她身上，托盘上的茶水洒到她身上。
丫鬟吓得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厉王妃，奴婢不是故意的，求王妃饶了奴婢。”
沈柠霜拂起起衣服上的茶水，“起来吧！”
丫鬟提议带她到一旁的包厢清理一下。
沈柠霜杏眸扫向那边的包厢。
一旁的丫鬟战战兢兢，拿着托盘的手泛白，就在丫鬟以为她不会同意时。
沈柠霜突然开口，“走吧！”
刚踏进去，门就被关上，沈柠霜早有防备，转身扒着门不让关上，她看到了沈妙音拿着一把锁。
倏地，她出手抓着的沈妙音的脖子拖拽到床边，眼眸淡然无波，仿佛她手上的不是人，将她猛地甩到地上。
屋子里提前安排好的马夫早就吃了药，已谷欠火焚身，撕扯自己的衣物，满脸贪婪神情猥琐。
这马夫三十多岁还未娶妻，饥渴得很，手上一有钱就到春楼找女人，一听说这里有女人等着就迫不及待过来，他以为是哪个丫鬟被他英俊潇洒的容貌吸引了。
沈妙音看着朝她凑近的马夫，瞳孔不停地瑟缩，浑身发抖，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