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了半天易拉罐的拉环还是没打开,这拉环怎么那么紧?她的指甲还被修的一点多余的弧度都没有,连边角都掀不起来。

    她只是想喝点甜的东西补补脑,就很气。目光向下瞄向呆愣的工藤新一,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伸手把甜橙汽水放到他手上,工藤新一还在神游中,手里突然被塞了一个东西不由自主的就打开了。

    嗯?反应过来时,手里的东西马上就被拿走了。

    抬头,江户川真理小口嘬着汽水,故意忽视下面的视线。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当了工具人汽水都打不开的人生活能力令人堪忧,她真的比福尔摩斯还厉害吗?

    工藤新一再次陷入沉思。

    目暮警官将这一幕静静地看在眼里,瞅工藤优作的眼神里写满了‘这不可能,你在逗我’。

    但是一听她的名字态度立刻转变,他和青衫佑木在同一部门,又是他的后辈,自然有听说过江户川真理。

    青衫佑木追踪的极乐教最近有了重大进展,听说就是得到了名为江户川真理的侦探的帮助,而且最近他负责的陈年旧案也因为她的帮助屡次破获。

    就因为她,他们搜查三系的业绩直线上升,虽然目前为止只有青衫警部和零星几个巡查警员见过她,但是部门里的人已经对她好奇很久了,这当然也包括他。

    简单的白色水手服和深蓝色半身裙,头发及腰有点凌乱地披散着,整个人小小只,和目暮警官想过的形象完全不一样,听人提过江户川真理是个非常年轻的女高中侦探,但是没想到实际看起来更加显小。

    还能说什么,感叹一句前途不可限量吧。

    回神干回正事,目暮警官叫来这个楼层仅剩的医生问话。

    因为其他人正在看护中毒的人,只让一个实习医生过来帮助警察做口供。

    就这位实习医生所言,这家医院原本在一个很偏僻的地址开的,后因人们都往城市中心迁移,原址的居民越来越少,医院的经营也变得不太好,在这样的前途不佳的医院很多医生护士另寻他路,这家医院一度面临关门的境地。

    转折发生在两年前,有企业赞助了医院,并买下了现在的地址,这家医院才算留了下来。只是,因为人员流失,还没有彻底恢复元气。

    “作为实习生,你对这家医院还真是熟悉。”目暮警官对此有些怀疑,实习生哈哈一笑说因为自己的父母都在这家医院工作,他也是经父母的内部推荐才进了医院。

    “这一层还有几个病人?”

    “只有三个病人,啊就是那几个人。”实习医生指向值班门口的一男两女,发生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他们也都从病房中出来在外面观望着,想要看出来点什么。

    三个人被带到目暮警官面前。

    这几人中,年龄最大的是一个颈部受伤的老太太,因住不惯医院经常半夜偷跑回家,等到第二天查房前再回到病房;梳着炸毛的长马尾的中年男子,因工作腕部骨折,是三人病情最轻的却住了将近三个半月的院了。据本人所说,住这么久也是为了让保险公司多赔些钱才一直这么拖着;最后一位伤情最重也是最年轻的女士,因车祸右上臂截肢,病情已稳定正准备出院。

    “你们几位最近在这附近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么?”

    三人互相看看,都摇摇头说没看过。

    然而老太太却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医院有鬼,是冤魂在作祟,那几个医生护士根本不是中毒,他们是被鬼带走魂儿了。”

    夹着嗓子故意搞得神神秘秘的,老太太说完还眯眼瞪着目暮警官。

    “呵呵呵您真会开玩笑。”目暮警官也在警察岗位上工作这么多年了,对于牛鬼蛇神的说辞早就习惯了,尤其是年纪大的人老是爱往这方面想。

    老太太看出他不信,伸脖子到他面前瞪着他,“你不信?”

    脖子上戴着颈托还那么用力的转动脖子,有些怕这么大年纪的人把自己伤着,目暮警官摆摆手服软说着违心的话。

    年轻的女士打断了她的问话,尖锐地说:“能不能别老是装神弄鬼的,年纪大了开始幻视幻听了就去治病,在这儿吓唬什么人。”

    她手拖着右边剩下的肢体,心情不佳地对目暮警官说:“这个人总是疑神疑鬼的吓唬人,前几天就有几个住院的病人被她吓跑了,这么大年纪了还做这样的事也不嫌害臊。”

    老太太斜眼看她,黑黝黝的脸上满是褶子,表情阴郁。

    “现在的年轻人一点都不知道尊敬老人,俗话说得好:前世债现世报,你就是前世作孽太重这辈子手臂就没了。”

    这句话直戳年轻女人的心窝子,她刚经历意外导致身体残缺,又被人这么编排,心里气的够呛。

    “胡说什么,你这个老太婆。你才是罪孽深重,谁不知道你的脖子根本没受伤,你就是为了讹钱才一直装病,呸。”恶狠狠盯着老太太,气得喘着粗气恨不得挥拳过来。

    “好了好了各位冷静,”目暮警官打断两个人的争吵,胖胖的身体夹在两人中间想让她们都冷静一下,可她们还是你来我往的讽刺对方,吵得他感觉两只耳朵边各有一个喇叭。

    这一边吵的热闹,三个病人中唯一的男性,从目暮警官开始提问时就一言不发,对于老太太和年轻女子的争吵也不怎么在意。神情有些呆滞双眼死鱼般无神,这么多人围在一起说话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这一异常反应被工藤优作注意到,问道:“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时间,对医院和这里的医生护士应该也很熟悉了吧。”

    冈村微微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我是来治病的又不是来交朋友的,有什么熟悉不熟悉的。”

    在同一片屋檐下相处这么长时间,对于时常见面并照顾他的人没有表现出一点关心或怜悯心,这未免有些凉薄。

    “请问三位昨晚七点半之后都在哪里,是否有不在场证明?”

    去往广播室时,工藤优作就已问清,医院的纯净水均由其公司在同一时间送达。也就是在每天的晚上七点先送到医院后库,再由后勤人员分批送达各楼层。

    而送到这一楼层的时间通常为七点半至七点四十分,安置在这一层的存储室。

    存储室是上锁的,只有当天值班的医生才有钥匙。那么,送水的中间人员、值班的医生等有机会接触水的人就都有嫌疑。

    同样,也不能排除是病区里的其他人偷走钥匙借机下毒。

    “你是在怀疑我们吗?”冈村也不恼怒用平直的语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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