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叫怪异,连人带笼一起压扁,血液流溢,应该是发散的,不可能有这一条规则的血迹。

    “莫非那坟起处藏的东西,有吸附血液的能力,才导致了这条规则印记的产生?”

    许舒才窥到关窍,祂巨大的尾巴已高高扬起便待砸落。

    “等等!”

    许舒惊呼。

    祂扬起巨大的头颅,悬在半空,血红的三角眼中满满的蔑视。

    “道兄,你费尽心机,让我换了那对童男女,你要什么,我知道。我要什么,道兄你未必知道。”

    许舒貌似镇定,心中已万鼓同擂。

    许舒千算万算,没算到这妖孽亲自下场,把自己拖进水中。

    距离景程说的三个小时,至少还差半个小时,可眼前这孽畜要他性命,只在瞬息之间。

    不待祂给出反应,许舒飞速接道,“道兄可知我为何非要等到正午,才肯让他们将我丢入河中?

    道兄可知我为何答应以身替那俩孩子,天下岂有不怕死之人?

    道兄可知你因何无法侵入我的梦中?

    道兄,机缘已至,切勿错失。”

    一套连招,祂猩红的眼睛第一次现出迷惘。

    忽地,它头顶的一个肉瘤忽然分出一道黑气,直扑许舒。

    黑气才击中许舒,倏地退回,险些溃散。

    许舒想起一事,取出秦冰赠的那枚杏黄符扔在地上。

    黑气再度扑来,许舒脑海中多了一道意念,“你到底是何人?”

    它选中许舒,正是因为祂无往不利的托梦秘法,竟对许舒失效,因此祂怀疑许舒是传说中的灵体。

    “同是求道之人,道兄何必刨根问底。”

    “你不是官府的人?”

    “我辈志在参修大道,如何肯自甘堕落,为官府鹰犬?我不过是听说了道兄的存在,才和他们混在一处。再说官府的鹰犬,又岂会舍己救人?”

    “你到底想说什么?”

    “道兄勿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我坚持正午献祭,其实是想逼道兄现身,看道兄是否畏惧正午烈阳,以此,考教道兄的实力。

    现在看来,道兄的实力不俗,令我满意。

    我肯以身相替,不为救人,只为和道兄一会。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为的就是遍寻道兄这样的存在。

    至于道兄因何不能侵入我梦中,这是我的秘术,不能告诉道兄。

    总之,若我连这点本事也没有,就不配来见道兄,谈这桩生意。”

    “生意?”

    祂完全弄不清许舒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偏偏觉得许舒的话句句在理,让祂不由自主生出探究的欲望。

    “我给道兄说个故事吧……”

    “给你一分钟。”

    许舒暗暗着急,拖延大法要失灵了,“道兄何必着急,如果我的故事不能让道兄满意,道兄取我性命就是。

    何况,蒲河近在咫尺,道兄进退自如,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也罢,我就给你时间,看你耍什么花招。”

    “三年前,我到过这么一个国家,那里有铁龙可以在一夕之间,运载千人到数千里之遥,有铁鸟可以运载数百人,一夕飞越万里苍穹……”

    许舒描述的是地球见闻,他文采不错,祂听得入神。

    铺陈地球见闻近五分钟,祂渐不耐烦,许舒赶忙转上正题“……剑阁山上有一妖僧,修炼多年,卡在瓶颈,非要频繁盗取处女玄阴,才能功成。

    为此,妖僧不惜铤而走险,频频入室采香窃玉,结果被官府鹰犬击成重伤,幸得我所救……

    经过我的点拨,他化作术士,来往于富贵之家,获得极大名声,有豪富者在剑阁山上,捐修寺庙一座。

    妖僧卖弄手段,俘获无数信众,寺庙香火日众,信徒渐多。

    那时,妖僧已无须再去盗取玄阴,有的是妖女娇娃愿意和他修欢喜禅。

    妖僧为答谢我,传我一套秘术,道兄入不得我梦境,便是这般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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