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已经传承了两百年的组织。
自从第一代华族远征军,靠着手里的热武器,在这里建立根据地,三合会就是金三角的象征。
在这里,毒品交易,人口贩卖,军火交易每天都在频繁上演。
随着蓝星灵气的复苏,古武的兴起,热武器只能在一些落后的地区有市场,但也日渐式微。
三合会看到风向不对,豪赌一把,直接归顺于世家麾下。
由此带来的最直接后果,就是三合会的一位会长和三位副会长,都已是筑基高手。
很快,三合会就收编了周围大大小小的势力,成为了金三角地区名副其实的主人。
据传,如今三合会背后的人就是莫家。
只是谁都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这一切的真伪。
此时,在三合大厦地下七层的密室中。
张子玉正跪在妹妹旁边,仔细擦拭着张子涵额头沁出的汗水。
她知道妹妹正在忍受着病痛的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不仅如此,在对方以妹妹性命做要挟时,她不得不选择妥协。
功法能让自己延年益寿,可这个世界上,妹妹是自己唯一的血脉至亲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该交代的自己都交代了,对方却并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
即使一开始她抱有幻想,可此时,她已经完全明白,对方这是逼江宁自己送上门来。
此时,她多希望江宁薄情一点,不再管她和妹妹的死活。
可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一丝隐隐的期盼。
对于那个男人,她再熟悉不过,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就越来越看不懂他了。
或许就是那一天,他从医院回来,说学会了一套推拿手法,在妹妹身上展现出了神迹。
从那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每天早出晚归,勤于锻炼的同时,身上的秘密也越来越多。
每一次他的出现,都会给她的生活带来巨变。
唯一不变的,是对她们姐妹的关怀和爱护。
这个世界上,有钱的男人一大把,但舍得为自己花钱,为妹妹花钱的,也就仅此一人。
如果此生不再嫁人,有江宁这样一位亲人,她也满足了。
不对,江宁也未结婚,如果我们......
想到这里,张子玉洁白的额头升起一朵红霞,赶忙转移注意力。
这时,有人打开了关押她们的铁门。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走了进来。
光看那体型,就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来人也不说话,只是朝着身后的人扭头示意了一下。
就看见壮汉身后出来两个人,来到张子涵的床旁边,将躺着的床折叠成轮椅的模样,就要往外推去。
张子玉见状,拼了命地阻止道:“你们要带她去哪?”
“老板说了,这几天的房租你们还没交,带你妹妹去看看,有用的地方就先割下来。”络腮胡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到这话,张子玉瞬间绝望了。
整个人疯了一般扑向抬着妹妹的两个男人,奈何她的修为被锁住,此刻就是一弱女子。
“这娘们我喜欢,够劲!你们几个在外面等我。”说完就打算抱起张子玉。
手刚要触碰到张子玉,他的两只手,就齐臂断掉。
鲜血喷了张子玉一身,她甚至都忘了哭。
“带我去见你们会长。”江宁的声音同时冷冷地响起。
络腮胡身后的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江宁用神识剑,直接轰死。
神识剑牛刀小试,效果远超江宁的想象。
这也难怪,人的神识本就是虚无之物,跟石头完全没法比。
轰不开石头,不代表轰不开人的神魂。
更何况,对手全都是普通人。
“啊!”
好像直到这时,疼痛才传到络腮胡男子脑中,让他发出声嘶力竭的咆哮。
“江宁!”
张子玉听见江宁的声音,再抬头发现是一个陌生男子。
紧接着,陌生男子的脸型发生改变,出现在她眼前的,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江宁。
“子玉姐子涵姐,连累你们了。”江宁愧疚地说道。
等这次事毕,一定要吸取教训,不能再让张子玉和张子涵涉险。
“不,是我们连累了你。”张子玉赶忙说道。
“子玉姐,你还能走嘛?”
“我没事,只是他们用这个项圈锁住了我的修为。”
江宁一进来就看见张子玉脖子上戴着一个怪圈,现在才明白这是锁住她修为的东西。
想到这里,他用神识渗透进项圈中,找到开关,直接破坏掉。
接着双手用力,一下将项圈掰碎。
“江宁,对不起!他们用子涵的性命做要挟,我只能把功法给了他们。”张子玉十分愧疚地说道。
“没事,我们现在就去拿回来。”
说着,江宁转头对络腮胡男子说道:“带我去见你们老板,他们的房租,我来付。”
络腮胡男子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自己招惹不起,哪敢怠慢,出了地下室,直接上到四十九楼。
来到一个金碧辉煌的办公室,江宁让张子玉姐妹在旁边找个房间躲起来,他带着人走进里面去。
推开门,只见一位脸型消瘦,身材挺拔的中年男人,正抬头向他们看来。
从对方身上散发出的气势判断,至少也是筑基期修士。
可他却没有直接发难,反而是用力蹬了一下办公桌下的文件柜。
紧接着,整栋楼都被一种高强度材料封得严严实实。
无数三合会的人,开始往四十九楼的会长办公室涌来。
最先到达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方正的脸上,挂着一个大红鼻子,显得有点滑稽。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妖娆的女人,曼妙的曲线,在她暴露的红色裙摆下,若隐若现。
“你就是做掉老四的江宁吧?呵呵...胆子倒是不小,敢来我三合会来撒野!”女人笑吟吟地说道,却没有上前一步。
都不用介绍,看到络腮胡男子的手臂,几人就知道江宁今天不是来谈判的,除了你死我活,再没有其他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