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巫灵没有说话，但她听见了“自己”说，“这件事情很快就能解决，就不麻烦你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
猫女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原本想给蝙蝠侠发消息的手停住了。
“你是谁？”巫灵问她。
“别问这种弱智的问题，我不想对十年前的自己做出智商上的鄙视。”长大后的巫灵似乎性格更加沉默。
“之前没有感受到你，我还以为是咱俩换了个身体，”巫灵觉得很奇怪，她们俩现在这种状况像是两个不同的人格一样，“那我的身体呢？”
“一秒钟不管而已，死神不会让你摔在地上的。”
“那也不行。”巫灵有些生气，自己的身体放在陌生人面前，这太没有安全感了。
“那我们动作就快点。”长大后的巫灵轻松飞檐走壁，到了一个工厂。
巫灵看着不断变化的街道，心里有些不妙的感觉：“咱们这是去哪儿？找布鲁斯吗？”
“不，是让你变强，这不就是死神送你来的目的吗？”
“你想干什么？”巫灵对自己的处境并不担心，反正十年后的自己还活的好好的，她总不可能因为自己活的不顺心，想把十年前的自己给杀了吧。
“真是稀客，”一个声音从工厂里面的角落里传了出来，十分有辨识度，“你怎么会来我这里？难不成是因为和他分手之后想要跟我一起报复他吗？”
小丑？
她来找小丑做什么？
“不，我是来杀你的。”
小丑走了出来，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你是来杀我的？真是让人难过，我知道我一直不怎么讨人喜欢，可你有什么资格不喜欢呢？我们难道不是一路人吗？”
巫灵警告她：“喂！你冷静啊，布鲁斯都没有杀了他，你要是这么做的话，以后估计再也不能踏足哥谭了……”
“生气吗？”
“生什么气？”巫灵不明白。
“他没有按照你给的主意做。”
巫灵虽然是有一点生气，但她已知的信息太少，无法分析布鲁斯的行为，只能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蝙蝠侠是公认的聪明，他也有自己的行为方式……”
“别为他找借口了，没有用的，他只是一个不能挣脱的提线木偶，太压抑了，”成年巫灵第一次剖白自己的内心，“你和他三观不合，年少时的爱慕会随着时间而消逝，他有自己的坚持，你的世界也不会只有爱情，早点收手对谁都好。”
巫灵看见她从小丑的手中接过一支针剂，有些惊恐：“你要小丑的血做什么？”
小丑有些癫狂地大笑起来，“这真是太有意思了，我想知道他看见你变成那样之后的表情。”
“他正在过来的路上，给他找点麻烦吧，不要牵连太多人，那一点意思也没有。”成年巫灵把那管小丑的血液注射进了自己的身体。
巫灵又能够掌管这具身体了，但又不像最初那样可以完全掌控，而是能够感受到另一个自己。
“不，不要克制自己，都笑起来，笑啊！”小丑也察觉到她的诡异，在一旁手舞足蹈，仿佛在给巫灵鼓劲一样。
“闭嘴！”巫灵牙缝里吐出一个词。
“真奇怪，你不是她对吧？”小丑还在巫灵身边逼逼赖赖，让她十分烦躁。
成年巫灵跟她说：“记住这种感觉，它能让你变得更强，你没有办法带着小丑毒素回到那个世界，但只要你记住了这个时候的感觉，它就会一直跟着你。”
“胡说八道！”巫灵感受到这具身体里面蛊虫的躁动，“我才不要变成像他一样的疯子。”
“不，你当然不会变成这样，你只是会变得更好，”成年巫灵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知道猫女为什么叫我女王吗？”
“我没兴趣知道。”
“因为你以后会统治巫师界，每一场革命都伴随着流血，或多或少，曾经的事情你可以瞒着布鲁斯，但在你们交往后，你还是会杀人，最终只能渐行渐远。”
“我又不是什么恋爱脑，但我也不愿意成为小丑那样的家伙。”
“……你会明白的，迟早都会，我没有后悔过。”
巫灵没有再听她说什么，眼前一片模糊，整个人仿佛在死亡边缘徘徊，极冷极热还有刀割一般的疼痛。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巫灵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如果这真的是十年后的自己，那么十年后自己还要受一次这样的痛苦，要什么样的脑残才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肯定不是她，这应该只是一个平行世界。
工厂外面，姗姗来迟的蝙蝠侠听着耳机里罗宾的报告：“B，小丑就在里面，西尔维亚好像中了什么病毒，看上去很不对劲。”
蝙蝠侠薄唇紧抿，射出锁钩枪，准备从二楼过去。
但当他站在二楼朝下看的时候，目之所及全是死尸，并且没有小丑。
唯一站着的巫灵靠在墙上，身体微微抽搐，呼吸也十分沉重。
蝙蝠侠跳了下去，想要观察一下她的情况。
他还没有走近，就看见巫灵抬眼望着他。
蝙蝠侠站住了，这个眼神有点不像她，倒像是很多年前的巫灵。
但很快，这具身体被成年后的巫灵控制了，她似乎很能忍受疼痛，站直了身体，没有半点不适的样子。
“西尔维亚？”蝙蝠侠看着她，眼神有些复杂。
“你来了。”成年巫灵开口说话，声音有些低哑。
“你……我需要为你检查一下身体。”蝙蝠侠不知该说什么。
“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
这个回答让蝙蝠侠心里一沉。
“你之前注射的东西是什么？”
“小丑的血。”她痛快的回答了这个问题。
“什么？”蝙蝠侠和耳机另一边的罗宾同时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