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一刀的威力,他比谁都清楚,当年在京州,甚至连韦家的人,都是赞不绝口。
可是为什么到了这小子身上,一点作用都没有?
这小子嘴里的金光符,又是个什么东西?
他目光阴冷的看着林凡:
“林宗主,不如我们谈个条件。”
林凡伸手散掉金光,微微笑道:
“我倒是好奇,你能开出来什么价码。”
黄不易笑了笑,可是在他阴鸷的脸上,显得生硬又丑陋:
“从今天开始,我们黄家上上下下,奉无极门为尊,每年固定向贵宗上缴灵材灵石,你看如何?”
林凡冷笑一声:
“不怎么样,这些东西,只要我愿意,都是唾手可得,我还以为你要一死以谢天下,求我放过黄家的人,没想到你还真是没种。”
“哈哈哈哈......”
黄不易疯狂的大笑起来:
“林宗主,你看看下面的黄家人,他们甚至都打不过你的徒弟,就他们这群垃圾,用我的命换他们?他们根本不配!
这么说来,林宗主势要和我鱼死网破了......”
林凡哼了一声,不屑的看着他道:
“就凭你的修为,还不至于我鱼死网破,杀你只是易如反掌!”
“你,欺人太甚!今天我要和你不死不休!”
他仰天大吼,双手提刀,浑身气势暴涨,化成一道红影,朝着林凡劈了过来。
“不自量力。”
林凡并没着急,右手虚空一抓,飞剑不偏不倚落在了他的手上。
“你们黄家,本就是丹道界的一颗毒瘤,能存活于世这么多年,不知是天道失察,还是上面有意袒护。
不过那都不重要了,今日我就替天行道,斩尽天下邪佞,受死吧!”
他举起飞剑,轻描淡写的在半空中划了一道弧,声音不大,似乎却蕴含着极深的道则:
“武极三重剑意,灭——孤凤裂天!”
“锵”的一声清鸣,一股狂暴至极的力量,化成一道火凤,撕裂天际。
袭来的黄不易,在感受到那道火凤的力量之后,整个人的面目,变得越来越扭曲。
他手中的长刀,浑身的气血,在火凤的烈焰之下,“滋滋啦啦”燃烧殆尽。
“啊,不要杀我,我可是京州韦家的......”
没等他喊完,火凤穿透了他的整个躯体,肩膀以下,只剩下了一个黑黢黢的焦洞。
黄不易低头看了一眼,还想说些什么,却眼前一黑,再也没有了意识,一头从半空中宰了下来。
他的尸体,像是一滩烂泥,在地上拧成了一团。
至此,黄家门主,就此陨灭。
冷风吹过,台下观战的人,不由得哆嗦了一下。
刚才林凡那一击,他们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在了眼里,没想到一招,竟然秒了黄不易。
那这个林宗主的修为,究竟到了何种恐怖的境界,要知道,他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学生啊。
林凡手里把玩儿着一个翠绿色的扳指,那是刚刚从黄不易身上掉落下来的空间宝物,想着里面应该会有不少好玩儿的东西,对自己未来应该有用。
“黄家的人,你们家主以伏诛,如果你们继续冥顽不灵,我不介意将你们斩尽杀绝。”
剩下的黄家的人,看着半空中魔王一般的林凡,吓得心肝乱颤。
黄不易是他们的精神依靠,如今家主都被人杀了,继续顽抗的话,恐怕会死的更惨。
“叮呤咣啷”....
一阵金铁声想过,黄家的人,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匍匐在地,大气也不敢出道:
“我们投降,望林宗主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放我们一条生路!”
“求求你了......”
林凡冷漠的看着他们,丝毫不为所动。
如果放下屠刀就能立地成佛,那这个世界,也就太不公平了。
他冷冷道:
“你们黄家,作恶多端,如果今天不是计谋被识破,恐怕在场所有的丹道一脉,都会被他们控制。
我没有资格和权利和原谅你们,如果想要争辩,未来去给组织辩解吧,我说的对吧,陆司长!”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急速飞来一道白光,停在了林凡的身前。
陆长风低头看了一眼,心不由得一哆嗦。
此刻的黄家,尸横遍野,鲜血铺满了整个小广场,还有石窟中数不尽的森然白骨,让他更是倒吸了口凉气。
他愣愣的看着林凡道:
“林司长,这......这这些......都是你做的?”
林凡揉了揉鼻子:
“你要说黄家死的这些人,可能跟我有关系,不过那些白骨,你就要好好审问黄家人了。”
陆长风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恨自己来的太晚了。
像今天这种场景,他在人间界,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了。
上一次见,还是在十几年地渊攻破空间壁障后,造成的人间惨剧。
“林司长,咱们能不能下去说话?”
“好!”
刚落下地面,他们两个就被围过来其他丹道世家,为了个水泄不通。
“陆司长,你要是想了解情况,这在场的,都是见证者。”
净离宗门主莫同泽连忙站了出来,施了一礼道:
“想必这位,就是中州白夜之眼负责人陆司长吧。”
陆长风点了点头,正要说话。
却看到莫同泽忽然面带怒气,开始大声斥责黄家今天的所作所为。
听到半截儿,陆长风脸色大变,问道:
“你说黄家以人的气血炼制丹药?”
“对,你看那里!”
莫同泽拉着陆长风,来到了石窟旁道:
“陆司长,你看看,这森森白骨,就是这些年来黄家造的孽,他们炼制的每一颗丹药,吃的都是人血馒头。
要不是今天林宗主,戳穿了他们的计谋,恐怕我们今天所有人,都要栽到黄家的手里。
按照咱们大夏律法,他们这样的宗门,是不是该满门抄斩?!”
陆长风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剩下的黄家人,被其他宗门的人看的严严实实。
他的心不由得沉到了谷底,如果今天的事情处理不好,恐怕一会儿又要血流成河。