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朱铎拿沈兰芝要挟陆百川开始,陆少卿就通过多年的眼线得知朱铎想复辟的野心。

    朱铎之前派人来捉他不成,就去捉他的曾祖母,结果,还是失败。

    不过,他的曾祖母差点被杀。

    “他是觉得现在收拾明源,刚好替天行道吧?想名正言顺的坐上总统之位,等到政权稳定后再复辟。”明修远淡声说道。

    想要坐稳那个位置就要财政上的支持,陆家就是国家金库。

    但是,之前朱铎拿沈兰芝要挟陆百川,已经被陆百川记恨,所以,朱铎只能来硬的。

    只是,他没想到陆府如此难以攻克,院子里貌似有奇门遁甲之术,他的人一进去就晕头转向,最后,只有一两个人幸运逃生出去。

    “应该是,但是,明源现在不宜下台,拖也要让他拖到明年三月。”陆少卿这话是劝明修远的。

    怕他为母报仇心切,杀了明源,对国不利。

    “船到桥头自然直。”明修远勾唇淡笑。

    明源必须死在他的手上,而且,明源是不会支持打日本人的,所以,让他活到明年,几乎是不可能。

    陆少卿看着深不可测的明修远,眼神也是复杂。

    “今天怎么回事?”花无缺问前台道两名医助,这里本来是护士的岗位。

    “无缺医生,今天大部分护士都请假了,曹医生、凌医生、郭医生也请假了。”其中一名医助答道。

    这几位都是昨天晕倒的医生。

    “知道了,谢谢。”花无缺摇摇头,表示对这些人很失望,但是想想兵不在多,贵在精。她倒是释然了。

    医生少了三个,再减去晚上值夜的,以及难民营那边值班的两位,能用的人就更少了。

    花无缺对两名医助说道:“若是今天看诊的人多,你们可以多给我安排两个病号。”

    她必须要帮沈平之他们分流掉一些。

    “是。”两人恭敬的应道。

    经历了昨晚的解剖课,现在医院的人看花无缺都是一副敬畏的神情。

    因为,昨晚除了她,没一个人是安好的走出医院的,后来沈平之,曲驰,叶青三人是强忍着恶心处理好尸体的,但是,处理好后,三人也是被家人接走的。

    今天踏进这医院大门的医生,除了无缺医生容光焕发,貌似更漂亮了,其他人都是一副被掏空的样子,脚步虚浮的跨进大门。

    好在今天的病号不是很多,一个上午,花无缺除了之前预约好的三个,只额外看了一个病号。

    明修泽十一点就来接她了,说是去吃饭再去学院。

    “等等,带我一起,我要去看我徒弟比赛。”还没走出医院,黄老头就追了出来。

    “老头慢点,我等你的。”花无缺见他跑得飞快,赶紧说道。

    黄老头才缓步朝他们走来。

    因为一直在下雨,所以,明修泽先去将车子开到大门口,避免花无缺踩到水。

    四人到香满楼后,接待他们的小二刚好是给花无缺送过饭的,一眼就认出了她,立刻殷勤的将四人带到了明修远专用雅间。

    三人刚落座,掌柜就亲自带人送来切好的水果拼盘和茶水。

    花无缺对阿布说道:“阿布,外面都坐满了,你要不破例坐下来一起用餐?”

    黄老头帮腔道:“你主子待你一视同仁,你就别固执了,不吃饱饭,哪来的力气保护你主子。”

    这侍卫也太冷漠了,每天跟个门神似得,一天都说不到一句话,还是他小徒弟好,和善又可爱。

    “是。”阿布生硬的应了一声后硬邦邦的坐在了三人对面。

    很快就上来一桌菜,花无缺将一盘辣子鸡丁推到阿布面前,说道:“不要拘谨,吃饭最大。”

    阿布:“......”

    所以,她早就发现自己的喜好。

    明修泽举起酒杯对黄老说道:“恭贺黄老喜得爱徒,晚辈敬您。”

    “好,你比那小子会说话多了。”黄老闻到酒香就已经忍不住了,敷衍道应了声就一口干了一整杯。

    “那小子”自然指的是明修远,只是,明修远何止是不会说话,平时拽上天了,简直是惜字如金!

    一杯下肚,黄老头喟叹道:“好酒!”

    “先吃菜,再喝酒。”花无缺给黄老盛了半碗山药老鹅汤说道。

    这老头一看就是个酒瘾大的。

    “好,先吃菜!”他拿起汤勺还没吃就对明修泽道:“快满上呀。”

    明修泽立刻给他斟酒,说道:“黄老,您先喝汤,汤凉了就不好喝了,晚辈这就给您倒酒。”

    “大哥,你也先吃菜垫垫,别光顾着喝酒,伤胃。”花无缺说着就拿公筷给明修泽夹了块牛肉。

    “嗯。”明修泽给黄老头倒好酒便吃了起来。

    黄老头喝完汤,吃了碗里的所有山药,刚想端酒杯,花无缺就用公筷给他夹了一筷子芦笋,哄道:“有句诗说得很有道理,叫: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告诉我们:每样东西都有最佳时刻,莫要错过了。菜也是一样,刚出锅的时候口感上佳,咱就趁它口感最佳时候把它干掉!既享受了口腹之欲,又填饱了肚子。

    老头,先吃菜了哈!”

    黄老头在家贪杯的时候,经常被儿媳妇凶,现在对着小徒儿温声细语的诱哄倒是很受用。关键是说辞好新鲜,从没听人如此说过。

    他准备端酒杯的手拐个弯,抓起了筷子吃起菜来。

    明修泽不动声色的看着师徒二人,心道:还真是一物降一物。老头在家里的“母老虎”儿媳妇面前那叫屈服,在花无缺这,就叫乖巧。结果一样,但本质不同,一个是被迫,一个是自愿。

    花无缺将容易咀嚼的菜,和容易消化的菜,不停的夹给黄老头,等黄老头吃了差不多,花无缺就停止了给他夹菜。

    “师傅,徒儿以茶代酒敬您。”花无缺端起茶杯对黄老头说道。

    黄老头端起酒杯笑道:“好好好,乖徒儿,你可比你那四个师兄贴心多了,为师有你一个就满足喽。”

    说完,黄老头一口闷了。

    天南地北的四徒弟:突然有种被抛弃的危机感!

    以免被师傅遗忘,是时候回去看看了他老人家了。

    明修泽知道,花无缺这是允许黄老头喝酒了,于是,立刻给他满上,然后开始朝他敬酒:“来,黄老,晚辈敬您。”

    “干。”黄老头又是一口闷。

    “哈,好酒。”黄老头喟叹完还说道:“酒杯有点小。”

    花无缺:“......”

    没听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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