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馆门口有人持枪攻击人的事情被警方和店家瞒了下来,这个时间正是旅游旺季,要是这件事传出去了,不仅是这一家旅馆的损失,连着箱根这一片的生意都要受损。

    反正犯人已经抓到,没必要传播恐慌。

    只是,一群穿警服的人出现在店里,门口一片狼藉。这场景总是会引起很多人的注意,许多人被这气氛弄得都有些紧张。

    好在这家住的大部分是学生,比较好打发。带队老师把学生们聚在一起,告诉他们不能在外面乱说。

    佐仓千代在学生中没有看到真理的身影,不觉有些担心,昨晚回来时就没有看到她。

    她和结月去找老师,也就是织田作之助,时间太晚了他就让两人先回屋里仔细,他说自己去门口等着,半个小时如果真理还不回来便去外面找找。

    今天早上,不仅是真理没有回来连老师都不见了。

    她有些着急地左顾右盼。

    江户川真理回到房间时,马上被结月拉住,她还有些不解:“怎么了?”

    “终于回来了,昨晚你没回来我们正担心呢。”濑尾结月的语气也是少有的正经。

    江户川真理举起手上的东西,笑着说道:“我没事啊,要不要吃陷蜜,早上新做的呢。”

    见她平安回来了,佐仓千代终于松了一口气,今早的不安慢慢退去,“没事就好,昨晚你去哪里了?”

    江户川真理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昨晚连夜上山拜师了。”——帮她家的小孩拜师。

    佐仓千代:“”想不出其他原因糊弄我们的的话,也不用这么胡扯吧。

    因为这次意外袭击,她和织田作之助抓紧把人送警局,涉及极乐教还要联系东京的警视厅——那边负责关于极乐教的调查追踪。

    一切完成后,她又和织田作之助聊了一会,现在就是累得不行。

    她算是知道为什么长不高了,通宵办案子耽误的。此时已经把她熬夜打游戏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了,工作不易叹一口气。

    看到还没收起来的被褥,疲惫感瞬间涌上来,温暖的被窝此时像黑洞一样不断吸引着她,控制不住自己钻了进去,没过多久就传出来均匀的呼吸。

    “算了,我们小点声让她睡吧,离集合时间还有很久。”

    今天是修学旅行的最后一天,中午就要做新干线离开箱根了。

    江户川真理下车后精神饱满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回到旅馆后其实她就没什么记忆了。收拾行李千代做的,把她挎上车结月做的。她就这样无念无想地睡了一路,到站前几分钟才醒,睡得饱饱的。

    下车后她还想找织田作之助,可解散完学生后,随行的老师们还要回学校写修学汇报,眼看没机会再说上话,江户川真理果断背上一堆纪念品回家了。

    看了下手表,离小学放学还有两个小时,赶回去还能给惠和津美纪一个惊喜。

    一个人呼哧呼哧拖着沉重的背包上楼后,在原本的伏黑家门口看到了男人。

    最近看到猩猩男的几率好大啊,上一个还是野崎梅太郎,江户川真理暗自嘀咕。无他,这个男人可比野崎还要魁梧,身上的黑色紧身上衣看着都快要撑爆了。

    估计是这么久没回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伏黑宅早就被房东收回了,门自然也被锁了。

    江户川真理慢慢走向他,这才发现他嘴角的一条竖向的疤,疤痕挺深的。

    他和惠一样黑色的头发,眼神也差不多都无精打采的,只是比起惠多了几分深邃的感觉。

    门打不开,伏黑甚尔失去耐心,手上一用力整扇门被他卸了下来。

    江户川真理:不愧是大猩猩,你牛x。

    “嗯?”她的目光存在感太强,伏黑甚尔低头瞥了眼,“看什么小鬼。”说着把门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哐当的声音。

    她指指没门的房间,“这间公寓已经被收回了,现在没人住。”

    “你是?”

    “你的邻居兼债主。”

    “哦?债主。”伏黑甚尔有伤疤的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皮笑肉不笑模样。

    “你的妻子已经离家很久,我估计她也不会回来了,惠和津美纪这些日子都住在我这里,你作为监护人不应该赔偿我的损失嘛。”

    “是嘛,我还有孩子?”

    江户川真理微笑,看你装,你再装?

    这时,楼梯口传来上楼的声音。上一层楼梯停一步,脚步又很沉闷,是房东的脚步声。他的右脚有伤上楼梯并不方便,加上他身材又很肥硕才会有这样的声音。

    “糟了,房东来了。”地上的门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要是被他看见新清洁维修好的房间被惠的渣爹破坏了,肯定又要发脾气了。他走了一了百了,留下挨骂的就是他们三个人了。

    她赶紧打开门,行李一股脑扔进去,“进去吧你。”拉着伏黑甚尔进了她的公寓,他没有反抗,不然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拽的进来。

    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声音,房东发现隔壁的门躺在地上果然大发脾气,在外面骂着这间公寓被诅咒了吗三天两头出事。

    江户川真理战战兢兢地蹲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动静,等没事了才回头一看,伏黑甚尔早就进屋打开电视看了起来,一点也没有进了别人家的拘束。

    她眼角一抽顿感无语。

    电视机正放着赛艇,他拿着一张下注票据盯着画面,票据上标着他下注的的7号。

    “你没戏了,这次赢得是4号。”她一眼就看穿了那号的赢头最大,戳穿了他的发财梦。

    伏黑甚尔对自己下注的7号非常有信心,心想一个小鬼懂什么,不抬头理她专注在那一小块屏幕前。

    她也不再说话,站在他旁边等着,比赛进入了最后关头,4号发力越过了前面的三艘赢得了最后的比赛。

    “啧,又输了。”

    伏黑甚尔把手里的纸团团随手扔进了垃圾桶,掏出另一张赛马票据,没有悬念的又输了,而且最后赢得还是她说的马,有些郁闷。

    “可惜,下次你再压3号马就能赢了。”

    伏黑甚尔对她有些好奇:“你既然能看出来为什么不自己买,不想发财么。”

    她抽出他手里的废票,看着纸嗤笑一声:“想要发财我有很多方法,只是那样太无趣也没有意义。”

    还能有人不喜欢钱,伏黑甚尔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就算是禅院这么家大业大的家族,看见钱也像得了红眼病一样疯狂抢夺。

    “不喜欢钱的大小姐,你想干什么?”

    “江户川真理,”扔掉票据,决定好好和这位不负责任的渣爹谈谈,“我知道你身上没钱,我也不打算要什么,只是想要问几个关于禅院家的事情。”

    伏黑甚尔的眼神眯起脸上没了表情,直勾勾看着她像是准备攻击的黑豹,“你知道禅院家,这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打听到的。”

    将他的态度忽视个彻彻底底,江户川真理还是不怎么在意的样子,说道:“我自有渠道打听,不说这个。惠,他的术式是禅院家的祖传术式——十种影法术。那个,你可别说不认识惠,我可是都能看来的。”

    伏黑甚尔的手指甲泛白,语气却还是不甚在意似的。

    “那不挺好的,是个咒术师总比我好吧,哼。”自嘲的哼了一声。

    生于御三家的禅院,没有咒力的他顶着废物的名号长大,似乎一切的不幸都是没有咒力造成的,而现在废物的儿子却有着禅院家做梦都想拥有的术式,真是够讽刺的。

    他许久不吭声,江户川真理在他面前摇摇手,“喂,回神啦。”

    他问:“你告诉我干什么,一个没有咒力的废物能做什么?”

    听完他的话她一脸的不可置信,废物?快给废物道歉啊你!人要有自知之明啊。

    她敲敲伏黑甚尔满是肌肉的手臂,“莫西莫西~这里有个被封建家庭pua了的傻男人耶。长着好像外星来的新品种大猩猩,竟然说自己是废物,废物听了连夜哭瞎。”

    伏黑甚尔闭眼不理她的打闹,他不相信会有人这么无私的愿意照顾两个没有血缘的孩子。

    “你想做要什么。”

    “嗯,我确实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

    看吧,还是有所目的。

    “什么”睁开眼睛就见她拿了一口黑锅,“”难不成是想让他背黑锅?

    她眨眨眼睛,“会做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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